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邇纖細的手指敲打著桌子,考慮了一陣之后,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柳依諾必須立馬死,你能做到嗎?”
墨決庭原本的計劃就是利用柳依諾來搬到墨玨曄,柳依諾死本就是他的計劃之一,他必然會做到:“你放心,我肯定會做到的。”
“好,那就吧。”
墨決庭和燕羽邇商談好之后,便去了衛府,衛離灝這幾日和那上茶的姑娘走的很近,墨決庭過來的時候就見他滿臉疲憊,而那姑娘現在就坐在他的上,頭發還有些凌,雙眼中含著一汪淚,看著十分可憐。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想這些?”
墨決庭本就在皇宮積累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看到衛離灝更是火氣大。
“屬下知罪。”衛離灝見墨決庭怒,趕忙跪在地上請罪,剛剛上茶的侍也被嚇到,趁著墨決庭的火氣沒有蔓延到上,趕忙找機會離開。
待那侍走后,墨決庭說話也不用顧忌,他朝著衛離灝吩咐道:“你現在就想辦法將柳依諾引出丞相府,我會派人幫你的。”
衛離灝一向不敢質疑墨決庭的決定,但這一次,他卻忍不住多問兩句:“三皇子,您的意思是?”
若是真的綁走了柳依諾,恐怕日后衛離灝就沒有半點用了,衛離灝的運只怕到今天就沒了,他心里有些不愿意。
“你敢質疑我?”墨決庭看出他的心思,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衛離灝立馬收回目,不敢多問。
“屬下不敢,屬下立刻就去做。”
衛離灝說完就離開府里,他來到丞相府的時候柳依諾才剛剛起床吃過飯,對于宮里目前的形勢一無所知,見到衛離灝匆匆過來,心里就起了疑心。
“衛公子,你今日過來是來找我嗎?”柳依諾想從他的面部表分析出他心的想法。
衛離灝本就有些心虛,再加上現在考慮的有些多,說話的時候目總是左顧右盼:“是這樣的,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想上山為我母親祭拜,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你母親的忌日?”
柳依諾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里卻一陣冷笑,衛離灝真的是信口胡說啊,他母親是夏季的時候死的,現在天氣這麼冷怎麼會是他母親的忌日?不過是想個理由將騙到山上去吧。
“對,阿諾,你可以陪我去?”
衛離灝好像十分著急,柳依諾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埋伏,心里也想看看衛離灝葫蘆里賣什麼藥,就假意回去換服,實則欺負依云帶著人跟在后。
“我們走吧。”
柳依諾吩咐好依云之后,為了不讓衛離灝起疑心,就特意換了一件淺服,隨后同他一同出了門。
從這里到附近山上的寺廟倒是沒有多遠,不需要多久的時間,但衛離灝卻選擇做馬車,他和柳依諾同乘一輛馬車,柳依諾有意離遠一些,衛離灝看著,此時倒是有了幾分真心:“阿諾,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對我特別好,等我這次稟明母親之后,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
衛離灝上這樣說,但眼睛卻是看著窗外,前面就到了這路上唯一的一段險路,這里兩邊有兩座不高的山,但卻很適合埋伏人,他們若是有埋伏的話,肯定會將人藏在這里。
果然,衛離灝這麼說完之后,附近山上就下來許多人,他們直奔著馬車過來,衛離灝假意出去抵抗,實則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柳依諾只一人出來,就看到一群黑人圍了過來,他們臉上都蒙著黑布,本看不出份。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柳依諾自然知道自己一個人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依云帶著衛營就在的后面,趕上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倒不如多拖延一些時間。
“要你命的人。”
那黑人好像看出的意圖,仿佛一點也不著急,好似故意在等什麼,柳依諾覺得事不太對勁,也就不急著讓依云們上來。
“哦?要我命的人?你們是為墨決庭效力的人吧,你們這樣為了墨決庭又有什麼好?倒不如早些收手,也能保一個平安。”柳依諾剛剛說完,那黑人便那這長劍朝著的方向沖了過來,柳依諾后悔兩步,隨后從懷里拿出藥。
黑人中了藥,先是停下手中的作愣了一會兒,隨后便趕忙捂住口鼻,趁著這個功夫,依云已經帶著人趕了過來。
依云帶了十多個人,現在忽然過來,黑人沒有料到,迅速就解決戰斗,衛營訓練有素,武功高強,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將黑人全部抓了起來,領頭的那個人剛想自殺,就被依云一拳頭把口中的毒囊打掉。
“將他們帶回去吧,對了衛離灝呢?”
