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宇雖然是呂家的唯一繼承人,但是他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趣,在呂氏集團掛了個閑職,有空才會來公司,平時都是和江城在外面野的。
這間辦公室,江城曾經被呂飛宇帶著來過很多次,兩人經常在里面打游戲。
來之前,江城其實也無法確定,呂鴻儒是不是就是呂飛宇,可現在,這樣的覺卻越來越明顯了。
明抬手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呂鴻儒沉穩的聲音:“進來吧。”
明打開門,對著江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退了下去。
江城理了理袖口,才對著舒蘭說道:“我們進去吧。”
舒蘭也很張。
雖然昨天跟了呂鴻儒一天,但都是在很遠的距離跟著,沒有近距離的接過。
畢竟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呂飛宇,萬一他真的是,看到自己直接攤牌,那怎麼辦?豈不是連周旋的機會都沒有了?
覺得自己需要再多做做心理建設,可江城卻本沒有給這個機會,直接就走了進去。
舒蘭沒辦法,只能跟上。
辦公室很明顯重新裝修過,曾經呂飛宇的那些痕跡完全不見了。
桌椅全是紅木的,墻上掛著名貴的山水畫,角落里擺著綠植,還是文竹那種類型的,儼然就是老年人的裝修風格。
呂鴻儒坐在辦公桌前,他今天穿了一套墨藍襯衫,打著黑的領結,西裝,皮鞋的锃亮。
一副老派的打扮,如果不是那張臉,沒人相信他還沒過二十歲的生日。
“江總!”
呂鴻儒看到江城,顯得十分的熱,連忙起迎了上去,握著他的手連連道:“江總,我可算是見到你了!”
“你認識我?”江城瞇了瞇眼睛,問道。
“現在認識江總難道還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嗎?估計沒幾個人不認識你吧?”
呂鴻儒雖然很熱,也是笑著的,可他的熱和笑容卻給人一種克制的覺。
像是有一個界限,不管怎麼放肆,就在這個界限里,絕對不會超出去一星半點。
呂飛宇是那種完全沒有心機的人,像一張白紙一樣。
而眼前這個人,分明是一本教科書。
會是同一個人?
江城不聲的出手,指著舒蘭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的助理,舒蘭。”
“哦,您好。不愧是江總的助理,長得真好看。”
呂鴻儒客氣地夸獎了一下,但是對舒蘭表現的興趣不大,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
他的反應很自然,對待舒蘭的態度也像是對待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沒有毫表演的痕跡,就連小作都完無缺。
舒蘭仔細地觀察著他,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可能是呂飛宇。
差距太大了,而且也不相信,一個人的演技能有這麼好。
呂飛宇是個什麼格的人,很了解,一點也不善于掩藏自己的緒。
如果眼前這個人是呂飛宇,而他又掩藏的這麼好,除非他消失的這些年來,一直在學習怎麼偽裝自己,否則不可能這麼功的。
但是怎麼可能?
誰會這麼無聊做這樣的事?
呂鴻儒也只是熱了一下,就邀請兩人坐下了。
“我知道,江總和我已經過世的堂哥的關系一直很好。”
呂鴻儒一開口,就直接把呂飛宇給抬了出來:“所以我找您合作,很多人都以為我是想借著我堂哥的,抱上您這棵大樹。”
他笑了一下,顯得有些無奈:“說實話,想抱上您這棵大樹是真的,誰不想抱上江總的大?但,我不想借我堂哥的。他已經不在了,就讓他在天堂好好地待著,不要再消費他了。我想,憑我自己的本事,讓江總您和我合作。”
呂鴻儒很坦誠,表也很完,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來。
接下來,就是談正事了。
整個談的過程,舒蘭一直在觀察。
一時的完偽裝很難,但不是不可能,可如果長時間的偽裝,而不出毫的破綻,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但呂鴻儒做到了。
從頭到尾,他和江城談了兩個小時,舒蘭觀察了兩個小時,他始終是呂鴻儒,和呂飛宇沒有半錢的關系。
“約個時間,直接簽合同吧。”
江城顯然對呂鴻儒十分的滿意,干脆利落地答應了合作。
“那真是太好了!”呂鴻儒顯得很高興,“稍后我會讓人擬定好合同的細節發給名臣的法務部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我再找您敲定一下簽合同的時間。”
“可以。”
事進展的似乎很順利,至對于公司來說,是這樣的。
回到了車上,江城第一時間就問了舒蘭:“你覺得怎麼樣?”
舒蘭搖搖頭:“看不出什麼。”
“確實。他和飛宇差距太大了,除了臉長得有幾分相似,格、氣質,為人世的風格,都天差地別。”
舒蘭點頭:“嗯,沒錯。”
車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舒蘭一轉頭就看到江城眼神怪異地看著。
疑:“怎麼了?”
“你不是對飛宇沒有印象了嗎?怎麼知道他的格,氣質?”
舒蘭愣了一下,隨即心里一咯噔。
完了。
一直在觀察呂鴻儒,腦子里想的也一直都是呂鴻儒是呂飛宇的可能,所以江城問那些話的時候,順就說了。
“我……模模糊糊有一些印象,而且之前柳雅跟我說過很多飛宇以前的事,我能猜到一些。柳雅總不會不了解自己的男朋友吧?”舒蘭很快想到了答案。
江城卻盯著:“有一些印象了?”
舒蘭著頭皮點頭:“嗯。有時候會突然想起來一些畫面,但不連貫。”
這個答案卻似乎讓江城很高興:“那還是很有可能會恢復全部的記憶的。”
“是啊。”
江城不再接話,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舒蘭心里沒底,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江城懷疑,剛才實在是太大意了。
其實也不能怪,呂鴻儒的出現,讓整件事出現了巨大的變故。
心虛的厲害,一心虛,就容易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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