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道:“因為冬獵的事做準備,你和四殿下一道來的?”
“還有郡主。”蕭塵霜笑了笑,又說:“郡主和四殿下賽馬去了。”
“胡鬧,你怎麼不攔著點,若是郡主有個閃失那可怎麼辦?”蕭義皺了皺眉,吩咐幾個人去尋二人的蹤影。
喜兒覺得有些不舒服,怯怯的說:“老爺……那郡主和殿下都是王公貴族,我們家小姐就算想攔也是攔不住的……怎能怪責小姐呢。”
聞言,蕭義瞧了一眼:“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丫鬟,這張倒是伶俐的很。”
“算了,丞相,此次冬獵挑選馬匹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那就煩請你宮稟報事宜。”魏風目平靜的走到蕭塵霜跟前,接過手里的馬刷,“這匹馬其實還不錯,不過你初次騎馬,此等太烈,怕是駕馭不住,不如我幫你選一匹。”
蕭義見此,忙道:“太子親自為你選馬,還不快謝恩。”
“不勞太子費心了,我已經選好。”
聽著的拒絕,魏風也并未覺尷尬,反倒有些好奇,“你以前騎過馬?”
是啊,還是你教的。
蕭塵霜抿一笑,沒再說話,兀自牽著馬便和喜兒離開。蕭義見此,也是一臉尷尬,暗罵這個兒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居然還擺著一副臭臉,爛泥就是爛泥!
他只好賠著笑說:“小鄙不懂事,太子可莫要計較。既然眼下來了,殿下倒不如也縱馬一回,那微臣這就先宮回稟了。”
“蕭丞相慢走。”
要計較的話還計較不過來。魏風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這個蕭塵霜是懷揣著敵意的,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蕭家。
若說相府對不好,懷恨在心倒也正常,可反觀自己并未作過什麼過分的事,為什麼還是冷漠而疏離?
他同樣挑選了匹黑的馬,這種馬并非戰馬,也算不得統優良,但勝在耐力極好。
遠,兩匹紅馬互相追逐著,很快就徹底離開了視線范圍。蕭塵霜席地而坐,魏風也走到跟前坐下,笑了笑:“年輕真好。”
蕭塵霜:“說的你好像七老八十一樣。”
魏風道:“雪球想你了。”
“我知道了,會去接它的,或者麻煩太子差人給我送過來也行,我現在住在靜安寺。”
“還真的去了。”魏風干脆躺了下來,微閉著眼睛,長而纖細的睫覆蓋在眼瞼,“聽說周家的事是你干的,倒是個厲害的,半點虧都不想吃。”
蕭塵霜毫不客氣的說:“別人對我好,我就對別人好。既然我二娘算計我的婚事,那我自然得報還回去。”
“聽起來你倒是很喜歡這門婚事,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沒有你二娘從中作梗,你嫁到周家的人就是你了。”
蕭塵霜眨了眨眼,笑瞇瞇的說:“周家也不錯,那周越澤還算一表人才,如果能嫁過去,應該也會過的滋潤。”
“你還真想嫁過去?”魏風坐起來,有些張的問。
蕭塵霜皺了皺眉:“怎麼?”
“沒什麼。”魏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要你真嫁過去,老四多半得瘋。不過……眼下郡主來了,你不得看些?據我所知,父皇可是有意為老四定個皇妃,也有意封他為定王。”
蕭塵霜冷笑了一聲,原來在他眼里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攀龍附?
不過倒也無妨,對于不在意的人,無論別人怎麼看待,都不會傷及自己半分。
不知為何,這二人每次見面總要掐架,說不到兩句,這氣氛就生起來。
喜兒撓了撓頭,正想著該如何打圓場,但見魏風又說:“你三妹很難嫁出去了。”
蕭塵霜:“只要是自己做出的選擇,不管什麼樣的結果,悲劇也好喜劇也罷,都要自己承擔,就算丟了命,那也半點都不可憐。”
那種無論遇到何事,都無法自己選擇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憐。
蕭塵霜幽幽嘆了口氣,想起宮中表姑的事,若直接相問,魏風必定會起疑。
故作漫不經心的問:“皇上最近還好嗎?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倒是想念的。”
“巧了,他也提及你,看樣子父皇很是喜歡你。”魏風帶著一種奇怪的目看向,蕭塵霜抿一笑:“放心,我不會做你小娘的,待會能不能帶我宮?”
“還以為你永遠都是一板一眼,沒想到還會打趣。”魏風了個懶腰,起道:“走吧,我帶你宮。”
如此爽快就答應了?
這不像是魏風平日的做派啊,他怎麼也該讓自己答應個什麼條件的……
魏風察覺到警惕的目,無奈道:“怎麼也算共同患難的人,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卑鄙,自私……睚眥必報的人?”
“當然沒有,太子肚里能撐船,是塵霜眼界太窄了。”蕭塵霜臉上堆滿了笑容。
其實作為外使館上差,想要進宮也并非不可,只要遞個折子就能進去,但整個過程相對來說很是繁瑣。
眼下跟著魏風一道進宮,倒是路路暢通,毫無阻礙。
閻公公一派和氣,將二人請到偏殿等候,說是皇上正在東殿與鄭太師等人商議。
“無妨,閻公公你先去忙著,我和二小姐在此等等便是。”
閻公公笑呵呵道:“太子恤,那老奴這便先告退了。”臨走時,又看向旁的宮和太監,高聲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打起神來,好生伺候著。”
諾。宮人們一一應聲,魏風找了個凳子坐下,宮們則端上茶點,他揮了揮手,讓眾人暫且退下。
現在一宮便想著自己上次挨的那兩掌,下意識了臉頰,忽然心生一計。
“上次祠堂的事……后來查出,說是老鼠點的火。”
魏風看了一眼,“你相信?”
“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又說不清楚,總覺是沖著我們來的,看來你想找的東西,人人都想要。”
我們?
魏風微微一怔,眼中帶笑,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沒有出半點破綻。
這丫頭方才說的東西,人人都想要,莫不是知曉自己在找什麼?
既然說到此,也免不了好奇,他坐直了子,“你在找什麼?”
“我……”蕭塵霜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卻聽得太監高聲通報,皇上已來,二人便立即行禮相迎。
皇帝的目在二人上掃了一圈,笑容甚是意味,“倒是難得見你們一道宮來。”
“是這樣,陪郡主去了一趟馬場,剛好遇到太子,便想起多日未見皇上,所以才進宮請安。”
皇帝聞言,面不變,上下打量一番,沉片刻道:“朕看你這小丫頭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康業郡主倒是喜歡你,這也算是你機緣,年輕人就是該有朝氣,多一些朋友。”
“皇上說的是,是塵霜的機緣。不過此次宮,確實有事,塵霜也不敢欺瞞。”
猶疑了片刻,將紙團遞到皇帝跟前,閻公公見此正要上前接住,皇帝卻示意稱不必,出厚實的手掌拿過紙條。
“一張白紙?”
蕭塵霜道:“這并非普通白紙,我研究半天,總算得知上面的容,應該是他們傳遞消息的一種手段。”
皇帝盯著這張白紙,“你的意思是有細作混魏國?”
蕭塵霜如實道:“目前況看來,那細作已經潛伏在宮中,而且他們要找沙峪關的布圖。”
魏風:“沙峪關布防圖?”
看他這個反應,難道這東西真的很重要?
“這沙峪關與山海關一樣,是我大魏的天然屏障。”皇帝起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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