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陶玲家后,栗暖在車上又給栗鶴堂打了一通電話,印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手機摔得稀碎,便用顧沐辰的電話打了過去,幾乎是剛通便接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喊了聲:“顧總。”
“是我。”
栗暖一開口,栗鶴堂便知道是誰,語氣立刻就變了。
“有什麼事!”
他的語氣生,有著明顯的不悅和怒氣,顯然,不想聽到栗暖的聲音。
“如果我今天沒有去找你,你會怎麼做,找人殺了奕銘?”
沒有想過栗暖會這麼問,栗鶴堂明顯頓了一下,手上夾著的煙,半響都忘了一口。
“呵,你想聽什麼。”良久,栗鶴堂反問道。
栗暖的眸一片清冷,握著的手機的手心滲出了細汗:“聽實話。”
“你救了奕銘一命。”
說吧,栗鶴堂掛掉了電話,著星星點點的天空,冷笑了幾聲。
如果再晚幾分鐘,他的電話就撥出去了,那人會在奕銘的注打進東西,很快的,他沒有一痛苦的離開,只可惜……栗暖來了,知道真相了,奕銘活與不活也沒什麼關系了。
一旦紙保不住了火,哪怕在裹上幾層紙,也沒什麼用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音,栗暖陷了沉思。
剛剛,心里還抱著那一期待,栗鶴堂并不是所想的那樣不堪,可原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他的心狠和決絕,驗過不止一次了,還抱有什麼期待呢。
栗暖凄苦的笑,搭在上的手冰涼刺骨,很快的,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了上來。
抬頭,正好對上顧沐辰漆黑的瞳眸,笑,他跟著也笑了。
……
品如不知道將飯熱了幾遍又幾遍,才等來了顧沐辰和栗暖回家,連忙上去詢問,要不要吃飯,得到的答案卻是:吃過了。
品如心里有怨,早就的前后背了,但主人沒回來,便也沒敢吃飯,一直在等等等等,等來的卻是他們已經在外面吃過飯了。
好歹,往家里打來一通電話啊。
但沒說什麼,臉上也沒表現出來多大的不滿,便去廚房收拾東西了。
“品如……”栗暖住:“以后做好了飯,你不必等我們先吃就可以了。如果超過九點鐘我們沒有回來,飯菜就可以收起來不必在等了。”
品如點頭,栗暖跟著顧沐辰上了樓。
顧沐辰先一步進去洗澡了,栗暖連服都沒有換,便坐在沙發上聽錄音,反反復復,聽了七八次之多,直到顧沐辰洗澡出來,將錄音筆遞給了顧沐辰。
“明天幫我去給警察吧。”
顧沐辰的份,警察理之后應該會很重視的,哪怕不能將栗鶴堂定罪,事也會變得很麻煩。
顧沐辰:“嗯”了一聲,將錄音筆放在了床頭柜上。
只聽栗暖又說:“能不能在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送陶玲出國。”
這是陶玲要求的,出國,并承諾永生永世不再回來。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栗暖覺得可憐,便答應了。
可跟顧沐辰在一起的那八年,漸漸的褪去了栗家大小姐的環,后來們分手,又過起了差不多姓埋名一般的生活,對于那些本該是能力范圍的事,也本找不到人脈去手了,而方圓在厘島指不上,奕歡又不能找,想來想去,只有顧沐辰一個了。
以他的能力,將陶玲送走,不費吹灰之力。
顧沐辰面平靜,沒有任何的表也不說話,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栗暖心里打鼓,走近顧沐辰后,他才揚起聲調說:“你要救?”
害的人是,救的人也是。
栗暖,你糾不糾結!
“不是救,是救肚子里的孩子。”栗暖坐在顧沐辰的上,拽著他浴袍的領口,蹙著眉問道:“你到底幫不幫我。”
顧沐辰的眉頭蹙了一下,薄輕啟:“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那你要怎麼樣嘛。”
難不要下跪,那他可就太小氣了。
再說了,奕家他都幫了,還差這一哆嗦麼,也不是什麼要摘天上月亮的這等難事。
栗暖的小努著,有些不樂意了。
“你說呢?”
顧沐辰的眼底,有著一團火苗燃燒著,灼的栗暖的臉紅紅的。
同時栗暖也覺到了,他上有個地方頂的有些難。
明白了什麼,栗暖說了句:“我去洗澡。”低著頭,快步走進了浴室,只聽后想起了似笑非笑的聲音:“我在床上等你。”
……
栗暖洗過澡出來,就看見顧沐辰已經將窗簾拉好,門也關了,房間的燈調了淡淡的橘芒,不刺眼,很溫馨。
他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腰間,赤著壯的膛半靠在床上,那樣子悠閑,似乎……在等!
想到剛剛顧沐辰說的那句話,栗暖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
雖說也不止有過一次親行為了,但顧沐辰說一些葷話,還是讓有些臉紅心跳。
“過來!”顧沐辰朝招手。
“我……我頭發還沒干呢,我要吹頭發。”
倒也不是借口,是的頭發真的沒干,漉漉的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拿過來,我幫你吹。”
栗暖沒拒絕,知道拒絕也拒絕不掉,將吹風機遞給他,自己坐在了床沿上,顧沐辰半跪著,手指溫的撥弄著的秀發。
手法越發的練,相比第一次時,現在不知道好了多倍。
果然,還是要多學勤練。
栗暖的頭發干的很快,只剩下發尾還有點了,吹不吹沒多大的關系了,顧沐辰便關掉了吹風機,將線卷好,遞給了栗暖。
栗暖回頭接吹風機,大概是泡過澡的原因,眸子里還有一層水汽,伴著帶有微紅的臉,格外的人,人心弦。
親。
這是顧沐辰腦海里的聲音,而他也這麼做了。
再也沒有什麼,比兩相悅更好的親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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