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府,傅允蕭關起書房的門,再次手里展開的畫仔細端詳起來,滿意的瞇起了眸子。這佟綰真真是個妙人兒,聳立的石塊,千奇百怪,一叢蘭花優雅地舒展枝葉,細長的花上幾點墨暈染出層層疊疊的花瓣,奪人眼球,分外靈。
可惜了,現在嫁做人婦,商玄玨未死,一時半會還不能納府中,不過也快了。傅允蕭勾起一抹笑意,把畫緩緩卷起,低聲道:“來人,這幅畫給我好好保管,只許你一人知道存放之,到時候我自會讓你取出。”
一個黑人突然出現在房里,接過傅允蕭手中的畫,低低的回應了一聲,便立即不見了蹤影。傅允蕭慢慢的走回書桌后,緩緩坐下,看著桌面上的一堆公務折子,也不覺得那麼煩躁了。
……
三王府,佟綰,看著一邊在花園里到撲蝶的團團,悠悠哉哉的起一顆葡萄,放里。嗯……,真甜。葡萄滿的水在里炸裂,清冽的甜味席卷了作畫時的疲憊,沖淡了面對傅允蕭的張。這畫已經臨摹了,也給了,就是不知道傅允蕭這個混蛋會不會信守承諾。
如果他不守約,哼,我也不怕他。閉上眼,佟綰滿臉愜意地午后暖。
死士也依舊每日在傅府里暗地監察傅允蕭的一舉一,詳細記錄下來,夜晚等傅允蕭睡后,才返回三王府稟告王妃。
本想著傅允蕭會做些表面功夫,做一下樣子,好歹也表現一定誠意出來,做一下營救商玄玨的安排。結果這沒臉皮的混蛋直接不招畫師了,但是也不派人去牢里通,這幾天都窩在傅府里做著自己的傅將軍。
嘖嘖嘖,真以為我那你沒辦法呢!佟綰眼神銳利,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早就料到你會拿了畫就翻臉不認人,想賴賬了,我堂堂三王妃怎麼可能著了你的道一次,還會又跳進你挖的坑呢?
“去,準備準備。明兒個我去傅府里會會這個傅將軍。”佟綰慢悠悠的說,如同窗外的一皎月,神清雅高貴。
“……王妃,這傅允蕭整日里無所事事,對王爺的事可謂怠慢至極,您這番過去,會不會有什麼……?” 死士略顯擔憂的問。
“沒什麼事,他在心里打的什麼算盤,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佟綰淡漠道,“你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出府的事,別讓皇帝的眼線發現了。”
“是。”見佟綰如此堅定, 死士也不好多說,只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跟著王妃,如果有什麼狀況及時保護。如今王爺還在牢里,一切都要倚仗著王妃,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王爺出牢也沒有指了。
死士離去后,佟綰掀起床板,拿出存放的《幽蘭奇石圖》,打開看了一眼,隨即重新放回。翻上榻,想著明日的計劃,不久便睡了。
第二日,用過午膳后,佟綰裝作略顯疲憊的模樣,回了房午后小憩,看管的眼線和衛軍,聽到里面傳來細微的呼吸聲,似乎已經睡,便悄然離去了。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里面睡的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而佟綰本人已經和死士悄悄伴做下人,混出府外,直徑來到了傅府門前。
守衛大門的小廝,見到不久前表示自己會幫助將軍繪圖的人,而將軍確實得到了圖畫,已經好幾日在沒有畫師上門了。便將佟綰當做貴客,好聲相待著,直接引了府,這才走去書房,向將軍稟報。
“將軍,不久前說能繪制圖畫的人又來了。小的已經將他帶了大廳,送上了熱茶,好生伺候著。”小廝說著,滿是驕傲,這回將軍一定會賞賜我的。
“你帶進來了?”傅允蕭問道,“誰讓你這麼做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語氣滿是怒意。這佟綰,三王府不是被皇上派人重重把守的嗎?怎麼能來去自如?
小廝見傅允蕭臉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眼神霾,出殺意,頓時嚇得寒倒豎,雙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的,小的向著他幫助了王爺,今日前來必是有要事相告,這才,這才私自做的主。”
“哼!來人,給本將軍押下去,責杖三十!”傅允蕭知道佟綰前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救出商玄玨罷了,自己這幾日在房里就是為了避免和接,沒想到這下人竟然還將迎進了門,弄得自己這回不得不面對佟綰了。
一甩袖子,傅允蕭向著大廳走去,不斷地在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該如何搪塞佟綰。若真是幫把商玄玨救了出來,那自己這多日的努力豈不是白費?這佟綰何時才能變自己的人?
來到大廳,見佟綰一副淡定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品茶,作行云流水,優雅高貴,不有得看晃了神。這人,還是這麼勾人!
“傅大將軍,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見到傅允蕭來了,佟綰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此次前來的主題講出。
“這走販私鹽實在是……唉,我這幾日也沒有毫的線索和進展吶!”傅允蕭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
“哦?是嗎?為什麼我的人告訴我傅大將軍整日里無所事事,并沒有做一一毫遵循諾言的事呢?”佟綰挑眉,嘲諷道。
“你?你還有人監視我?”傅允蕭大驚,能進傅府還悄無聲息地整日觀察自己的人,不是等閑之輩。若是佟綰不說,連自己都沒有察覺,一直在人的監視之下。
“嗯。難道你真的以為拿著一副贗品就能糊弄過去嗎?”佟綰又說道。
“你什麼意思?”傅允蕭驚疑不定的問。
“哦,我忘了說,那副失竊的《幽蘭奇石圖》就在我府。我昨日還拿出來欣賞了一番呢。”佟綰氣定神閑地說著,就像在說今日天氣很好一樣,毫不理會所說出的話對聽的人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傅允蕭呆立在原地,那副畫原來是派人走的,那人武功還極高,竟然沒有驚我府里的任何人,就連我書房的暗衛都沒發現。
“你想干什麼?”傅允蕭意識到不對,語氣狠辣。
“若是你不履行諾言,這幅畫我可就派人上給皇上了,這欺君之罪株連九族,可不是開玩笑的呢。這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佟綰眉眼含笑得看著傅允蕭,卻讓他覺到了冰涼的冷意。
“……我知道了。過幾天商玄玨自會出來。”株連九族,傅允蕭承擔不起,只能答應了。
“如此甚好,告辭。”佟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復,也不多留,直接離去。
第二日早朝,傅允蕭將一本奏折遞給皇上,上面寫著自己那日聽了佟綰的話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于是私下里將掌柜的一家查了個徹底。原來走販私鹽一事,全是掌柜一人所為,他所說的妻被綁也不過是假話。
那一家老小在那天佟綰朝堂大鬧之后,當即離開了京城,如今正在鄉下里悠然度日。
滿朝文武也覺驚奇,這案子竟然又翻案了,于是紛紛出言請求皇帝放出三王爺,也讓佟父的人爵復位。畢竟這都是皇上判錯了案,讓他們蒙了冤屈啊!
不得已之下皇帝也只能放出了商玄玨,恢復了佟父等人的位。但是卻記恨上了傅允蕭,放出了商玄玨就等于放虎歸山,好不容易才扳倒了他,如今到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能不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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