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孩子。”蕭塵霜抬手了他的腦袋:“不過這些銀子你們可得收好,過完年后姐姐會想辦法給你們修葺一下城隍廟,然后再開一間私塾,請先生教你們讀書認字。”
“真的嗎?”
“太好了,我們可以讀書認字了!”
“可是年要什麼時候才能過完啊....”
“燕燕,你若是會寫字了第一個字要寫什麼?”
“當然是我的名字啦,你呢?”
“我啊....”
一聽到可以讀書識字孩子們又炸了起來,果然是小孩子,忘是真的大。放完孔明燈后天也快黑了,收拾好殘局一行人便上了馬車。
趙修杰刻意幫著錦繡把原地清掃干凈,蕭錦繡一臉無解,抱著碗碟去廚房,走左邊他也走左邊,去右邊他也跟著。
怒了,跺了跺腳:“趙世子,您是故意和我過不去嗎?”
“不是不是,我是想幫你。”
蕭錦繡:“你不給我添就是幫我了!”
收拾好馬車后便將這幫孩子接走了,廟祝站在門口一一將這些孩子安頓好,讓他們到了太子府莫要添,凡事要守規矩,大的要照顧小的,一幫孩子齊齊點頭。虎子了腦殼,睜著一雙圓圓的虎眼,“爺爺,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啊。”
“是啊爺爺,要不您去看戲吧,今天好歹是過節,二丫留下來。”
“不不不...”他心中甚是寬,連連擺手說:“你們的好意爺爺心領了,不過我年歲大了上上下下也不方便,你們可要聽太子妃的話。”
“是爺爺,我們一定會聽姐姐話。”
他笑笑點頭,站在門口目送馬車離開,天還是的,毫沒有晾開的意思,沒一會兒子就下起了雨。
一雙糙削瘦的手了過來,握著傘撐過鬼爺爺頭頂。
看著馬車徹底消失在眼簾,才幽幽嘆了口氣:“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了多等這三年甘愿付出命卻又不讓知道,你圖什麼?”
“不是每做一件事都會有為什麼。”他和藹的笑笑:“你未曾經歷過,與你說了也未必會懂。”
“我是不懂,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沖上前告訴....”
“然后呢?讓看著我死去看著我離開再追悔莫及?”
人總是要失去后才知道該珍惜什麼,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重新再來,為了避免憾,所以不知該如何抉擇時不妨聽聽自己的心。
他目微微閃過,“看到現在過的好也就足夠了,抓住這次機會,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才是正經的。”
馬車駛出,蕭塵霜卻趴在窗口往后看著,再想想剛才廟祝似乎一直藏著手,還很排斥別人和他的,真是個奇奇怪怪的老頭。
魏風掀開簾子探頭來,“京中有些謠言你也不必去理會,到時我自會理,不過這段時間也只能委屈委屈,我不能再天天粘著你了。”
“我都明白的,那無痕來了消息你可一定要與我說。”
他點點頭,順勢握了握的手,“那孩子們就暫且給你了,若我跟著去了太子府只怕對你的影響更大,畢竟我現在份不同。”
蕭塵霜溫和一笑:“你不用覺得愧疚,你是為民除害。”
“是啊,長安侯雖不是通敵賣國卻是將自己的東西往外送,于民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何況國家律法在此,不得不公正嚴明的去理。”
靜靜的看著他傻笑,魏風不解:“腦子撞壞了?”
“你腦子才壞了,我是覺得你剛才那番話倒是像一個皇帝該說的。”
魏風十分得意:“看來你是被我魅力所折服,啊,這該死的魅力啊。”
“呸呸呸,怪腔怪調,趕走。”蕭塵霜側過去懶得再與他多說,真怕一個不小心就不想看著他走了。
魏風摁住的腦袋,在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即讓車夫在巷口停下便和葉楓一道離去。
等他走后碧水才鉆了進來,那小表頗有些尷尬,雖然也知道太子和那趙汀芷不太干凈。
但是該說的之前也說了,自家小姐非但沒有聽勸反而還和這公子莫私會。
看著一副言又止的模樣,蕭塵霜只覺頗為好笑,卻也沒有主搭話,毫不心虛的看著沿途風景。
直至要到的時候碧水終于憋不住,“主子,不是我說您,和這公子莫繼續往下去沒好的,您是不知道他的風評可一點都不好,怕只怕會害了您啊。”
“王叔,都準備好了嗎?”
