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市區開去,開到T市帝華酒店的停車場停下。
夏朵這才發現,這司機不是別人,居然是陸林,他有些尷尬,看來是沒勸,只能跟著他一起來了。
“三哥,你是不是因為那些新聞,怕我被謠言擊敗,所以才專門來看我的?”既然司機是陸林,那就是沒有外人,夏朵也不需要掩飾了。
許之森還是沒有理,他徑自下了車,繞到這邊,下外套把的頭給包裹起來,遮住整張臉,然后抱了起來。
夏朵看著他帽沿下棱角分明的臉,對生病的自己來說,十分賞心悅目,地下嘛,總是和做賊一樣,懂的。
到了房間,許之森把放到床上,才和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昨天掉海里的事,怎麼解釋?”
夏朵覺得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生病的事了,剛才沒敢說,就是怕自己猜錯了,不打自招,沒想到,居然讓猜對了。
只能點頭承認,“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不是掉海里,而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許之森臉一沉,“你不要命了?”
夏朵跪坐了起來,抱著他的手臂撒,“我就是求生太高了,所以在和異發生接之前,先選擇跳海銘志,我夏朵這輩子只認定你一個男人,別人想離我近點,我都不答應的。”
“異?你可沒告訴過我,這個異就是蔣凌啊。”許之森的臉依舊沉,本來以為只是單純地參加一個真人秀節目,沒想到才剛開始,就被人下了一個套。
哪來的巧合?如果不是節目組刻意安排,就是蔣凌有意為之,虧卻還傻乎乎地往坑里跳。
夏朵抱得更了,“我不是怕你擔心嘛,我事先也不知道蔣凌會來,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挽救了,要是我臨時毀約,違約金倒無所謂,關鍵是,我會被黑,夏氏也會被黑,所以我只能著頭皮上了。”
“還難嗎?”許之森把手放在的額頭上,來的路上,他真的很氣,但是看到臉蒼白,心里再氣,也不忍心對著撒。
夏朵往他上蹭了蹭,“不難了,看到你就不難了,你是誰啊,許神醫,包治百病。”
“行了,別貧了,趕躺會兒。”他把抱了起來,放穩后蓋上被子。
夏朵見他要走,連忙抓著他的手,“三哥,你要去哪?”
許之森回頭看著,眼神沒有剛才那麼沉,溫得能掐得出水來,“我去給你買藥。”
夏朵抓著他的手不放,“不用買藥了,我今天早上在醫院掛過點滴了,明天和后天還要去,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許之森在邊躺了下來,“那你好好睡一覺,我在這陪著你。”
夏朵往他懷里鉆了鉆,覺得,全世界只有他的懷抱最舒服,就算生病,只要有他在,就不難了,“三哥,你知道嗎?你不在我邊,我一直睡不踏實,不對,以前你在我邊,我睡得更不好。”
“以前?”許之森已經快忘記剛和結婚的那大半年,他們到底用什麼方式在相,他有個習慣,就是把所有不好的記憶,都放到一邊,然后慢慢忘,所以,在他眼里,他和夏朵就是最好的相遇。
夏朵“嗯”了一聲,“你以前對我真的很壞,只顧及你自己的,我一度懷疑,你是因為孩子而對我好的,不過后來,我知道不是那樣,可我還是覺得自己上你,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以德報怨,我覺得自己特別偉大。”
聽到“以德報怨”這四個字時,許之森的眉不自覺地搐了幾下,這個詞,好像不應該這麼用。
“夏朵,你上學的時候,語文應該不太好吧?”他想提醒,可倒好,很自豪地說,語文是所有科目里最好的。
看在生著病的份上,他決定不和計較。
夏朵剛才被吵醒之前已經睡了一覺,這會兒完全沒有睡意,于是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等你病好了就送你回去,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需要掛點滴,我會以你哥的名義,讓護士帶著藥到這里來給你掛。”許之森見沒有睡意,索坐了起來,把也拉了起來,“有意見嗎?”
夏朵盤坐在他邊,很乖巧,“我沒意見。”
聽這麼說,許之森倒有些意外,將信將疑地看著,“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夏朵臉一歪,笑嘻嘻地看著他,“我不聽話有用嗎?再說,你敢帶我出來,就一定做好了不讓別人發現的準備,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和你在一起,比生著病還要在鏡頭下,好千萬倍。”
“你倒是懂事。”他一邊輕著的頭發,手很好,比別人家的寵起來舒服多了,一邊又問,“你哥說,你最近越來越讓他頭疼了?”
夏朵一臉震驚,“有嗎有嗎?沒有的事,你別聽他瞎說。”
“他說你越來越像我,你應該知道,他一直很討厭我,你像我,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雖然說著夏立討厭自己的事實,但是許之森一點也不介意,因為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是夏朵。
夏朵笑了笑,“這個啊,別人不都說兩口子生活久了,多都會變得像對方嗎?我像你也是正常的,難道你就不像我嗎?你以前有這麼溫地對待過別人嗎?”
許之森抓著的手,在手里把玩,“但是我的溫,只給了你一個人,在別人眼里,我始終是一直以來的我。”
夏朵心里竊喜,他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甜言語沒說,而且,每一句都是那麼清新俗,“我也是,我想讓所有人看到我都頭疼,除了你。”
許之森不又有些心疼,如果自己能夠陪在邊,完全不需要變另外一個自己,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
他把的手放到邊細吻,“我看不到你才會頭疼。”
夏朵靠在他口,聽著他的心跳聲,“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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