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丫頭,我聽說……付麗出車禍跟你有關?”
嘮家常完畢,弈銘這才切到正題。
栗暖低低的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奕爺爺。”
“跟爺爺說說是怎麼回事,爺爺不相信你會買兇殺人。”
栗暖蹙眉,有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見為難,弈銘輕拍了下手背,很是通達理的說道:“若是不想說,爺爺也不難為你,爺爺就是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弈家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栗暖的眸子閃了閃,淺淺的笑了笑,對于來說這句話無論真假多,心里都是暖暖的。
“爺爺,我不知道傳言什麼樣了,但付麗的車禍確實不是我主使的,是心里有鬼,想陷害我……”
栗暖將事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楚,包括付麗出軌的事也全數告知,毫沒有瞞,唯一瞞的,就是栗鶴堂打了倆掌。
弈銘的眉間有些深沉,聽了栗暖的話,良久后才開口:“暖丫頭,栗鶴堂如此不明是非黑白,你還要忍讓嗎?”
“爺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忍了三年,讓了三年,躲了三年,換來的是什麼,是付麗的變本加厲,更加的恬不知恥,如果當年你母親死的時候,你聽了爺爺的話,哪至于到今天的地步。”弈銘的臉深沉,右手拿著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了兩下地板,因為鋪著厚厚的毯,發出悶悶的撞擊聲。
栗暖的眸子一瞇,思緒如水般翻涌。
那天天空灰暗,雨綿綿,正如栗暖的心。
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任由雨水打服,依舊也不。
“暖丫頭……”
弈銘的眉間是無限的哀傷,拍了拍栗暖的肩,示意邊的奕歡給栗暖撐傘。
三個人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奕歡舉著傘的手臂都有些酸了,而弈銘本就不太好使的腳也微微的抖起來。
“奕歡,扶奕爺爺回去吧,我還想跟我媽待會兒。”
栗暖面無表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聲音很是沙啞。
今天的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沒有了眼淚,才停止。
“暖丫頭,跟爺爺回去吧。”弈銘低低的聲音,帶著哀求。
他是從小看著栗暖長大的,把當做自己的親孫看待,說不心疼是假的。
“是啊栗暖,回去吧。”
“奕爺爺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再呆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爺爺的意思,是跟爺爺回家。”
栗暖的眸子閃了閃,鼻頭又有些酸酸的:“家,我哪里還有家了。”
媽媽死了,爸爸也不要了,了無家可歸的孩子,還能回哪去呢?
“爺爺的家,從此以后就是你的家。”
聞言,栗暖的視線從墓碑上移開,轉過來:“奕爺爺的家,還是奕爺爺的家,不是栗暖的家,栗暖……從此以后無家可歸。”
“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弈銘的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面,那咚咚的聲音,擊的栗暖想哭。
抿,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我只想要記得更清楚一些。”
“記得有什麼用。”弈銘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把被搶走的,失去的統統拿回來,爺爺幫你。”
“拿回來,又有什麼用呢,我媽會死而復生嗎?”
“那你就心甘愿,被那個人和的兒,奪走本屬于你和母親的一切嗎?你別忘了,栗氏集團,可還有你姥爺的心呢。”
“嗯。”栗暖垂眸,看不清的表聽不出的緒:“若喜歡就全部拿走吧,像媽媽說的那樣,希我安安靜靜的過完以后的日子。”
“你當真以為,你不爭不搶不奪,就會放過你了?”弈銘冷笑:“你的存在對來說就是個定時炸彈,而解決問題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消滅敵人。暖丫頭,站到爺爺這邊來,把本該屬于你的,統統拿回來。”
“暖丫頭,站到爺爺這邊來,把本該屬于你的,統統拿回來。”
記憶中的聲音和現實中的聲音重疊,與其不同的,那個雨天的栗暖搖了搖頭,謝了弈銘的好意后拒絕,而現在的栗暖,卻重重的點了點頭。
奕爺爺說的沒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是消滅問題,消滅敵人,一味的忍讓躲避,只會換來的變本加厲。
“好樣的,我的暖丫頭長大了。”弈銘出一個欣的笑容。
他很慶幸,栗暖不在和母親相同,看似囂張跋扈,實則弱可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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