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不過這個趙汀芷要是知道是你在背后算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回去之后一定要留心,當心再找你麻煩。”
蕭塵霜狡黠一笑:“你覺得我害怕嗎?”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要是趙汀芷真的做什麼威脅到我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你以為蕭老頭是吃素的嗎?你可別忘了,他最盼著的就是希我能穩坐這個位置。”
魏懷瑾沒有說話,從剛才把自己擋在后面,再到現在,總算相信這個小丫頭確實有點彪悍啊。
話說多了是酸的,看這般有信心,也不好多說什麼,最后叮囑了幾句就和侍從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蕭塵霜安靜的靠在窗戶,吹著風,看著月,聽著馬蹄聲滴答答的叩擊石板路。
雖然略有不舍,可到底是解決心中一塊大石,聽著這樣的聲音,竟有些昏昏睡的覺,不經意間就睡了過去。
碧水見滿臉疲憊,便將自己的服下來蓋在上,囑咐車夫稍稍慢些,免得顛著了主子。
秋風瑟瑟,這個時候街上沒幾個行人,卻見一著斗篷的人腳步匆匆走到馬車跟前,似是有意在等車里的主人。
車夫見他忽然沖出,只好停住了馬車。
那人又拿出一塊令牌,車夫便立即轉達:“主子,故人求見。”
故人?
蕭塵霜坐直了子,只見車下站著一個穿著斗篷的人,招了招手,那人領悟過來就直接上了馬車來。
取下斗篷時,出那張皺的老臉,上有子膻味,一雙眼睛像黃鼠狼那樣先是四掃量一遍,最后才落到正主的上。
“你是...陳公公?”碧水驚異的張大了,陳公公不是之前在勤貴妃邊伺候的人嗎,怎麼變太子妃的故人了!
這…是什麼況?
陳公公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蕭塵霜不耐的揮了揮手:“免了,你急哄哄的如此來見我,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以后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陳公公低聲道:“太子妃所言極是,不過奴才是來告訴您一個消息的,便是那長安侯和勤貴妃勾結的書信往來,奴才已經找到正確所在,怕拖延越久到時候這些證據就....”
“你說的倒是的,要是拖久了這事兒確實不好辦。不過這件事不能冒進,那勤貴妃如今被足了,魏懷瑾也去將要去北齊,可謂勤家無人,但同時你要明白什麼做狗急跳墻。”
吸了口氣:“這玩意兒就要像是吃豆腐一樣,等它涼了再一口吞了,現在暫時等等。”
話說此間,眉宇間已有淡淡的不耐:“以后還是設法傳話,不要經常見面,萬一不小心被勤貴妃察覺,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陳公公聽說著,一個字也不敢反駁,臉上諂的笑意更是毫沒有轉淡,好像太子妃生氣的源頭不是自己一樣。
他好脾氣的說:“太子妃說的極是,不過老奴此次來也不是為了單單一件事。”
“那另外一件是什麼?”
陳公公畢恭畢敬道:“您讓奴才盯著那石的人,那確實是被勤貴妃給轉移了。不過現在還不知轉到哪里去了,貴妃娘娘做事一向謹慎…不過老奴會抓的。”
蕭塵霜更加不滿了,“該等的事不讓我等,不該等的事卻讓我等等,陳公公,要是你真的沒這個能力還是趁早說出來,免得害人害己。”
“太子妃息怒,奴才會看著辦的,那不知太子妃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蕭塵霜打了個呵欠,碧水反應過來,便道:“陳公公,我們主子還沒恢復好,人總是疲乏的很,您看要是沒什麼事兒....”
“奴才曉得了,那奴才會盡心盡力幫您辦事,可是這...您也得幫奴才上上心,奴才的家命可全在您手上了。”陳公公的態度還是很好,并不在乎太子妃對他這樣發脾氣。
蕭塵霜閉著眼睛靠在枕上揮了揮手,他便識趣的跳下了馬車,走到巷子里坐上原先就準備好的轎子。
他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那馬車離去的方向,嘲諷的扯了扯角,出不屑的笑來。
“呵,咱們走著瞧。”
馬車上掛著的燈籠如紅豆般慢慢變小,越來越遠。
那幽藍的瞳孔也一直隨著車子轉,蒙著面紗,滿面漠然。
旁的男人拍了拍的肩膀,低了聲音說:“別忘了你的任務,切莫用事。”
悶著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算作明白。男人見還算乖覺,也沒再多說,趁著夜踏空而去。
直至馬車行過后才從樹上跳了下來,目送馬車離去后才去了客棧里。
們的存在不是為了替誰賣命,而是要奪回所失去的一切。
京之前就已經安排了妥當,得知明日定王會去北齊坐鎮,狗皇帝會出城相送,而這便是最好的機會。回到客棧后就與幾個同樣穿著黑的人開始計劃。
在這座都城里上至高俸祿,下至三教九流都有他們的人,畢竟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擺在這里。
只要殺了狗皇帝,那一切就能恢復最初的秩序。拿出筆再地圖上勾畫著地點,安排好之后便讓這些人各自散去,養足神等待明日到來。
睡不著,打算去門口吹吹風,可是不知為何,走著就走到了太子府門口。外面有人守著,進不去,只是站在巷子口那里著瑤殿的方向。
“停車,停車!”馬車從遠駛來,子氣呼呼的沖進太子府,門口的人也招架不住,見這樣躁,也只好先進行安。然而卻直直的沖進去找蕭塵霜。
丫鬟們奇怪道:“郡主?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康業四尋找,確定蕭塵霜在屋里,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一把奪過手里的藥碗,狠狠一掌甩在的臉上!
啊!下人們捂住了,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碧水直接扔了手里的盆子大步走過去,端著蕭塵霜的臉蛋一看,皺眉道:“康業郡主,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打人?”
康業直接推開過來阻攔的丫鬟,直勾勾的瞪著蕭塵霜:“你沒有心嗎?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蕭塵霜了臉頰,看著地上灑掉的湯藥著實有些可惜,吩咐人先把地上清理干凈。康業在氣頭上,看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更來氣,喝道:“誰都不許去!”
“康業郡主,你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撒潑嗎?”
“我撒潑?”康業怒極反笑:“蕭塵霜,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一傷是怎麼來的,你太自私了,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私只顧自己的人!”
“你知不知道他為你踩過十里炭火路,他的腳上到現在也沒有結痂,可你卻設計陷害勤貴妃,設計讓他去北齊那種苦寒之地!”
“蕭塵霜,你的過往種種你的遭遇我都很同!可是你活該!你這種人本不懂,也不配被人!”
“永遠只在乎自己的,難道你瞎了嗎,你真的看不到嗎,你真的覺不到嗎,難道你真的沒有心嗎!”
“為了得到遲雪他可以付出生命,可是你呢!你非但沒有一句謝謝,沒有一句關心,還只知道在他心上扎針,蕭塵霜,你太讓我失了!”
一口氣說完,沒等蕭塵霜說話,自己反倒跌坐在了板凳上,捂臉痛哭,肩膀不停聳.著。
“那我做這些又算什麼?我為他付出這些又算什麼,我連郡主的位置都可以不要,可你卻因為要做太子妃而拋棄他不要他。我明明給你們安排了私奔,你為什麼不走,你為什麼要辜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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