許冠華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他警告許之森,如果再這麼繼續鬧下去,他就找人毀了夏朵。
“好啊,你去啊,反正也不要我了,我自己下不了手,正好你可以,反正都在傳,是你害死的孩子,離開我,大不了讓再潑你幾盆臟水,許家家大業大,丟點名聲,不礙事,對吧?”許之森著煙,手里把玩著許冠華放在書房的上等清花瓷茶杯。
他突然一手,杯子碎了一地,“抱歉,沒拿穩。”
許冠華上前就是一掌,“你到底要混賬到什麼時候?先是戴靖雯,讓你離家出走,爹媽不認,現在又是夏朵,你看看你都變什麼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到底要在人手里栽幾回才肯收收心?”
“如果你不做那些破事,不殺死我的兒子,我傷害我的妻子,我早就收心了,這次跟頭也不會栽。”許之森又去拿起第二個杯子,被許冠華一把搶走,他有很多杯子,但是也經不起這麼摔下去。
許冠華厲聲道,“明天就給我滾回公司上班去!”
許之森等他放下第二個杯子,隨手拿起第三個,又是一手,“好啊,我想去帝杰,你安排吧。”
“我看你是想去查夏家的事吧?”許冠華把剩下的杯子全部都收了起來,“那年的事,我可以告訴你,當時你爺爺還活著,你小叔想做出點就來取代我,所以對一些小工程的負責人做了些齷齪的事,夏氏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許之森走向書房門口,“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讓我去帝杰,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要親手毀了這家公司。”
“你難道對那個人還不死心?”許冠華氣極。
許之森反倒一派輕松,“是啊,不死心,想等著你讓位之后,就把帶接回來,就像你和你的燕燕那樣,和再要一個孩子,這麼多年,你和他們母子不也相得好?”
“你!”許冠華憤憤地推開他,離開書房,回到臥室。
莫蘭慧最近一直郁郁寡歡,不希自己的兒子步自己的后塵,一輩子毀在一段沒有的婚姻里,但是能有什麼辦法?都熬到這個年紀了,不愿意和許冠華撕破臉,給那個人讓位,就算賴,也要在許家賴到死。
“我去看看之森。”莫蘭慧不想看到他,于是披了件睡,離開了主院。
許家的宅子建在H市的著名景點附近,是一塊私有地產,占了好幾畝地,建造江南園林風格,整個別墅區有三個主院,各由長廊和九曲橋連貫相通,許冠華和莫蘭慧住的是中間這棟,左右兩棟分別給了許亦木和許之森。
再往邊上,靠近邊緣的那些兩層的矮房,是許家給工人們提供的住所,包括家庭醫生,這些樓也比尋常的別墅要致很多。
整個許宅,就是一個別致的園林景觀,很多游客會誤許家的地界,不過看到保安之后,都被實力勸退了。
莫蘭慧出了主院往右手邊走去,那里是許之森的住,自從他離開許家之后,就一直閑置,就為了這棟三層木制結構小樓,許家的那些叔伯可沒登門,一個個都說,既然二放著這麼好的房子不要,那他們也不介意寄人籬下。
莫蘭慧知道,他們一個個不得許之森永遠不回來,許亦木快點病死,這樣的話,等他們兩個老的一死,別說這宅子,就是整個許家,也要被他們瓜分了。
許之森每天晚上都會給夏朵打電話,說一聲晚安,今天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他正要撥號碼,就看到莫蘭慧來了。
“我搬來你這兒住,你沒意見吧?”莫蘭慧沒有敲門,直接進了他的臥室。
許之森把手機塞到被子下面,“放著比我這大兩倍不止的主院不住,到我們這?許夫人怕不是想和老頭子分居吧?”
莫蘭慧往他床上一坐,“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為了我?”許之森下了床,最近他喜歡砸東西,所以房間里的所有值錢的易碎品都被搬走了,現在想喝杯酒,連一個杯子都找不到。
他索拿著瓶子喝了起來,“許夫人應該是舍不得許家的份和地位吧。”
莫蘭慧聽了他的話,生氣了,“如果我和老東西離婚,等他把他的寶貝燕燕娶進門,這許家可就是蔣凌的了,不對,到時候他應該許凌才對。”
許之森又喝了一口紅酒,嘆了口氣,“反正我又不在乎許家的產業,就算讓許家整個改姓蔣,我也無所謂,我在B市有自己的公司,大不了回去和夏朵重歸于好。”
“我看你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沒忘記夏朵是怎麼對你的吧?你難道就不能為我想想嗎?我在許家了多氣?你就希我給那個小三讓位嗎?”
莫蘭慧邊沒有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好不容易把這個小兒子盼回來了,想和他說說話,他卻還是這樣的態度,簡直讓氣上加氣。
許之森很淡定地看著,“當初你就不應該從蔣燕燕手里把老頭子搶過來。”
“你!”莫蘭慧氣得回了主院。
許之森不可能讓任何人住到他的這棟樓里,否則怎麼安心地和夏朵聯系。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撥出了夏朵的號碼,他們說好,為了不讓別人起疑,所以,不會主打給他。
“三哥,今天怎麼晚了半小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夏朵一直等在手機邊上,每天到了晚上九點,都會這樣等著,只是為了這個視頻電話,可以看他一眼。
許之森看著手機屏幕里的夏朵,只要能看到的笑臉,就覺得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剛才許夫人來找我,說了會兒話,你好些了嗎?”
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夏朵好得差不多了,想說,一切都好,就是想你,但忍住了。
“我過幾天會去帝杰,打算先從那里下手。”許之森一派輕松,“你不知道,剛才老頭子被我氣什麼樣,最近的新聞,把你嚇到了吧?”
夏朵搖頭,“不會,不管別人怎麼說你,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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