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監視著我,一直。我的每一次遇險,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我今天問他了,他只是沉默,不去解釋。”
“我才突然發現,他從來沒說過我。”
“他總是有竹的,說我們以后會在一起。但好像那只是用來騙我的幌子。”
“他一直在利用我。”
唐星寧不斷地自言自語,撐著頭,偶爾喝一口酒,全然把凌南旭當了樹。
“學長,我想把我的心掏出來,這樣我就不會難過了。”用力地錘著自己的口,有些呼吸困難。
凌南旭喝住了,抓住的手。
唐星寧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霧蒙蒙的。
外面的雨已經變小了,可是唐星寧的心里還在下著暴雨。
越想越辛苦,胃像被灼燒一樣難,一陣反胃,跑到了廁所,對著洗手臺一陣干嘔。
今天只喝了點粥,午飯和晚飯什麼都沒吃,自然什麼都吐不出來。
但往往這樣才難。
胃一遍又一遍地被榨著,總想出點什麼才舒服,但偏偏一無所有。
凌南旭扶住了額頭,拍著的背幫順氣。
唐星寧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只是打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
見況好了不,凌南旭把扶到床上。
唐星寧原以為他走了,但過了好一會兒,他端著杯熱水走了進來。
“水有些熱,你待會兒再喝。我在給你熬粥,你的冰箱里什麼都沒有,就只有白粥了,等明天,我給你冰箱里添點食材。”
唐星寧看著天花板,眼神空,靈魂像是已經從那雙無神的眼睛中離出來。
“我以前總是什麼都不怕,但偏偏許熠亭讓我變得患得患失,讓我不敢相信任何事。”
大小事,總是能很快的恢復過來,能告訴自己這沒什麼。
可是許熠亭就是的劫難,讓恢復不過來,偶爾撥一下的心弦,讓那道傷口總是流著潺潺的鮮。
“忘記不了,那就記住。越是用力忘記,反而會記得越深刻。”
凌南旭探了探杯子外壁,水變得溫熱,他扶起了唐星寧,小心地喂喝水。
整個人暖了不,有些回神。
的聲音虛弱,整個人像在枯枝上翻飛的葉片:“如果可以,我希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但誰都知道,這不可能。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許熠亭都跟有千萬縷的關系,只要他想找,總有理由。
甚至不用理由,他都能把關起來。
凌南旭安靜地陪著,有的時候,安甚至不用多說一句話,僅僅只是陪伴就夠了。
看著時間,粥應該熬得差不多,凌南旭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里帶著一碗白粥。
唐星寧接了過來,胃再難,也強迫自己喝下去。
殘存的理智告訴,還是活著比較重要。
“我當年,應該要把你追到手才是,那樣,你就不會對他心了。”
凌南旭坐在床邊,說了句半開玩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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