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言之鑿鑿地說我你,不過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在確定我對你是有的,因為我沒有反駁你。”
本質上,許熠亭也是一個很缺乏安全的人,害怕自己喜歡的人并不在意自己。
他默認了,瞇了瞇眼,開始覺得自己看不清唐星寧。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把孩子流掉,是為了我自己。而且,我不欠你什麼,是我的,他誕生在我的里,我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如果我當時告訴了你,我怕是幾個月前就要被關在這里了。”
外面的風越刮越大,盡管這里安裝了擋風棚,但聽見樹葉刮落的聲音,還是會讓人害怕。棕櫚樹的葉子寬大而厚重,砸到地上會像起不小的響聲。
唐星寧有些擔心,今晚的貨船會不會因為天氣原因而不來了。
“你敢說你在這里,一次都沒想過凌南旭。”
“你不要再質疑我了。”唐星寧開始有些不耐煩,話說的有些重。
今晚如果是凌南旭來帶出去,被許熠亭知道了,怕是更難洗清。
許熠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而后不解恨似的,抄起瓶子直接喝。
唐星寧沒有阻止他,只是看著那一明月,說出來那句話。
“滿月是看不見星星的。”
想要為閃閃發亮的星星,就要離開那滿月。
許熠亭自顧自地搖著頭,聲音有些抖。
“星寧,你前面十幾年了這麼多的苦,我現在想補償你,想對你好,有什麼不對的。我不喜歡你拋頭面,你安安分分地當不好嗎?我會對你好的。”
他攫住了的手,上帶著濃重的酒氣,眼神有些迷離,他抱住了,地,像是要把嵌到自己里一樣。
還是這個問題:“你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麼嗎?”
他的頭埋在了的頸脖,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寒意。
“名利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不只是名利,那畢竟是我喜的事業。而且,我是真的想證明自己……我想告訴景家、我養父母、每一個看著我的人,我想告訴他們,我是可以的。我不是一個對命運屈服的人。”最后說得也有些無力,知道,說的這些真心話,在許熠亭這里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他們兩個人想的東西從來不在一個頻道上,真的,這段關系太累了,也太影響了。
扯了扯角,冷笑了一下,垂著的手慢慢地收了拳頭。
“而且,我不想為第二個沈連珊。”
許熠亭現在的做法,跟當年的許智鑫又有什麼不同呢。
不愧是父子,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做法都如出一轍。
當時沈連珊要不是有許熠亭這個羈絆,又怎麼會甘心在一個沉悶的大宅里,終日郁郁寡歡呢。
突然的冷淡,不過是怕許駿佑對兒子的傷害。明明是曾經放在心尖上的小孩,卻只能而不見。
太多太復雜的原因,當沈連珊變了今天這副模樣。
很多人說終日吃齋念佛,一心向善。
但只是找了別的途徑去傾注自己對許熠亭的,和在許家無窮無盡的憂慮。
明明不許智鑫了,卻還要終日被他關著,強迫眼中只有他。
這幾日總是會都會想起沈連珊,害怕自己步了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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