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
江城臉瞬間就變了,幾乎沒有停頓,一拳將江延打倒在了地上,然后扶住陸筱筱,厲聲道:“你給我清醒一點!”
“城。”
陸筱筱拉住他,沖著他搖了搖頭。
知道江延不是故意的,這種事,要讓江延保持冷靜,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們都有心的人,都能夠理解江延的心。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在醫院打起來了?”
一道悉的聲音傳來,陸筱筱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可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直到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才終于想起來。
“修?”江城看到他的時候,明顯也愣了一下,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他,“快!Ada傷的很重,你看還有沒有辦法。”
江城的話,讓已經絕了的江延突然看到了希。
他看著修,也顧不上上的疼痛,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你能救舒蘭?!”
修被他抓的疼了,皺了皺眉,使勁出了自己的胳膊:“能不能救,還得看看況。你先撒手,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坐在椅上的呂鴻儒,說道:“想必你就是Andrew吧?等我出來,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聊聊。”
一直到修大步走進了急救室,陸筱筱都有點沒回過神來的覺。
“城,修他……他不是心理醫生嗎?”陸筱筱驚訝地問道。
江城點點頭:“心理醫生是他的副業,他最擅長的,還是醫。”
他說完,又看向了呂鴻儒:“修是在我們離開基地后的第三年去了基地,也是機緣巧合才和我認識的。那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早一點去了基地,是不是你就不用那些苦了?”
呂鴻儒歪著頭想了想,笑道:“那或許,是我的運氣沒有舒蘭的好?”
“不,”江城搖搖頭,“你的運氣更好一些。”
呂鴻儒頓了一下,揚眉笑道:“是啊,對準著心臟的一槍,居然還能讓我撿回一條命,運氣確實是好。”
江延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連忙問道:“哥,剛才那個人,真的能救舒蘭嗎?”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江延,連旁邊的醫生也很想問。
他剛剛參與了整個急救過程,比任何人都清楚舒蘭傷的有多重,那都不人形了,就算是華佗在世,都無力回天。
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真的有這個本事?
江城斂眉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修出手的,還沒有失敗的案例。”
他的話,無疑是給江延注了一針強心劑。
“哥,謝謝你,謝謝你……”江延第一次,當著江城的面,眼淚一顆顆的落了下來。
他地抓著哥哥的手,低著頭,像個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江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手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時間漫長到讓陸筱筱心中的希一點點又重新磨滅。
可江延的眼睛里,卻一直藏著希。
他幾乎認定了,修一定能救活舒蘭。
呂鴻儒不好,江城本想送他先回病房休息的,可呂鴻儒卻不愿意,是坐在椅上,和他們一樣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焦躁的。
終于,手結束了,修帶著滿臉的疲憊走了出來。
他摘下帽子,那滿頭的黑發已經被汗水打了。
“舒蘭怎麼樣了?”江延急忙沖了上去,抓著修的手著急的問道。
修在經歷了整整八個小時的手后,人累的都快虛了,被江延這麼一撞,差點沒摔在地上。
“死不了!”
修著墻,穩住了自己的形,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這話有點不客氣,但是聽到這三個字后,江延的眼圈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修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不過,況也不容樂觀。”
江延剛剛騰升起來的希,一下子凝固了。
“Ada的傷太重了,也就是,這要是放在一般人上,估計早就咽氣了。也是全靠著一口氣吊著,能等到我來,也是運氣好。”
“手還算功,命是保住了,只是……我不敢保證以后能不能醒來。”
江延眨了眨眼睛:“不能保證能不能醒來?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即使保住了這條命,也有可能為植人,一輩子躺在床上。即使醒來了,也不能保證有沒有其他的什麼問題。”
“而且還有一點……”
修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一下,特意看向江延,說道:“這個你想必送來醫院的時候也看到了。渾燒傷,那張臉算是徹底毀了。”
“你是說,毀容?”陸筱筱問道。
沒有看到舒蘭傷什麼樣了,可是修剛才說,全燒傷,也大概能猜出結果。
那麼艷人的舒蘭,毀容?
“沒關系,我不在乎這個,只要能活下來,不管變什麼樣,我都不在意。”江延立刻說道,“而且,就算植人了,也沒有關系。我會照顧的,一直照顧到,醒來為止。”
江延說的特別的認真。
修忍不住搖頭,“你們江家人,是不是各個都是種?江延,我可跟你提前打好招呼,舒蘭的況和一般的植人不同。”
“全燒傷,很容易引發染,照顧會非常非常的辛苦。”
江延連猶豫都沒有:“我不怕辛苦,只要我還能看到,沒什麼事是辛苦的。”
“你還真是……”修苦笑著搖頭,“好吧,看在你這麼癡的份上,后續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
“謝謝你。”
“客氣了。”修擺擺手,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冰雪的電話,馬不停蹄地往這里趕,累死我了。Ada我讓人送無菌病房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一會有醫生告訴你們。我就先走了,回去睡覺。”
等到修走了以后,江延才對著陸筱筱幾人說道:“哥,嫂子,飛宇哥,你們也去休息吧,我在這里陪著舒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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