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江城也沒有藏著掖著,對舒蘭開門見山:“我懷疑呂鴻儒可能會是飛宇。”
舒蘭一下子就愣住了。
江城見瞪大了眼睛,以為是一時間忘記了飛宇的真名字,于是解釋道:“就是Andrew。”
江城玩的就是一出計中計。
他很清楚舒蘭不可能就此打消這個可能,而且日后他也會頻繁地跟呂鴻儒接,如果不跟舒蘭攤牌,或許將來舒蘭也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現在這樣直接攤開來說,至在舒蘭看來,是對的不設防,他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Andrew?這怎麼可能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舒蘭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擺出一副剛剛才知道的驚訝的表,說道。
江城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的。”
舒蘭不解,繼續看著他。
“飛宇在我的記憶中,是死在我的懷里的。但實際上,當時飛宇中彈之后,我也了傷,我昏迷前,飛宇是不省人事了,但是不是真的沒氣息了,我并不清楚。”
“我當時醒來之后,也沒有見過飛宇的。他的一直都在基地。”
說完這些,江城轉頭看向舒蘭:“你還能想起當時的事嗎?哪怕是一些畫面也可以,我也想知道飛宇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舒蘭避開了江城的眼神,低下頭說道:“抱歉,我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江城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沒關系。是我太著急了。”
“呃,你怎麼會懷疑,那個呂鴻儒就是呂飛宇?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舒蘭問道。
昨天盯了呂鴻儒一天,也沒有查到任何的蛛馬跡。
呂鴻儒就像是一個剛剛創業的商人一樣,一整天忙的就跟旋轉陀螺一樣,一刻也停不下來。
而且幾次故意出馬腳,但凡有一點警惕意識的人,都能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可是對方依舊毫無所覺,做著自己的事,任由跟著。
這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呂鴻儒真的跟呂飛宇沒有任何關系,就是一個普通人。
另一種,呂飛宇的城府極深,他一早就發現了的蹤跡的,但就是不如山。
舒蘭沒辦法確定對方到底是哪一種可能,說白了,就是沒辦法查清楚呂鴻儒的份。
按理說,出現了這樣的意外況,應該第一時間將況匯報給總部,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狠不下心來。
每每想到當初,對著江城打出那一槍時,呂飛宇看向時冰冷的眼神,的心就跟針扎的一樣。
不管怎麼說,那時候朝夕相,無話不談,和江城以及呂飛宇的是真的。
舍不得這一份,可也不能容忍呂飛宇還活在世上了。
呂飛宇一旦回來,是叛徒的消息就瞞不住了。
不怕基地的人對怎麼樣,那里沒幾個人是的對手。
怕的是,江城的恨。
當時那場任務,牽連到他們那個組織的曝。
呂飛宇和江城作為他們那個小隊最頂尖的高手,也是基地極其依賴的對象,對他們的潛伏已經造了巨大的威脅。
那個時候沒有辦法,組織的人就在盯著,只能對著江城開槍。
那一槍,其實不致命。
槍法很準,是瞄準了江城心臟靠下的位置,會重傷,但不會死。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呂飛宇會沖出來替江城擋槍。
他撲過去的時候,下移了一些,那一槍,順利地打進了他的心臟。
鮮,大量的涌出,和呂飛宇臨死前那冰冷仇視的視線一起,將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失憶,是真的。
呂飛宇死在了的槍下,一時刺激過度暈了過去,醒來之后記憶就停留在了他們出任務之前。
在基地療養了很久,慢慢回憶起了當時的那一幕。
可是巨大的創傷抹不去,已經沒辦法再為基地工作了,于是搬離了基地。
從基地出來之后,就被組織接了去。
基地保好,但依然有消息滲出去,組織知道了失憶的消息,但不知道的程度,更加不可能知道已經恢復了記憶。
索將計就計,繼續扮演著失憶的人。
組織重新給編造了一個過去,那份記憶里,從頭到尾都是效忠組織的人,呂飛宇是截獲了組織巨大的反派。
現在反派死了,被親手打死的,但是臨死前卻把消息傳了出去。
傳到哪里去沒人知道,所以這個曾經江城呂飛宇的戰友就被派出來調查報了。
“沒什麼不對勁的。老實說,他和飛宇差別很大,任何方面來說。但柳雅之前來找筱筱,說懷疑呂鴻儒就是飛宇,保險起見,我只能親自去看看。舒蘭?”
江城見臉很不好看,問道:“還不舒服?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麼說,舒蘭心中的愧疚就更多了:“嗯。”
兩個人各懷心思,很快就到了呂氏集團。
呂鴻儒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曾經呂氏集團的大樓買了回來,舊是舊了一點,但是卻充滿了一代人的記憶。
江城看著眼前悉的建筑,那是他以前經常來的地方,現在卻已經是人非了。
“走吧。”江城收斂起復雜的眼神,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呂鴻儒的助理明已經等在樓下了,一看到江城過來,連忙就迎了上去:“江總,您來了。我們呂總已經恭候多時了。請您二位跟我來。”
明也沒有過問舒蘭的份,也不需要過問。
江城來談生意,帶一個助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來之前,呂鴻儒還特意叮囑他,讓他盡量忽視舒蘭的存在,不要刻意提起,免得說多錯多,到時候了陷。
明現在就是將老板的理念貫徹到底。
江城被明帶著,來到了呂鴻儒的辦公室前。
很巧合的是,呂鴻儒現在的辦公室,就是呂飛宇曾經的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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