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因為云柳慧的老病又犯了,聶初簡不放心一個人呆在家里,就留下來陪著媽媽。
做了早餐,送到臥室里,云柳慧吃得不多。
母兩看上去已經沒什麼事,但是有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有了隔閡,這也是聶初簡不想看的。
以前的喂完媽媽吃早餐后,一定會拉開被子窩進去和相依偎著,可是現在,心中有種陌生,連自己都吃驚為什麼沒有了掀開被子進去摟著媽媽撒的想法。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聶初簡端著起托盤說:“那你好好休息,如果實在難還是去醫院,我就在樓下客廳里,有什麼事我就行。”
云柳慧半躺著,無力地指了指床頭柜:“幫我把里面的書拿來。”
聶初簡拉開柜子,驚訝地發現那是一本圣經。
媽媽什麼時候改了自己的信仰,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把書拿給后,還是猶豫著有話想說。
“你還有事?”云柳慧抬起眼問。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跟蔣文宇通過一次視頻電話,我覺他的狀態不是很好……”
“你為什麼不去國外照顧他,文宇對你那麼好?”云柳慧沒等說話就反問,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總覺得聶初簡對蔣文宇太過冷淡。
聶初簡表微愣:“媽媽,我們暫時不聊這個,其實我是想跟你說,我們搬出去吧!”
“搬出去?”
“對啊,這里畢竟是蔣文宇借給我們住的,現在他的病不容樂觀,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勸他已經夠多了。而且,我們才兩個人住,確實也不需要這麼大的房子,以前我們住的出租屋,小得才四五十坪,你出臥室就能看到我,我也是。
可是現在房子那麼大,雖然兩個人都在家,反而有種有時候看不到對方的覺。媽媽,我去租一間小點的公寓,夠我們兩人住就好,我不喜歡大房子,沒有什麼比溫馨的小屋更重要。”
聶初簡真誠地拉住了媽媽的手。
懷念以前的日子,每天上班下班,買菜做飯洗服,有時候還要帶媽媽去看病,覺從早上到晚上幾乎腳不落地。
有時候節得都不知道目前生們最追的電視劇什麼,可覺自己很快樂很充實,回到家媽媽會心疼地說慢一點,路上注意安全。
有時候媽媽還會煲好湯放在桌上,加夜班回家可以喝湯,更讓懷念的是,媽媽總是用母親獨有的慈眼神看著,仿佛一生極盡所的兒,怎麼看都看不夠。
然而一切就像泡沫,從第一次爭執開始,們的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有時候為了一點小事云柳慧也要發脾氣,對的事不在上心,對的要求完全是命令式的那種,比如昨天晚上如果不去聶家,媽媽居然能說得出來如果你不去就回來給我收尸這樣的話。
此時,云柳慧也有些容。
“也好,你出去找找看,如果有適合的就搬,原來我一直盼著你和文宇有個好結果,現在這樣,我怎麼還好意思著臉在這里住下去,總不能等蔣家人來趕再走,到那時候更難堪。”
云柳慧話完長長的嘆了口氣:“初簡啊,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和文宇就算沒有男之間的,可是做為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現在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你怎麼忍心不管不問?就連去照顧他一段時間都做不到?醫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他的記憶停頓在大學時,那你去照顧他,你們兩天天見面,不是對文宇的病更有幫助嗎?”
“……”
媽媽的話讓聶初簡一時無言以對。
發現在這件事上自己做得確實太差勁了,那天城堡里看到視頻里消瘦下去的蔣文宇時,難得一夜未眠。
為了躲避,就真的不管對方死活了嗎?
如果這件事換妖子,又會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
聶初簡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就一邊接一邊端著托盤下樓,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吳意梅:“初簡啊,我是阿姨。”
“呵,哦,阿姨!”聶初簡快步走進廚房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吳意梅居然親自給打電話,太又從西邊出來了。
吳意梅溫聲說:“初簡,阿姨想見見你可以嗎?有點事我想當面跟你聊聊,哦,對了,能不能不要告訴你媽媽,昨天晚上還頭暈,我擔心的況。”
聶初簡一笑:“聽阿姨的語氣好像是要說什麼嚇人的事。”
“哪里哪里,沒有,阿姨只是想和你見上一面,昨天家里不是客人多嘛,我們也沒有好好聊下幾句。”
“好啊,在哪里見?”
“那我一會把咖啡廳的地址發給你!”
聶初簡掛了電話后只覺得好笑。
已經料到會有這通電話,不過估計錯了,一般況下應該是聶夢微打過來,更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早就打來,可見對方有多心急了。
上樓去跟媽媽說了一聲之后,聶初簡就出發去了那家咖啡廳。
云柳慧和聶夢微早就等在那里。
看到走進來,聶夢微閃過一抹得意之,心里還頗有些幸災樂禍,想占我的便宜欺負我不懂玉,現在你嘗嘗什麼不是自己的東西再饞也得不到。
聶初簡穿著一條米子,長發隨意挽了個髻,雖然小臉上只是略施黛,可是相比起聶夢微那致得無可挑剔的裝要清爽和耐看得多。
兩個人的風格在路人眼里,聶初簡就像一個高中生,而大一歲的聶夢微卻像一個貴婦。
“初簡,來來來,坐。”
看到,吳意梅連忙笑著打招呼,聶夢微也親熱地:“初簡,來!快坐。”
表面看就好像真是的妹妹似的,實際上心里打著小算盤,在玉鐲還沒有要回來之前,還是要對客氣點。
聶初簡微微笑著,不不卑地坐下來:“阿姨,姐姐,你們怎麼突然找我喝咖啡啊?”話完沒等吳意梅母兩反應,立刻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然后微笑著說:“小姐,麻煩你給我一杯你們客里最貴的咖啡,這位阿姨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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