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輕羽撇過頭去,“有許多事不一定要分個對錯,我現在無法告訴你,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有我的苦衷。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就算了,兩日會我自會離開,生死也與你無關。”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你有沒有想過,見到太子妃你該如何說?”
“那也和你無關。”
氣氛僵持不下,見這麼虛弱,秦和也有些不忍心,打算等過段時間先穩定下來再問,反正現在人在手上也不必著急。他把余下的藥瓶付到元輕羽手里就走了出去。
小翠守在門口,忙走過去,“東家,需要奴婢給您安排一個房間嗎?”
“不用了,我怕他們會起疑,所以屆時要趕回去,我....我回去休息。只是你們定要好好守著,千萬不要被人發現。”秦和再三叮囑,要是真的被人發現,那元輕羽此遭是必死無疑。
聽到二人的對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靠著門窗坐了下來,有些七上八下的,為什麼秦和要為了如此?
看著桌上那碗藥,再想想秦和上的傷,就越發覺得愧疚了。
這種愧疚的覺在心里徘徊,和擔心許沉央是否被抓的那種焦慮心互相撞著,讓人十分煎熬。
而今皇帝被刺殺一事,宮里的守衛又森嚴起來,各宮的妃子也都前去問探訪,其中也包括夫人庸姝。
對于這些行為,其中有好的有壞的,倒也沒什麼,他全部都欣然接。
但也因此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睡眠,所以今天上早朝的時候也是無打采的坐在龍椅上,木訥的聽著各大臣的匯報。其中也了解此次刺客的來源和傷員況。
原來都是一幫烏合之眾,據說是前朝余孽。
聽到這里,秦和卻豎起耳朵去聽,前朝余孽??哪個前朝,魏國建立至今也已經過近四代皇帝,沒道理之前的順朝余孽還在的。
元輕羽也是前朝余孽嗎?可年紀這麼小....
皇帝點點頭,讓各位大臣照原定的事去辦,正要下朝時,卻見一小太監匆匆走了進來,先是在閻公公耳邊說了幾句,閻公公眉頭一簇,難得的變臉,接著便告訴了皇帝。
“帶進來。”
眾大臣也紛紛議論起來,莫非是抓到主使之人?那這可太好了,等同于自己的嫌疑也就洗清了。
只是進來的人并不是所謂的刺客……
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投向了勤太公的方向。
勤太公瞳孔,朝大門的方向死死盯著,當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并且那個不應該還活著的人朝自己緩緩走過來時,他心下一凜…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死了嗎!
勤淮上還有傷,所以行走不方便,是坐在木椅上被人推進來的。
隨著子轉,他已經緩慢的到達大殿正中心。
從始至終沒有多看勤太公一眼,而是目不斜視的著皇上腳下的階梯。
偏偏是這樣反倒讓人有些不著底。
“勤淮?”皇帝又重新坐了下來,之前聽勤太公偶然提及,說是勤淮回鄉下去祭祖,不過路上遇到山匪,已經失蹤很久了,直至現在也沒找到。
可剛才看勤太公那種反應,明明就很驚訝,現在再一看,整張臉都綠了。
這父子倆在搞什麼?
勤淮拱手道:“皇上,微臣前些日子是人迫害,所以才沒能來上朝。”
“人迫害?”皇帝一聽有點稀奇了,又問:“那你倒是說說誰敢迫害你。”
勤淮笑著抬眼看向勤太公所在的方向,他笑的明,沒有半點戾之氣。
勤太公不自在的了脖子,眼下說什麼都沒用了,得先想個對策,否則自家人這樣鬧起來,皇上會起疑,于勤家而言,可不是個好兆頭。
“勤大人,皇上問您話呢。”閻公公面容和氣的,低聲提醒著。
勤淮收回了復雜的目,變得平靜起來,拱手道:“回皇上,這件事是微臣的私事,微臣自會解決。不過此遭來是有事要奏。”說完,他便將自己寫好的折子托人遞呈上去。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打開折子看了一眼,臉上微微起了波瀾。以眼可見的速度,他的手背上此時已是青筋暴起,著聲音問:“都是真的?”
勤淮正經了然:“回皇上,千真萬確,人證證俱全,還請皇上秉公辦理。”
“可……可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草率,容朕再徹查一二。”皇帝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起喊了退朝,就帶著閻公公和小李子匆匆走了。
勤淮也并不在意,此遭本來也就是投石問路的,而殿中余下的大臣們也是云里霧里的,皇上到底看到了什麼?議論了片刻也沒個什麼結論來,便紛紛下朝散去。
臨走時勤淮喚住了勤太公,他轉椅過去,“叔父,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幾個字,沒有過多的渲染,就足以讓人心驚跳。不錯,本來應該死去的人卻忽然回來了,換作誰都無法淡定接。
顯然,勤太公也不是個什麼輕易被嚇怕的人,而今事還沒一錘定音,怎麼說都是有理的。
他瞬間轉換了面孔,不滿道:“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叔父,當日左右不過說你幾句就賭氣出跑,而且還要我替你屁,勤淮,你長本事了!”
老頭倒是先發制人了。勤淮心中冷笑至極,他并非是沉得住氣的人,如果不是進宮前了蕭塵霜的點撥,恐怕此時就要忍不住立馬和勤太公干起來。
既然老頭想當做無事發生,他又何必讓老人家添堵呢。
勤太公見他遲遲不說話,也沒個其他的作和反應,目又落到他上,終于了幾分:“你到底去了何,這雙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完全是一副慈的表,眼里心里都只關心自己這個失蹤的半個兒子。
甚至也不顧份的蹲了下來,細細檢查勤淮的雙。發現沒問題,只是上有嚴重的致命傷,他恨恨的說:“這是誰做的?你告訴爹爹,我這就卸了他的!”
勤淮極了,抱頭痛哭起來:“是太子做的....”
“太...”勤太公嚨一哽,左右看了眼,幸好沒什麼人,但這種地方總歸是不安全的。于是揮揮手:“我們先回家再說。”
回到家后,聽完勤淮的陳述,勤太公半天沒有說話,坐在那紅圈木椅上一不,好一會子才出狐疑的神,忍不住問:“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麼確定的?”
勤淮冷笑,測測的從上掏出一道箭羽,上面刻了太子府的令標志,這種東西輕易不見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勤太公沒有多問。
“叔父,多虧我遇到那個屠夫,是他救了我,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把我名下的一間房契讓給了他。”勤淮這麼說也沒有要讓勤太公贊同的意思。
不過說到屠夫時,勤太公眼神閃了閃,垂下的手稍稍挪了挪,如果勤淮是在扮豬吃虎,那定是打點了一切,就算把屠夫抓回來審問也無用。
目前的況且再看看,若他真認為是太子所為,那也不妨讓勤淮和太子鷸蚌相爭。
他把手搭在扶手上,定定神說:“這是應該的,稍后爹會派人再送些禮去答謝。”
勤淮卻搖了搖頭,勤太公不解:“既是救命之恩,即便再多給些金銀也是正常的,難道你覺得不妥?”
“叔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如今我現了,太子那邊一定會再找機會除去我,還是不要去連累了旁人好。所以這段日子我會盡量避免出門,就當作是怕了他,也當作是我為了除掉他而緩口氣。”
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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