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之后韓雪琳無可去,最后只能在酒吧捧著一杯白水坐到了凌晨十二點。
一出門,就看到一個男人靠著墻壁,指里夾著一煙,猩紅的火星在黑夜之中十分引人注目。
“鄭警還真是不死心啊。”
“韓小姐肚子里有孕,還是去這種地方,吸煙的人太多,容易造胎兒畸形。”
“謝警提醒,不過我去的是無煙區,煙。”
“再煙空氣也是流的,對吧,無論怎麼隔離,還是會吸到的。”
“警話里有話?”
“善意的提醒。”
韓雪琳不再理他,準備到馬路對面去取車回酒店。偏偏這家酒吧為了渲染出別樣的意境,開店地點相當的,走過去只能竄過這條黑漆漆的沒有路燈的小巷子。
走了幾步,側了一下臉,看到那點猩紅的還待在那里,似乎沒有繼續跟上來的意圖。
這樣也好,不然總讓覺得被狗皮膏藥給黏上了。
以弗蘭克的行事作風,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與聯系,甚至是那個張峰也會藏起來,至于所需的藥也一定會通過某種方式送到手中。
按照弗蘭克的計劃,只需要安安穩穩坐穩林太太的位子,別的事無需手。
眼看著就要到巷子盡頭,突然有幾個人從兩邊的門里出來,堵住了的路。
與此同時,腳步聲定,韓雪琳抬眼看了看來人,總共三人,鼻間發出一聲輕嗤,不屑地開口:要多錢?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
領頭的笑道:“我們欺負過那麼多孩子,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冷靜地問價錢的人,真有意思。”
韓雪琳沉默著向他們三人,抬手摘下自己的耳墜,遞給他們:“上沒帶現金,這是鉆石的值個萬把塊錢。”
對方沒有接的耳墜,而是順勢握住了的手,調笑著說:“我們不要錢,就是想和你玩玩。你這麼漂亮,又大方,想必也玩得開。”
韓雪琳角噙著抹涼薄,不急不慢地開口,也沒有回自己的手,平靜地說:“我懷孕了,怕是不能和你們玩。你們也不想鬧出人命,我覺得最好還是收下這副耳墜,就當是我的一份歉意。”
“沒關系,哥哥們會格外小心的。”
后面傳來了一聲輕笑。
鄭鈞在想,的心眼要不是那麼壞,這份膽倒是適合去當警的,只是可惜了……
韓雪琳聽到這話,胃里一惡心,臉也在瞬間變得煞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敏的原因,恨不得當場讓這三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去死。
知道鄭鈞就在后,雖然與保持著距離,可是已經聞到了那淡淡的煙草味道。
“人話聽不懂是不?”韓雪琳回手,狠狠甩了那男人一耳,“給老娘滾!”
面對突然間變臉的人,對方有些措手不及。
氣氛瞬間張起來。
“媽的,你這賤人,竟然敢老子耳。”
“我還覺得弄臟手了。”
韓雪琳往后退了幾步,下高跟鞋提在手上,必要的時候可以防,再不濟逃跑也快。之所以敢這麼囂張,也是篤定鄭鈞不會坐視不理。
鄭鈞笑了笑,看這樣子是韓雪琳要欠他一個人了。他將煙碾滅在墻上,慢慢走過去,看著那三人挑眉:“不是你們這麼當的,卻老婆了去娶一個,不行了把那玩意割了,省得出來禍害人間。”
字字勾火,旁人聽了都覺得火氣重。
韓雪琳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閃爍的意味不明。
他們已經捺不住,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卻見鄭鈞已經先一步手……
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鄭鈞摁著一個人的腦袋抵在墻上,單手抄兜,著吃痛的男人,角笑意冰冷戾氣。
他開口,字字鏗鏘……
“還不滾,老子當場讓你腦袋開花。”
韓雪琳重新穿上高跟鞋說:“不愧是警察,手真不錯。”
鄭鈞看了一眼的鞋子,又借著巷子口昏黃的路燈上下打量了一眼,細帶,高跟鞋,再加上一張妖的臉,怪不得會被小混混盯上。
他咳了一聲說:“懷孕了就要有個懷孕的樣子,不管孩子是誰的,總要注意著點,你看看你這樣哪像個懷孕的,說你是里面坐臺的也不為過。”
韓雪琳盯著鄭鈞看了一眼,發現這個皮是小麥的警察長相就是一臉正氣,懟回去:“你管得著嗎,我穿什麼就穿什麼?”
鄭鈞:“……”
“你說的孕婦樣子,是不是穿著寬大的服,頭發胡地扎在腦后,枯黃著一張臉穿著雙平底鞋整天無所事事呆在家里等丈夫回來。”對著鄭鈞眨了一下眼睛,笑著問他,“是這樣嗎?”
鄭鈞無語:“怎麼從你里說出來覺孕婦那麼凄慘呢?”
韓雪琳輕笑:“遇到危險難免有些傷,畢竟我也是個人,人的骨子里都想要被男人保護。”
“剛才要不是知道我在后面會幫你,你能那麼囂張。”鄭鈞頓了頓,惋惜道,“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不是……”
韓雪琳打斷他的話,紅微抿出笑意:“你們警察辦案不是講究證據的嗎?怎麼到了鄭警這里就了化?放心,我可不是小姑娘,警這麼替我出頭,我就能的一塌糊涂,什麼話都告訴你。”
鄭鈞聽完的話,無聊地打了個呵欠說:“實不相瞞,我媽是你的,我今天來是想找個要個簽名,拿回去讓老人家開心開心。”
韓雪琳臉上的表有瞬間的凝滯,過了一會兒,才扶著額頭說:“有照片和筆嗎?”
鄭鈞從屁兜里掏出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尷尬地說:“剛才打架不小心給弄皺了。”
“筆呢?”
這會兒韓雪琳只想盡快簽完名遠離這個神經病警察。
“在這呢!”鄭鈞穿的是件立領的Polo衫,口上有個小口袋,一支塑料的中筆正端端正正別在那里。
韓雪琳接過來一看,明的筆桿之中可以看見油墨即將用。
“你們警察這麼窮的嗎?”
“什麼?”鄭鈞不明白這話題的跳躍度。
韓雪琳匆匆劃了幾筆說:“好了好了,簽完了,再見!”
“還可以再多寫幾個字嗎?”
韓雪琳忍住即將發的怒火:“什麼字?”
“祝媽媽笑口常開。”
韓雪琳照做了,咬著牙說:“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幫我的份上,我一個字都不會寫的。”
“那我還得謝那三個小混混了。”
韓雪琳了:“警,下次不要穿立領的服,你臉大,這樣穿顯得臉更大。”
鄭鈞:“……”
等韓雪琳走遠之后,剛才的那三個小混混又出來了。
“頭兒,我們演得怎麼樣?恭喜你功拿到了的筆跡。”
鄭鈞點點頭:“不錯不錯。”
“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進行字跡對比了。”
前天剛好破獲了一樁案子,拿到了一些線索名單,都是當時購違藥品的簽名,每個人使用的都不是真名。但這個行業有規定,只有在見到本人才能拿到一手的貨源。
“還是頭兒教導有方。”
“什麼我教導?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們這些下三濫的話了?”
鄭鈞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個笑如花的人,又忍不住覺得惋惜。
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住腳步,剛剛韓雪琳好像是用左手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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