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長,經過了幾個拐角之后又打開了一扇門,宴會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遠,周圍安靜的可怕,房間里掛著各式各樣的禮服,不遠還有個小房間,可以看到放著床和椅子,估計是給員工們休息用的。
“你挑一個就好,我先出去等你。”酒侍說著,就拉上門出去。
文清也沒有多想,不想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太長,害怕墨紹林找不到,就隨便挑了個簡單的禮服,剛準備拉開服,門就再次打開,從外面進來了個男人。
愣了一下,隨即條件反的后退了一步,“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換服。”
“出去?”男人渾的酒氣,顯然喝了不,“我就在這里,你要換就當著我的面服,剛好……嗝……我也想看看。”
聽他說這麼說,文清登時就是一陣惡心,把禮服放在一旁,毫不猶豫地就沖到了門口,這個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已經被人鎖上,怎麼都打不開。
后的男人嘿嘿一笑,手上掛著串鑰匙,“鑰匙就在這里,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啊,如果沒這個本事,那就乖乖陪大爺我睡一覺,沒準我高興了,就會放你走了。”
文清皺眉,這才發現這種鎖是雙面的,也就是說,即便是從外面鎖上的,里面也同樣帶著鎖孔,有鑰匙就能開門。
可是,可沒有自信能夠拿到鑰匙,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怎麼看,都沒有任何勝算。
“等會兒我朋友就會過來,你最好不要來。”
文清邊說邊后退著,背對著靠在了墻壁上,忽然,手指就到了放在一旁的瓷質花瓶,頓時悄悄握。
男人聽著的話,就仿佛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就算他來了能怎麼樣,恐怕也已經晚了,如果我把你的堵住,他可能連你在哪里都不會知道。”
他邊說,邊猥瑣的了手,搖搖晃晃地朝著文清過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乖乖地伺候大爺我吧!”
話音剛落,他就朝著文清沖了過來。
文清握了冰涼的花瓶,看著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一橫,猛地抓起花瓶就砸了過去,只聽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過后,鮮就順著男人的額頭流了下來。
他踉蹌了幾下,站立不穩地扶住了一旁的墻壁,手里的鑰匙掉落在了一旁。
就在這個時候,文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鑰匙就開始開門,手指抖的厲害。
“賤人,竟然敢打我,最好別讓我抓到你,不然,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男人說著,晃了晃腦袋,就開始朝著文清走來。
好在鑰匙拿的及時,文清看著男人和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不假思索的拉開門就跑,用盡了畢生最快的速度狂奔,更不敢回頭去看男人在哪里。
對這個別墅完全是陌生的,慌之下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跑,連路都沒有怎麼看,但是害怕男人追上來,本不敢放慢速度。
忽然——
文清就撞在了一堵墻上,被迫停下的腳步,緩沖給帶來的撞擊讓下意識痛呼了一聲,疼的皺了皺眉。
并沒有抬頭,第一個反應就是慌的后退一步,急忙道歉,“實在是抱歉,我剛才沒有注意面前,所以就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沒事吧?”
等說完很久都沒有聽到回應,文清有些疑,下意識的抬頭,整個人都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瞬間就是一片空白的狀態。
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見霍懷瑾,而且,看他的反應,絕對已經認出了。
霍懷瑾就這麼站著,一雙墨的眸子里寫滿了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就好似一瞬間置于夢中,只要出了丁點差錯。這場夢就會醒來。
“你是……”
他的嗓音不住有些抖,“文清?”
文清躲避著他的目,轉就想要離開,“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蘇念安,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文清。”
的手腕被人扣住,霍懷瑾強地把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在騙我,你就是文清對不對?你沒有死,你還活著!”
他幾乎難以置信,這些日子他想文清想的快要發狂,每日每夜都在經著折磨,可是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之前的一切就仿佛是老天給他開的玩笑。
文清的腦海作一團,剛想要掙,就被霍懷瑾拉著手臂死死的抱在懷里,用的力道很大,勒的都快要不過氣。
霍懷瑾習慣的將頭埋在了的脖子旁,鼻尖都是悉的味道,文清可以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輕抖,聲音沙啞,“文清,之前是我不好,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
他說這話的同時,文清清晰的覺到一道滾燙的水珠滴落在了的之上。
微微的有些詫異,霍懷瑾竟然……落淚了?
還是為了。
文清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一閉上眼睛,那日許夢潔說的話又開始盤旋在耳邊,了手指,一把把他推開,冷的像冰,“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文清。”霍懷瑾不肯將放開,墨的瞳孔之中滿是晶亮的芒,“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對你的只有恨,可是直到你死后我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將文清按在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的眼睛,只是表卻是從未有過的真摯。
原諒?
文清苦笑了一下,之前的生活因為霍懷瑾簡直生不如死,甚至連命都差點搭進去,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過,現在說原諒,是不是有些過于可笑了。
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瞞不過霍懷瑾,“我要是原諒了你,又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和死去的文寧呢?”
聽到文寧的名字,霍懷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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