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這次小福子倒是染病的及時,一切都還有救。依稀記得上次的藥好像是以砒霜藥,砒霜這東西確實可以當藥引,可如果用量不當就會置人于死地。
當年疫病嚴重,溫清輝幾次想要以此藥卻太醫院那些人阻攔,到最后一拖再拖。還是他用自己先嘗試后,覺得可用才立馬請旨讓皇帝允許他用此配方。
但即便藥方可行,卻也足足又拖延一個月。既然現在有了疫病的征兆,就不能再拖延下去,理應馬上通知溫清輝讓他做個心理準備先。
也有可能是虛驚一場,不過不管怎麼說,幾萬條命為大,有備無患是真。
用別的借口暫時將小福子接了出去,府里人問及便說是去辦別的事。
碧水和蕭塵霜的談話被小瑩聽到,見二人要出來就立馬躲到墻后。方才聽們所說,那小福子是染了瘟疫?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危險到整個太子府的人?
蕭塵霜一陣風似的走到小福子的屋里,他見了掙扎著要起行禮,卻被攔了攔。看著小福子,一字一句道:“小福子你聽著,很有可能你真的染了瘟疫。所以現在我要把你送出府去,而此事又不能聲張,你明白嗎?”
“奴才知道...不管主子做什麼決定,奴...奴才都沒有半點怨言。”
蕭塵霜點點頭,與他達一致意見。于是立即讓碧水去安排車馬,而三人親接間也做了防范措施,若不是瘟疫那最好,可萬一是,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事兒傳到王叔耳朵里,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小福子生病了還得安排去做事,以往太子妃也沒有這般不近人啊。
于是就細細問了個緣由,小瑩便走了過來,將自己所聽到的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王叔是多年老人了,別說資歷老,年紀也老,這些事還算有經驗,心里嘀咕了下,染了瘟疫還往外面送....
雖然是為了保護整個太子府,可若流傳到外面,那總歸是不妥的。他再一遍確定小瑩的話之后就去了瑤殿。
王叔客客氣氣的,“太子妃,老奴有件事想求個證。”
“王叔你說吧。”蕭塵霜也大大方方的,好像沒做任何不得的事一樣。王叔猶疑了一會兒說:“方才老奴聽到有人說您把小福子給送出府了,他可是染了瘟疫?”
“你聽誰說的?”
王叔道:“老奴也只是聽到些風言風語的,您也知道宅子大了什麼話都有,平日里那些小事倒也無所謂,可瘟疫這樣的大事,那老奴不得趕過來瞧瞧。”
他的擔心是有緣由的,一來太子妃份尊貴,二來也算是為了闔府上下著想。
再者說,左右不過是個奴才,怎能得了太子妃青睞,竟親自去安排相送?
他這把年紀是知道的,就算再得寵的奴才,可萬一關系到主子的家命,那不也得避的遠遠的。所以想了想決定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
蕭塵霜笑笑:“王叔的耳朵倒是很靈。”
“倒也不打,估著您心里有別的打算,不過有需要老奴做什麼的,娘娘便只管開口。”
這件事只有們三人知道,而且剛剛發生不過頃刻之間的事,如何傳的出風言風語。兩種原因,一,是王叔一直命人監視著自己,所以但凡有風吹草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以王叔的子,不該是這樣的人,那也就是說瑤殿出了有異心的奴才。
嘆了口氣:“王叔,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也不敢確定,但萬一是呢,所以先早早送走也比較好。不過您可千萬不得聲張,否則會引起大。”
“那這麼說十有八九就是瘟疫了,說來也奇怪,最近東洋也在鬧鼠疫,倒是巧了。”王叔嘀咕了幾句。
東洋鼠疫....
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立馬讓王叔找別的由頭先用艾草熏一熏屋里,尤其小福子之前住的房間統統借此消毒。雖然陣仗不大,但是小瑩全然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態度,導致后院里這些人也收到消息。
這不,剛送走王叔沒多久,鶯歌和其余兩位姬妾,柳絮和翠玥便登門來了,說是來看,實則還不是打探口風,想著真要有點什麼,也能早做準備。然而左右打探一番也沒個結果,三人只好悻悻然離去。
半道上,柳絮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與二人說道:“鶯歌姐姐,翠玥妹妹,我以往一直聽說太子妃善妒,會不會是想趁這次把我們幾個趕出府去啊?”
鶯歌淡淡一笑:“你想多了,太子妃不是這樣的人。”
“那保不準啊,而且這瘟疫的事兒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萬一是真的呢?不行,我還是回娘家暫避幾天吧。”
翠玥道:“你都已經被送出來,哪里還有娘家,莫不是要回宮里?不過依我看這件事可先與太后老人家通個氣,如此如果是的話,太后掌握了主權,那咱們也算有功。如果不是,那自然最好,也不用這些心思,那咱們也沒過。”
“不錯不錯,無功無過,這就公死了有得吃,婆死了也有得吃,還是翠玥妹妹聰慧,看來我這輩子是塵莫及了。”
先給太后通氣?
鶯歌抬了抬眉,太后現在只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子罷了,又不是前些年一手遮天的時候。皇帝如此倚重太子妃,即便太子不了,這后面的路也必然會比們這些普通人過的好。
“鶯歌姐姐你怎麼不走了?”
鶯歌扶了扶額:“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你們先回吧,我歇會再走。”
二人點點頭了幾句便往回走。小桃也認為鶯歌是真的不舒服,忙上前關切的問:“主子,需不需要奴婢請大夫回來瞧瞧?”
“我沒事,騙們的,走吧,去瑤殿。”
“又回去?”
鶯歌沒有與解釋,轉眼又回到瑤殿。見去而復返,蕭塵霜也沒有多言,備了些茶點和前些日子皇上賞賜的荔枝拿出來招待。二人對立坐著,鶯歌卻暗自打量蕭塵霜的神,見無常平平才敢開口寒暄了幾句。
“鶯歌去而復返可是落了東西?”
鶯歌表一滯,這茶點都擺出來了卻還要故意這麼問....面平平,聲音的說:“妾不是落了東西,只是想幫娘娘掃清一些障礙,您是主子,可不必事事親為。”
“本宮不是很明白。”
鶯歌道:“娘娘該知道柳絮和翠玥二人都是太后那邊的人,們暗地里玩的這些小把戲也實在讓人討厭。再說這樣的人留在邊就如同抱蛇而眠,所以妾愿意略盡綿薄之力,幫娘娘做些事。”
“嗯....”剝下荔枝放在琉璃制的碗中,一顆顆圓潤的荔枝被剝開皮像珍珠一樣盈盈潤澤。喜歡剝下來堆在碗里吃,這樣可以一口就吃很多,足了飽腹之。
嗯是什麼意思?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鶯歌皺了皺眉,正想該如何說話顯得不那麼諂時,那端蕭塵霜便開口了:“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天下人人皆為利而來,鶯歌想要什麼?”
“太子妃,雖然世間為利之人占大多數,但鶯歌別無所求,一不利二不為名,只是單純的想要在這樣的時候幫太子妃一把。”說話溫溫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不為利不為名,那就是為財了?
純粹的對一個人好,這樣的人沒有遇到過,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所以自然是不信的,也沒有接話。
氣氛就這樣冷了下來,最后憋不住,鶯歌才從袖中拿出一支簪子來,“鶯歌自小無父無母,全由干,爹養長大,這是我娘的唯一,雖然我未曾見過,但是干,爹卻總對我說起娘親的事。”
“如今我便將此贈給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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