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瞧瞧。”蕭塵霜平靜的走了過去,三個子也只在婚那日瞄過兩眼,至此之后便再未見過,所以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小福子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連忙躬施禮:“奴才給太子妃問安,娘娘您怎麼突然回來,也不差人通知一聲,什麼都準備,真是失禮了。”
“這些布料都漂亮的。”蕭塵霜了其中一匹花,是枚紅的八月繡球,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匹布料。
其中一個看起來儀態萬千,模樣秀麗的子卷了卷手帕,拿起那匹繡球,“妾瞧著這布的十分襯姐姐的,不如鶯歌便借花獻佛送與姐姐。”
碧水:“這聲姐姐可的真好聽,哪有你這樣與我們主子說話的?”
“是妾高攀了,還請太子妃責罰。”鶯歌跪了下來,這樣一個人就算跪著也半點不失禮。
蕭塵霜擺了擺手讓先起來再說,倒也不是大度,而是真的不想分心在這些無謂的爭斗上面。
蕭塵霜斜斜看了一眼:“你便是鶯歌?果然長得很好看,也難怪太子會如此寵幸你,聽說最近還遷了小樓,瓊華閣地段不錯風景也,倒也符合你的氣質。”
太子妃自婚后至現在,已是兩三月沒在府里待過,卻對府里的事了如指掌,果然是丞相家的兒,確實不容小看。
幸而方才沒有耍小聰明,否則一來就被針對,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鶯歌溫婉道:“都是太子爺恤妾的子不好,對了太子妃,妾在府中生活多年,若是您有什麼不知道的地方,盡管吩咐妾去做。”
“是啊太子妃,您和太子婚不久,又很在府里待著,鶯歌姐姐可是府里的老人了,您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便是了。”
蕭塵霜敷衍的笑了笑,便看著這些布料來。
鶯歌出手拿起一匹云紋天錦的布料,是玉白,溫婉一笑:“殿下最喜好這種,用這樣的布料去做一新也是極不錯的。”
目炯炯,倒也不是在乎這匹布料,只是好巧不巧的就看到鶯歌脖子上掛著的鏈子。
鏈子是普通的黃金制的,關鍵在于鏈子上的那枚玉白扳指,材質極好,里面幾乎沒有任何絮狀。
這扳指曾見太子戴過,沒想到轉眼就送到了鶯歌手里,果然是他心疼至極的姑娘。
人就是如此,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人,尤為偏。被這種晴不定的目盯著,確實讓人有些發。
鶯歌卷著帕子咳嗽兩聲,太子妃這是怎麼了?是妾哪里說的不對嗎?
蕭塵霜搖頭:“或許他以前喜歡玉白,但是現在不喜歡了,所以這種布料就不要了。”
“這……太子妃說的是,那妾就不推薦用這個,依太子妃看殿下會喜歡何種花?”
蕭塵霜看了一眼這批布,他平日里素錦皺的布料,但這邊的顯然都太厚重了。
于是打算出門去全城最大的布莊逛逛。可在那堆人和碧水看來,剛才太子妃這麼一鬧,無非就是在給鶯歌下馬威。
府里人都知道鶯歌是老人了,雖說無主母的名分,可大大小小事都需要經過首肯。
小福子卻不這麼想,他雖然和太子妃相不多,可剛才那模樣看起來倒不像是爭風吃醋的,理應是真的知道殿下的喜好。
所以他立即就擱下其他布匹趕去備車。其中一個姬妾說:“哼,這府里的人可比外面的人勢利多了。瞧那小福子,以前可是姑娘前姑娘后的喊著,現在一有了正主兒,這尾可翹的老高。”
“真為鶯歌姐姐不平,據說這位太子妃也是出低微的很……”
鶯歌微微一笑:“誰讓人家才是正主呢,好了,這些布料都極好,妹妹們喜歡就只管取一些回去。我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瓊華閣了。”
那倆姬妾點點頭,又小聲議論了幾句才開始挑。小福子這邊安排好了馬車,鞍前馬后好一個殷勤的小太監。
主仆幾人低調出行,而真正見過太子妃的也沒幾個,所以這老板自然不太,只當做尋常人家的富太太來招呼。
小福子本想說點什麼,卻被碧水給阻了阻。他有些不解道:“碧水姑娘,您剛才為何攔著我啊。”
碧水道:“主子向來不喜歡張揚,既然老板不認識便也算了,再者說,若這老板真知道主子是太子妃,那不得狠狠敲一筆,十兩的賣一百兩,即便再有錢也經不住這樣揮霍啊。”
小福子張大了,聽來這話是頭頭是道,忍不住夸了句:“碧水姑娘可真是厲害,要以后誰娶了你,那可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
“胡說什麼呢,我可是要在主子邊伺候一輩子的。”碧水有些害,小福子卻不這麼認為,直言道:“這個可說不準,姻緣這種事兒,再者說,我瞧著姑娘紅鸞星,估著好事兒可就近了。”
碧水慍怒:“你要是在胡說以后我可就不理你了,任你在主子跟前出錯,討的不喜!”
“嘿嘿,我錯了我錯了,碧水姑娘別生氣……”
正說著,蕭塵霜就和老板一道從室走了出來,這家店的布料花紋都是最好的,而且還有波斯來的箱底的寶貝。老板嘖嘖贊嘆蕭塵霜的眼極好,還曉得他這里藏著寶貝。
看著這些個布料,小福子呆了呆,他在殿下跟前伺候這麼些年也知他的喜好,譬如平日里穿的服,也確實如鶯歌姑娘所說,喜好素凈些的。
因此那些想討太子歡心的人就凈是送這些布料來,久而久之太子也就習慣了,加上鶯歌姑娘持著,他也不太在意自己穿什麼,可是這些五六的都是什麼鬼?
他小心翼翼的問:“娘……夫人,您確定老爺喜歡這些?可是他平日里不都穿的很素,夫人,奴才覺得可以挑一些比較典雅的布料這樣比較好,您覺得呢。”
這麼一說,老板也有些猶豫,蕭塵霜卻說:“不用了,全幫我包起來,再找最好的裁定做裳。”
其實這些倒不是完全不能穿,只是太子一向沉穩,這些就顯得太鮮活潑了些。
不過主子都發話了,小福子還能如何,只好拎著這些布料往回走,路上到秦和等人,順道把這些布料送回去。
一開始秦和以為是給子用的,可直至聽到說是給太子穿的,才面難,殿下真的會喜歡這種服?
小福子寬他說:“反正殿下現在還不在府里,等做好了,若是不喜歡再改用其他的就是了。太子妃很主事,咱們當奴才的還是別傷了的心。”
“福公公說的是。”秦和朝蕭塵霜欠,便匆匆往回趕。小福子和碧水則陪著蕭塵霜四閑逛。
街上人很多,尤其最近多了些胡人和別部的人,對常人而言倒沒什麼稀奇,可對蕭塵霜這樣份的人來說,不得不多警惕一點。
天香樓門口聚集了許多人,老百姓們喧鬧的很,不知在議論些什麼。
碧水讓小福子去打聽打聽發生什麼事,小福子也麻溜的去了,打聽清楚后才來回話。
說是東洋來了一班幻師,在這賣藝,只是因為要價高昂,所以這些百姓都在此等著看看能不能砍個價什麼的。
小福子順帶著買了三張票,笑呵呵道:“夫人,碧水,我們進去吧,也開開眼界,看看這東洋的幻厲害還是我們大魏的戲法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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