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若蘭回到屋里迅速關上門,了額頭上的汗,好險,差點就被那臭丫頭給看出來了。
不過要是就這麼走了……萬一蕭義真的發了脾氣,那錦繡……錦繡該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能走……
開始猶豫了,可是轉念一想,之前黃大人提過他兒子和錦繡的婚事,按理說就算蕭義再生氣,也不至于為難錦繡吧?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再搖!
找了個由頭支開了院里那些生分的丫鬟,繼而又回到屋里,看著床底下的包袱和桌上的靈芝,仍是心緒不寧。
“來人,來人!”
“二夫人有何吩咐?”小廝從門外走了進來,李若蘭盯著他瞧了許久,驚道:“德貴?你……你不要命了?”
王德貴把門一關,上前就摟住的腰,“我怕死,可我更怕失去你,我好想你……蘭蘭,都準備好了嗎?我安排的船也準備好了,就在今夜子時,到時候我們就能從水路離開!”
“德貴……我……”李若蘭嘆了口氣,轉過不再看他。王德貴挑了挑眉,又作出一副深的模樣,拉起的手來,“蘭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為了你已經證明過。那次倚紅院的事真的是他們我的,如果我不這樣他們就會殺了你……”
“蘭蘭……你要知道我對你的真心可是日月可鑒!”
“我知道我知道……”李若蘭嘆息:“如果不是真心的……你也不會為了我……斷了自己一手指,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王德貴搖搖頭:“只要你相信我,別說斷了一手指頭,就算斷一只手我也甘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好……可是錦繡怎麼辦,到底是我的兒……”
王德貴將擁懷中,溫的說:“你放心好了,錦繡這丫頭聰明,老頭兒肯定不會傷害的。再說真有點什麼,回頭我們安頓好了再想辦法回來接……”
“那你可得說話算話,我為你舍棄這榮華富貴,你可不能負了我!”
“我王德貴對天發誓,如果我此生辜負李若蘭,就讓我不得好死!”
“別說胡話,你的手還疼不疼?”
王德貴了的下,缺沒有說話,只是越發將抱。李若蘭沉醉于這個溫暖的懷抱,憧憬著未來長相廝守的日子。
順便把剛才靈芝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王德貴了。
他一聽,當場就眉開眼笑的,決定就趁大家都不在府里這個機會把靈芝先帶出去賣了,回頭就把銀子藏在城隍廟。
反正也是從那里坐船離開,也省得大張旗鼓的出去被人發現。
李若蘭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兒,于是立即收拾好包袱,把靈芝裝起來塞進他懷里,催促著從后門的墻里離去。
外面的丫鬟都已被李若蘭給打點過的,目的都是為了今晚私奔做準備,所以就算是青天白日出去,院里幾乎也是沒人的。
王德貴按照李若蘭所說的路線跑去,一路暢通無阻,只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所謂的狗。
他撓了撓頭,奇了怪了,若蘭不是說了狗就在這,咋就沒了?
他繞著附近找了一圈,幸好這打點的通,不然這會子耽誤在這不是得被人發現?
“相爺,不知今日祭祀況如何?”蘇棠問。
蕭義神有些復雜,兀自捋了捋胡須:“此事……此事有怪異之,祭祀結束后皇上便是心緒不寧,我當時站在后也確實見得那殼燒裂。”
“那這可是大兇之兆,卜星大人怎麼說的?”
蕭義搖搖頭:“當時只是將太子妃等人請進了清涼殿,連趙王這些人也進去了。”
“那屬下就恭喜相爺了。”
“恭喜我做什麼?”蕭義不解。
蘇棠詭一笑莫測深淺:“太子妃回來必定會帶來好消息,相爺就只管等著便是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看他這副神,不自覺讓蕭義聯想到前些日子所商量的事。莫非這次的卜卦和蘇棠有關?
聽二人腳步聲漸行漸遠,王德貴才拍了拍脯,還好這里有個大花壇,否則被抓包那才慘。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放松下來,又聽外面有人喊了聲太子妃。
他就納悶了,這些大戶人家的人都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前門不走,偏偏走后門?
他一溜煙的躲到花壇后面,連大氣都不敢。
一行人從后門走了進來,蕭塵霜眼角余瞟了一眼那被重新砌磚好的狗,角微微揚起,出一種古怪的表。朝碧水使了個眼,碧水領悟過來,立馬上前喊停了蕭義。
“老爺老爺!”
蕭義還未走遠,回頭看了一眼,顯然是沒認出這丫頭是誰,只道是府里哪個丫鬟。他沉聲問道:“何事?”
“老爺,是夫人讓奴婢來找您的,說家里進賊了。”
“胡鬧,我堂堂相府守衛森嚴怎麼可能進賊?”
碧水:“是真的,今日洪老板親自送來的千年靈芝和一些人參都失竊了,所以夫人讓奴婢趕來稟報老爺!”
“……失竊?”蕭義自是不信,這怎麼可能,他相府守衛森嚴,那些個小賊怎可能輕易進來!
而且賬房又不是隨便就能進的!
但這麼一想,就想到別的地方。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那這不是什麼進賊了,本就是有賊!
于是他立即吩咐蘇棠召集府兵開始調查。
蘇棠領命而去,蕭義多看了碧水一眼,奇怪道:“你剛才說夫人?你不是二小姐邊的丫鬟嗎?”
“二小姐?”碧水道:“奴婢確實是太子妃邊的侍,只是今日頭疼所以告假了,是輕羽陪主子進宮的。”
“是嗎?”蕭義有些糊里糊涂,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丫鬟誰是誰的,只是覺得有些悉,又把握不實在。
不過這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得把那吃里外的狗東西給抓出來,必定不能輕饒!
躲在花壇后面的王德貴一聽這架勢,那還得了,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被抓起來那肯定是得被活活打死的!他抱著僥幸心態,摟著那個包袱像狗一樣小心翼翼爬走。
心臟跳的砰砰作響,當初和李若蘭相會的時候都沒這種覺,這一次可真是大意了!
他往前爬,爬著爬著就看到一雙淺綠的繡花鞋,是水紋緞面的,繡著曼珠沙華的紅花朵。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就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發干似的。
再一抬頭看去,那眨了眨眼,輕松一笑:“哎喲,這不是王管工嗎?王管工這是怎麼了,快快起來,不用行這麼大禮的。”
“我……”王德貴著頭皮站起來,笑呵呵道:“是老爺我來對賬目的,前些日子不是新進了些染料嗎,所以小人是來對對數目的。”
“哦,原來是對賬目啊,剛才還看到我爹過去了,這樣吧,本宮呢也剛好有事要和我爹商議,那干脆王管工和我一起去。”
蕭塵霜笑瞇瞇的看著他。
可在王德貴看來,這個笑泛著一子冷意,他趕擺擺手:“不用了二小姐……哦不對,是太子妃小人已經對完了,剛才是找東西……趴在地上找東西!”
“找東西是吧?”蕭塵霜從袖子里抖出一封信,還有一個小布老虎,大概有半個手掌大小。
一看到這件,他眼睛都發直了,額頭不斷冒出冷汗,有些說不出來話。
“你包袱里裝的是什麼?”
王德貴下意識藏在后,咬牙道:“太子妃有所不知,小人有個親戚在府中當差,……有個孩子在外面,所以這都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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