柳依諾環視四周都沒有見到衛離灝的影子,剛剛衛離灝為了擺自己的嫌疑,就率先下車多了起來,現在柳依諾要收拾他的時候,竟然發現找不到人了。
“可能已經走了,小姐,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依云著柳依諾說道。柳依諾勾起角,道:“將他們帶到皇上面前去,墨決庭竟然敢派人行刺我,這筆賬總不能不算吧。”
柳依諾好歹是丞相嫡,母親又是為了救駕而死,在皇宮中誰不知道?就連皇上都對十分看重,何況是墨決庭?
柳依諾帶著黑人來到皇宮,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為了避嫌,自然不能講此事給墨玨曄置,如今宮中最大的人是太后,柳依諾就只好帶著黑人去了慈寧宮。
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后,就對太后沒有什麼好印象,這一次給太后理,太后肯定會偏心墨決庭,甚至,還會倒打一耙。
能想到這些,墨玨曄自然也能想到,墨玨曄擔心出什麼變故,就親自趕到慈寧宮來。
此時,太后慵懶的坐在主位上,一雙眼挑過在場的人,隨后說道:“三皇子,柳姑娘說你派人行刺,你可信啊?”
太后上雖然這樣問,但心里卻沒有任何的起伏,墨決庭知道太后一定是向著自己的,現在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皇祖母您明察,孫兒本不知道這些黑人是怎麼來的,至于柳姑娘手這些黑人,簡直就是污蔑孫兒。”
“柳姑娘,你可都聽到了?三皇子乃是當今皇子,何必去刺殺你呢?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呢?還是你故意想誣陷皇子?你可知道,誣陷皇子的罪名也是不小的。”太后不過問了墨決庭一遍,隨后就轉移目看著柳依諾。
柳依諾早就領教過太后的厲害,還好早做了一些準備,道:“太后娘娘,是不是這樣,我們也要聽聽那些黑人是怎麼說?臣雖然不如三皇子份尊貴,但皇上曾經說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如若是三皇子派人刺殺臣,就算到了皇上跟前,恐怕也不會草草了事。”
太后聽提起皇上,瞬間黑了臉,隨后狠狠的一拍桌子,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將那些黑人帶過來?”
黑人們被取了毒囊,其中領頭的那個在上來之前盡酷刑,這些人心里也有一些打算,他們被帶上來見到三皇子,瞬間磕頭:“太后娘娘饒命,是三皇子派我們刺殺柳姑娘的,此事與我們無關啊。”
墨決庭原本對他們充滿了信心,認為他們就算被抓了,也不會輕易售出自己,沒想到,他們連刑都沒有,就輕而易舉的將自己供出去,他心里一肚子的火氣,但礙于在太后面前發作不得。
“你們當真沒有胡說?你們可知道,誣陷當今皇子是什麼罪名?”
太后本就疼墨決庭,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讓柳依諾承擔罪名,可沒有想到,這些黑人竟然如此不爭氣,也不知道,墨決庭這一次是怎麼搞的,竟然派出這種人去當刺客,這不是坑了自己嗎?
黑人連連點頭:“太后娘娘,我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啊,您饒了我們把,我們家里還有……”
他還要繼續哭著,柳依諾上前一步打斷了黑人的話,說道:“太后娘娘,您如今也是親耳所聽,您打算如何置?”
太后臉變了又變,隨后又看了墨決庭,咬著牙說道:“這些黑人所說也不能全部當真,他們畢竟是刺客,怎麼能刺客隨便說幾句話,就誣陷當今皇子?這樣吧,墨決庭先足在府邸里,至于這件事,等皇上清醒之后再理吧,柳姑娘,你覺得這樣置可好?”
太后本就不是什麼善類,現在能夠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若是柳依諾在追究下去,恐怕太后就會隨便找個理由將置了。
“太后娘娘英明。”
柳依諾得到想要的便和墨玨曄一起離開皇宮,出了宮之后,二人坐在馬車上,墨玨曄終于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你何必如此?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一不留神,你自己的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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