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栗暖還在睡,就被一陣惱人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手去接,嗓音里有著濃濃的不快:“喂!”
“那個陶玲的,資料我發到你信箱了。”
一句話說完,方圓就掛了電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仿佛在報復昨夜栗暖先掛電話之舉。
栗暖了,本想說話的,卻扯出了一抹無奈的微笑。
坐起,打了個哈欠,將信箱打開,第一條未讀的就是來自于方圓,打開,從上看到下,果然和預想的一樣,普通,太過于普通,無論家世,學歷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找不到一點特別的東西,如果要說出一個特別的地方來,那就是現在肚子里懷著的是奕歡的種。
想起奕銘說的話,腦袋就嗡嗡的疼。
這種糟心事,真的不想管,可偏偏,又不能不管。
栗暖起洗漱,換好服后下了樓,一如猜測的那樣,顧沐辰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他自己的那份只剩下幾口牛就喝完了。
“又是你做的?”
栗暖在他旁邊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顧沐辰不會煮面,還會做早餐。
“今天你刷碗。”
顧沐辰的話,間接的代替了他的回答。
“好!”
聞言,顧沐辰抬頭看,栗暖將長發盤起,出致描繪過的小臉,看起來,氣很好心也不錯,相比于昨晚的死氣沉沉,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要去見誰?”
化了妝,又換了服,肯定是要出門無疑了,去醫院還是見奕歡?
其實,這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不是麼。
“去醫院!”
經過昨晚那一折騰,奕銘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不代表今天也是平安的,更何況,昨天他說的那句不是,始終還是理解不了,想要弄個明白。
“是見奕歡還是看奕銘。”
聞言,栗暖抬起頭,略帶迷茫的看著他,難道是醫院見奕歡還是奕銘不是一樣的嗎?反正都是在醫院,都會見到,有區別?
“見奕歡還是見奕銘。”
顧沐辰以為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邊。
“有區別嗎大哥?”
顧沐辰這個腦回路,栗暖有點跟不上。
“有!”
“都見!”
顧沐辰的眉頭蹙了一下。
……
栗暖來到醫院時,奕歡坐在長椅上吸煙,旁坐著的是那個陶玲的人,并沒有看見思佳的影子。
擰眉,將奕歡手中的煙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我說奕,你不知道醫院有規定不能煙嗎?多走兩步到吸煙區會死嗎?”
奕歡沒有說話,只是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閉目。
看得出來,他很煩躁又很疲憊,想必昨晚本就沒有睡吧。
栗暖沒有理他,更沒有理他邊的人,去了醫生的辦公室,詢問奕銘的狀況如何,得到的答案是不太好。自昨夜栗暖走后,奕銘開始發燒,整個人陷了昏迷,直到現在,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如果在維持這樣,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口有些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兩拳,栗暖靠著墻壁,擰著眉頭,臉上的表似乎都疼的有些扭曲了。
“栗夫人……”
從洗手間出來的思佳遠遠的看到栗暖,樣子似乎很難,很是擔心便快步朝著走了過來,同時也扶住了的胳膊:“你沒事吧”
栗暖輕輕的搖頭,表舒展了一些,但眉頭還是蹙著。
“我扶你去椅子上坐一會。”
魏思佳還是昨天的那一,很顯然,一夜都沒有回去。
“你在這守了一夜?”
魏思佳點點頭。
“你擔心奕歡?”
魏思佳眸子閃了閃,角還是維持著那慣有的標志微笑:“我也很擔心奕董事長。”
“我也很擔心。”
栗暖朝著扯一笑,便不再說什麼。
魏思佳陪著栗暖做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便起去重視監護室,走廊上,奕歡還是維持著剛剛的作沒變,反而他邊的陶玲一臉的靠在他的懷里,那樣子……很是親昵恩。
栗暖能明顯的覺到魏思佳僵了一下,許是怕發現,很快恢復了以往面平靜的樣子。
栗暖低頭笑笑,佩服自己的覺,果然,思佳喜歡奕歡!
輕咳了兩聲,奕歡睜開了眼,那陶玲也睜開了眼瞧,腦袋卻沒在奕歡的上移開。
漬漬……這是跟秀恩嗎?
“不介紹一下?”
栗暖對著奕歡說話,眼睛卻看向了陶玲。
“陶玲,我未婚妻。”奕歡直起子,攔著陶玲的肩,對著說道:“栗暖,打個招呼吧。”
“你好,我陶玲,很高興認識你。”
陶玲的聲音,糯糯的,不是在撒聽起來卻帶著幾分撒的意味,跟思佳的冷淡嗓音相比,陶玲的聲音更加招男人喜歡。
只是,沒很禮貌,整個人塌塌的窩在奕歡的懷里,即使在跟說話,也未半分。
“聽說,陶小姐懷孕了?”
陶玲甜甜一笑,帶著意的眼神看向奕歡,然后點了點頭。
“幾個月了?”
“四周。”
“噢……”栗暖的尾音挑起,嘲諷氣十足的看向奕歡,問道:“人家都說,人是一個月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看來所言非虛啊,剛四周,就顯然已經了不得了。”
奕歡和栗暖從小相,自然明白話中的嘲諷,蹙了下眉頭:“你怪氣的。”
“怎麼。我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長你上,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許是心不好,奕歡破天荒的沒有跟爭吵,任由譏諷嘲笑。
一旁的魏思佳,依舊面無表的站在一旁,只是那眸子里,沒有暗沉郁。
像是想起了什麼,奕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全然忘記了肩上還靠著一個沒有骨頭的陶玲,這突然的起,險些沒將帶個跟頭,還好魏思佳扶住了。
沒有對說謝謝,而是轉過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奕歡,剛想說話,卻見奕歡走向了栗暖邊,對說著:“昨晚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他昨晚打電話有問栗暖,說明天見了面再說,好長時間了,他才想起來。
“爺爺說,不能讓那個人進門。”
那個人,指陶玲,大家都心知肚明。
奕歡皺著眉,繼續問道:“還有呢?”
“還有、”栗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笑了:“讓那個人把孩子打掉!”
當然,這句話是編造的,奕銘本就沒有說,可除了,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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