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他們都各忙各的,沒在近一步做什麼,也沒說再說一句話,仿佛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但栗暖知道,在這一刻,和顧沐辰中間,那道裂,漸漸的消失了。
晚上八點半,顧沐辰忙完了手上的最后一份工作,準備走時,他的手機響了,跟栗暖說了句稍等,便去一旁接電話了。
栗暖低著看著腳尖,總覺得這雙鞋突出不了腳的娟秀,決定,拉著顧沐辰去買雙新鞋!
還在醞釀怎麼開口,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奕歡打來的。
“什麼事。”
“爺爺醒了,要見你!”
栗暖一驚,角有了好看的弧度,點頭說:“好,我馬上就去。”
栗暖掛了電話,顧沐辰也掛了電話,向走來。
“我要去趟醫院。”
“帶你去見一個人。”
栗暖和顧沐辰一起開口,聲音重疊。
最后,栗暖還是先去了醫院,顧沐辰陪同。
……
栗暖到醫院時,奕歡忙公司的事先走了,只有思佳一個人在。
如今奕銘狀況穩定了許多,短短兩天,就搬出了重癥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但說普通卻也實實在在是VIP病房。
病房在12層,他是最靠邊的一間,房間很大,電視,沙發,一應俱全,還有一個陪床的小單間。
也不知道是多日的折騰,奕銘瘦了很多還是床太大的緣故,竟然這個老人顯得有些小。
“顧先生,顧太太。”
思佳正在給奕銘喂水,見顧沐辰和栗暖走了進來,便結束了作,用紙巾了奕銘的后,將氧氣罩重新給奕銘戴上后,退了出去。
很聰明,知道有些話,不該聽的就不要聽。
“奕爺爺……”
見奕銘醒了,栗暖鼻頭有些酸酸的,眼眶也微微泛紅。
還好,他在死亡線上回來了,否則,會恨那時摘掉氧氣罩的自己。
奕銘雖然醒了,但醫生暫時不讓他吃東西,靠著營養來維持,偶爾會喂他一些水,以至于他還是很虛弱,說話的聲音也是極小的,每一次栗暖都要湊很近才能聽得清。
“奕爺爺,您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會讓奕歡那混小子娶陶玲的,您呢,就好好養病,等病好了,打死那個混小子。”
栗暖說著話,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到現在,奕銘還在惦記著奕歡和陶玲的婚事。
如果趁著他生病昏迷的這段時間,領了證辦了婚禮,肯定會將奕銘當場氣死吧!
“不能……不能讓……那……人……進門,…………懷的……不是……奕歡……的……孩子!”一句話,奕銘斷續中說了大概有十分鐘,急的他蒼白的臉上都漸了紅。
栗暖怎麼也沒想到,奕銘會知道陶玲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是奕歡的,以為,是因為陶玲的家世份,職業等因素而反對,但如今看來,氣的確是氣病的,但未必是奕歡。
“奕爺爺……你怎麼會知道陶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奕歡的。”
奕銘說一句話,需要很廢力氣,所以栗暖也不急,輕輕的順著奕銘的氣息,緩緩說道:“奕爺爺別急,暖丫頭不走,您慢慢說。”
“是……是…………告訴……我……的……”
七個字,奕銘用的時間比剛上次更長了,著的氣有些急躁了,似乎氧氣罩里的氧氣已經供不上他呼吸了。
“奕爺爺,別急別急,慢慢來……”
栗暖還不記得思考他的話,只見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瞳孔也是越睜越大,里面的渾濁之氣越發的明顯,栗暖連忙按下床頭柜上的按鈕,來了醫生和護士。
因為是VIP,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所以來的相當快。
“怎麼了……”
“奕爺爺他……”
栗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護士退了出去。
過了大約三兩分鐘,醫生和護士一同出來了,栗暖向前詢問。
“不用擔心,病人只是緒起伏太大,呼吸有些不暢,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我能進去看看嗎?”栗暖還是有點擔心。
“他剛剛才穩定下來,最好先不要進去了。”醫生說著,又叮囑了幾句:“最近這一點時間最好不要刺激病人,這對他恢復非常的不好,嚴重的話還會有危險的。”
栗暖點點頭,目送醫生回去了,而這時,思佳問詢也趕來了。
“沒事吧奕董事長。”
栗暖搖搖頭:“放心,已經沒事了。”頓了頓:“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奕爺爺,有事給我打電話。”
出了醫院,上了車,栗暖一句話沒有說,著前面的路癡癡的發呆。
怎麼也沒有想到,陶玲肚子孩子不是奕歡的事,竟是親口告訴奕銘的,按道理來說,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己往外捅呢?
除非,早有預謀。
想起那日在辦公室里,似乎也一點不害怕會將事告訴奕歡,那時就覺得有些蹊蹺,如今看來,就更加的令人費解了,到底……想要干什麼。
栗暖想著,也沒有注意行使的方向,等到回神時,車子停在了一家西餐廳旁邊,顧沐辰已經熄了火。
“要去吃飯嗎?”
“帶你去見一個人。”
顧沐辰牽下車,進了早早就預定好的包房,里面有人,是一個西裝筆,看起來十分酷的男人,他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見顧沐辰走了進來,便起,很是恭敬的袋子給了他。
“老板。”
他喊顧沐辰老板。
顧沐辰“嗯”一聲,拉著栗暖坐下,語氣著清冷嚴肅勁兒:“說吧。”隨后,將遞過來的檔案袋給了栗暖。
“是老板。按照您的吩咐,我二十四小時跟著這個陶玲的人,經常在家,不怎麼出門,出來時大多數也都是奕歡奕陪著,沒有什麼奇怪的,直到兩個小時前,接了一通電話,便急急忙忙的出門了,見了一個人。”那男人說著,表嚴肅,一直未坐下。
“誰”
顧沐辰問著,栗暖已經繞開了檔案袋的扣子,將里面的照片了出來。
“栗鶴堂!”
“是!”那男人點頭:“陶玲去見了栗鶴堂,兩人談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據上菜的侍者說,陶玲有說什麼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他也別想跑,出來的時候,陶玲很生氣。”
栗暖看著照片,瞳孔的越來越清冷,像一把銳利的刀,恨不得將照片上的男割碎片。
想,大概知道了,一個不流的明星怎麼有膽子對奕歡做這種事,又膽子去刺激奕銘,除非背后有人給他撐腰。
這個人便是栗鶴堂。
這一刻,更恨栗鶴堂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去害一個人的命,可真是有夠毒無恥的。
栗暖的拳,微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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