王叔趕點點頭:“回太子妃的話,已經準備妥帖了,孩子們喜歡的吃的玩的都準備好了,哦還有皮影戲呢。”
“皮影戲?皮影戲就是那種小人嗎?”
王叔:“不如此還有糖人,面團,你們可以自己玩去。”
“二丫姐姐,皮影戲是什麼東西啊?”燕燕不明所以的看著。
二丫解釋說:“皮影戲啊....就是...就是....”
一旁的馮嬤嬤和藹的說:“是一種以皮或紙板做的人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民間戲劇,你們知道孫悟空大鬧天空嗎?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表現出來。”
“聽起來好有意思啊。”孩子們目里全是向往,恨不能馬上就開開眼界。蕭塵霜走在最后,碧水還在一旁嘀嘀咕咕念著,跟著走上前:“主子您到底有沒有聽到,奴婢說這些都是為您好。”
“小福子,你快帶碧水去廚房看看,對了,那些果腹也拿出來。”蕭塵霜避而不答,碧水怎會不明白這番用意。
人家都嫌煩了那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了,嘆只嘆人一旦了就會變傻子,這話是沒錯的。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廚房,鍋里熱騰騰的正蒸了糕點,碧水聞著味兒過去,揭開鍋蓋一看,碗里裝著紅紅糯糯的食,上面還有幾顆紅棗。
小福子指了指:“這紅糖糯米糕,還不錯,聽說你們子月信時吃這些是最好的。”
“咳,你倒也不害臊,什麼話都往外說。”
小福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本來也不是,只是在姑娘面前就....”
“你意思是在我面前就這般調笑我?”
他急了,解釋說:“不是的姑娘別誤會,我沒念過書自然也不懂什麼大道理,說話若是不中聽姑娘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得了。”
“咳咳...…”碧水被他這話弄得哭笑不得,本想說他幾句,卻又是一副真誠的模樣,反倒教人不好再開口來。
揮揮手,“我可放不出來你這麼大個屁,不過你常年跟在太子邊,怎大字不識?”
一說到這,小福子就沉默了下來,也沒個往日的那樣厚臉皮。
碧水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瞧他如此,心道定是自己了他的痛,于是扯了些別的話就說開了,他倒也灑,沒糾結些什麼就端著吃食去戲園子里了。
“呀小福子你看。”碧水忽然在廊下停住了腳步,小福子趕走上來,循著的目看去,原來是墻角的臘梅要開了,已經有了些花蕊了,鵝黃的花苞一串串的像金元寶一樣。
他喜極:“我娘說看到臘梅花開必是福壽綿延,姑娘是有福之人啊。”
碧水皺了皺眉,怎就是個呆子。把手里的托盤放下,又說:“這花不僅好看還很香。”
小福子附和道:“是啊,我也聞見了,可真香,不過要說香那還是碧水姑娘最香了。”
若是等這人開竅,那估計等到了白頭丫鬟他都未必能懂得。
干脆自顧自走到墻角折下那朵花來,又下意識抬手了發髻末端,那里可是空空如也。
小福子瞬間明白過來什麼,忙在擺上了手,小心的接過那花在了的發髻間。
他癡癡地看著,這鵝黃本就俏,碧水平日里穿的太素了,就連頭上也只是了素簪子而已,所以眼下有了這花倒是襯的整個人更加了。
碧水沒好氣道:“再看下去眼睛怕是要掉下來了。”
“真好看。”
碧水白了他一眼:“這花本就好看。”
小福子:“我是說人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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