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始至終誰都沒有說話,直至蕭義和蕭塵霜走來,才齊齊起施禮讓吃飯。席間,徐夫人捧著碗,“明軒怎麼沒出來?”
蕭義沉著一張臉:“明軒還要在房里溫書,馬上就要傅考核,他能這麼拼命有志向也是不錯的。”
徐夫人笑呵呵道:“原來是這樣……那明軒爺還真是一個殘志堅的年。”
“……”這話一出讓人都覺得不舒服,徐夫人見大家神微妙,忙反應過來說:“瞧我這張,總得罪人,表哥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們徐家就只是經商的,哪有你們這樣書香門第,難免說話惹人嫌。”
李若蘭心領神會,這言外之意便是說商不配,總歸還是瞧不起明軒的。
倒也是,傻子也能想到,這所謂禮樂騎,就算蕭明軒再有本事,也始終無法站立行走,去參加了也是丟人現眼,前途灰暗完全不被人看好。
“所以表姑媽的意思是?”蕭塵霜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夾了塊獅子頭到許梅碗里。
徐夫人:“眼看著老太太守喪期也過了,我們母也叨擾許久了,是時候也該回揚州了。前陣子我們家老爺還來信說在那邊給秀清尋了門親事,所謂商對商,也算的上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蕭義放下了筷子,滿臉寫著不高興,他兒子是什麼人,那一個天之驕子。
好歹也是親戚一場,老太太尸骨未寒就開始提出解除婚約,這種啞虧怎麼能讓他們蕭家來吃。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李若蘭開口道:“表妹,倒不是我這個當嫂嫂的說你,老太太喪期剛過還尸骨未寒呢,你就開始推婚事,說的好像我們家軒哥兒娶不著媳婦似的。”
“小二嫂,我可沒這個意思,全是你一人在說。我是什麼人,難道表哥會不清楚?只是想著我家這丫頭沒有半分優點,只怕將來嫁進來只會給你們蕭家添子。”
聽到這里,蕭塵霜點點頭:“表姑媽說的不錯,以前也有規矩,商不婚,如果秀清妹妹真的要嫁進來恐怕也只得為妾,倒不如算了。”
“為妾?”徐秀清聞言,當即就不樂意了,立馬道:“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不會為妾!”
蕭塵霜道:“所以這門婚事就此作罷,不過好歹是親戚一場,回頭讓人收拾些細,風風送你們回揚州。畢竟祖母已經去了,估著以后也不著面了。”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本來就是靠著老夫人的關系,如今老夫人不在了,們雖然和蕭義還能說上話,但畢竟不在,也不好時時來叨擾。
婚事就此作罷,蕭義也沒多說什麼,胡吃了幾口飯就先離桌了。半夜的時候命人悄悄把他那些門生給請了過來,其中就包括督軍辦的胡大人。
這位胡大人來頭也不小,督軍辦又是個差事,專用于軍營采購一事,這些年沒撈得油水。但為人還算耿直,當初是蕭義保舉他坐上這個位置,眼下一聽蕭家有難,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就匆匆趕過來商議。
吃過飯后蕭塵霜陪著許梅在葡萄架下乘涼,好說歹說讓去睡覺之后才和元輕羽一道去了祠堂。
上一次是突然失火沒能細細偵查,而這一次,蕭義在商議事,因此不會趕來,蕭婉清等人也不在,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既然有這個好機會,為什麼要錯過?
因為出事之后改變了府兵的巡邏視線,而這也是之前讓元輕羽先踩過點的,因此主仆二人很輕松的就了祠堂。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祖宗牌位多了一個蕭徐氏……
“祖母……”蕭塵霜喃喃念著,拿起旁邊的香燭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元輕羽拍了拍的肩膀,“主子,不必傷心,老夫人這麼做是顧全大局,如果不這麼做,您現在還在大理寺苦。”
蕭塵霜的目逐漸微妙,“聽說我在大理寺的時候,喜兒回來求明軒幫忙,而你……見過老太太。”
“是的,奴婢確實見過老夫人。”既然主子這麼問了,想要瞞肯定是瞞不得的,所以元輕羽只好大大方方承認了。
蕭塵霜默了默,有時候很懷疑元輕羽留在自己邊是別有目的,可是一旦有這些想法的時候,又總是能自證清白,每一次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主子?”
“沒事,我記得上次的道是在屏風后面。”說到這里,蕭塵霜先一步繞到后面,看著地上和桌上擺放的花瓶位置,朝反方向轉著。
‘轟隆隆’一聲,那道石門就緩緩上升起來。元輕羽眼中綻放著異彩,“主子,門開了。”
“進去看看。”蕭塵霜掏出火折子往階梯下走,穿過長長的石廊后便看到那擺放在正中的水晶棺。里面依舊躺著一個人,著華貴服,上次隔著水晶棺看不清面容,而這一次,可以真真切切的看清里面的人。
有一張……和勤貴妃一模一樣的臉。元輕羽也是驚訝至極,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是從來沒聽說這勤家有兩個兒。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勤貴妃?如果這里的是勤貴妃,那宮里的是誰?
“看來我有必要去問問老頭子了。”蕭塵霜輕輕過水晶棺,里面的人容姣好,雖然和勤貴妃一模一樣,可是看上去卻要比勤貴妃年輕起碼十歲。
“這事太荒誕了,如果直接去問相爺,他未必會說,不妨告訴太子爺……讓他查查十年前勤家的向。”
元輕羽這話說的不錯,二人決定好之后就繼續尋找玄月令。在室里翻查許久也沒找出個什麼所以然,不過那暗格里的錦盒倒是特別惹眼。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不過就在要打開的時候,元輕羽手阻了阻。
從頭上取下簪子在鎖芯撬了撬,又拿起盒子在耳邊晃了晃,似乎是在判斷著什麼,接著才打開了鎖。
就在鎖芯被打開的一瞬間,忽然聽得一陣悉率的聲音傳來,一道利箭直而來。只見元輕羽把頭一歪,因著這力量把擊倒在一旁。蕭塵霜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將扶起,“輕羽?”
元輕羽從里吐出一枚核釘,“我就知道有暗。”
剛才那一瞬間事發突然,這枚核釘威力巨大,竟將整個人都推翻出去,可偏偏元輕羽卻能接住那枚核釘,由此可見的力非同一斑。
上一次火場的事便用最好的輕功跳出去,之前一直以為只是會一些皮功夫,可現在才發現,原來竟是力深厚。一個賤奴,作為匈奴后裔……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深厚的力,莫非另有別的份?
尚未回過神來,元輕羽就已經發現盒子里藏著一片鐵花瓣,這花瓣做的很巧妙,有暗,像是能連接在一起的。莫非這就是玄月令?眼中閃過一抹,那種綻放著異彩,的眼神令人覺到那種迫切的強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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