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覺得渾無力,起床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想起自己已經失聯一天一夜了,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已經自關機了,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安靜。
從溫月臥室的窗臺上找到充電,充了一會兒,開了機,看到一整排未接來電,有哥哥的,也有朱迪的,不過最近的一排,全部都是來自許之森一個人的,正在猶豫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手機響了起來,是視頻電話。
夏朵掛斷,然后打了過去。
“三哥,我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在小床的角落,環抱著自己的膝蓋。
許之森聽到的聲音,終于松了口氣,“你在哪兒?”
夏朵回答說:“我在溫月家里,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誰也不想見。”
“那我呢?也不想見?”
夏朵咬了咬,以為他在說剛才掛他視頻電話的事,“我現在正因為喬應杰的事而痛苦難過,所以不敢見你。”
許之森突然掛斷了電話,夏朵以為他是生氣了,沒想到,半小時后,有人敲門,打開一看,他居然來了。
“三哥...”夏朵覺得心虛,原地杵著,地握著拳頭。
許之森進了門,雙臂一攬,把抱進懷里,“想哭就哭出來,哭完了就把那個混蛋從你心里踢出去,我允許你可憐他,但是過了今天,不允許你把他留在心里。”
“好。”夏朵趴在他的肩頭,哭得撕心裂肺,不否認,曾經的喬應杰,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和爸媽哥哥一樣,曾真心想和他在一起過完一生,不管他后來做過些什麼,過,真心對待過,總會在心里留下痕跡,還也好,變恨了也好,都無法全部磨滅。
許之森靜靜地抱著,昨晚收到喬應杰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消息之后,一直聯系不到,他有些害怕,怕喬應杰那個惡心的家伙,想用死來在心里扎,怕悄悄把他藏在心里。
夏朵哭累了,抬起了頭,“我讓我哥盡快上訴了,我爸被質疑害死喬應杰父親的消息既然已經傳出去了,我現在也只能先發制人,只有鄭關山先被定罪,他所說的話可信度才會被質疑,才能把對我爸的傷害降到最低。”
許之森了的腦袋,一臉心疼,“放心,我已經把我手里的證據也給了你哥,這次鄭關山出不來了,至于你爸的事,牽扯到許家,暫時還不能,不過我一定會盡快給你一個代。”
夏朵知道他的難,他現在在許家還沒有站穩,他的叔伯又一心只想著對付他,所以不愿意他,但是有些害怕,他遲遲沒有給自己一個說法,也許那件事的真相,并不是單單只有他的小叔許冠杰一個人參與了。
“走吧,去吃點東西。”許之森幫順了順有些凌的頭發,然后推開了門。
夏朵想把他拉回來,可是發現溫月給自己留的飯菜并不多,本不夠兩個人吃,隨手拿起外套,跟著他下樓。
許之森最近過來,總是會戴著帽子和口罩,夏朵也就懶得偽裝自己了,被人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讓他們去猜就好了。
“想吃什麼?”他拿出手機,知道喜歡食,他準們下載了推薦食的APP。
夏朵拉著他往前走去,“前面有一家面館,是我剛帶他回B市的時候一起去過的,我想去那里。”
許之森想了想,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說:“好。”
面館不大,但是口味正宗,很多人為了這一口,會專門開一兩個小時的車來這里吃,也有很多明星會喬裝過來,所以許之森這副打扮,并沒有讓人覺得奇怪,他材高大,眼睛又很好看,別人最多就是把他當哪位當出道的小鮮。
“要排隊,不然你也找個地方坐吧。”夏朵指著旁邊那些人,很多結伴而來的,會派一個代表排隊,其他人搬個板凳坐在一邊等。
許之森和一起站在隊伍的末端,“我來排隊,你去坐會兒吧。”
夏朵搖頭,順勢靠到他的口,“那我們一起吧。”
“也好。”許之森把護前,面館實在太小,人確實多得超乎他的想象。
他們到店里才十一點,沒有到用餐高峰,排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他們,要是再晚來半小時,八得排很久。
夏朵點了一碗炸醬面,當初和喬應杰一起來的時候,就是吃的炸醬面,炸醬是老板自己做的,味道很獨特,后來嘗試過自己做,卻怎麼也做不出這個味道,除了這里,別的地方也本吃不到這種口味,當初還幫老板吹了老半天。
“三哥,你吃什麼?”夏朵自己點完后,回頭問許之森。
許之森笑著說:“和你一樣。”
夏朵點完兩碗炸醬面后,走到最角落的桌子,自己面對著面館的門,讓他面對著自己,這樣比較安全。
“我吃這個是想和死去的初告別,你為什麼也要吃這個?”一邊拿著筷子,一邊問他。
許之森接過遞來的筷子,“當然是慶祝你和死去的初告別。”
“你這麼一說,確實是該好好慶祝,那晚上我們去佛跳墻吧。”夏朵捧著煮好的炸醬面,吃了一口,還是喜歡的味道,“你知道嗎?從我家變故到現在,我一直不敢來這里,我怕想起他,每次想起他,我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
許之森慢條斯理地吃著炸醬面,沒有應聲,也沒有看,這個時候,他選擇傾聽。
夏朵扯了扯角,揚起一個笑臉,知道現在就算是笑也一定很難看,但是這一刻,應該高興,“今天和你一起,以后我只要來這里,都只會想起今天和你一起來過,不會再去想別人。”
“不錯,覺悟很高,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晚上滿足你,帶你去吃佛跳墻。”許之森手了的臉頰,“又瘦了,是該多吃一點,不然手又會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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