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的孩子就快要不保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嗎?”謝澤方低了聲音問道。
只聽到江瀚嗤笑一聲:“你以為我稀罕那個孩子嗎?那個孩子的降生本來就不在我的計劃范圍之,哦,對,你要是不說我還忘了呢,要不是那個孩子,我也犯不著和楚依依結婚呀。”
如果不是楚依依告發到自己父親那里,而他又有些不好代,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跟人結婚。
“你這個人真是不配當別人的丈夫。”謝澤方完全沒有想到江瀚居然能說出這麼混賬的話。
“不要這麼說話,弄得好像你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似的。”江瀚也不甘示弱地譏諷道,“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你去照顧楚依依,干嘛在這里跟我說那麼多?”
謝澤方氣結,本以為自己都夠無賴的了,沒想到跟面前的人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可比自己不要臉多了,耳旁的手機都快要被謝澤方碎,吱吱的發出哀鳴聲,謝澤方手上的青筋更是暴起,足以見他用多大的力氣來克制自己的怒火。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謝澤方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怒火降下去幾分,他怕自己一個沖,就跑去揍死這個男人,“你真的不來了嗎?”
“我就納了悶了。”江瀚實在是不耐煩,他手上還有工作沒完,可沒那個閑工夫在這里跟這個人唧唧歪歪,浪費時間,“你謝澤方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這事兒沒有商量的余地。”
“好,很好。”
謝澤方連連點頭,用盡了自己最后一理智,咬牙切齒的說道,里,已經彌漫出一點點的腥味。
“我還有工作要忙,掛了。”說完這句,江瀚就立刻按下掛斷鍵,把手機扔在一邊,不去理會這個說話莫名其妙的男人。
但奇怪的是,從那以后,他眼前的文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心里慌慌的,不知道在擔心著什麼,最終江瀚嘆了一口氣,停下了批閱文件的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謝澤方也煩躁得把手機扔到了墻上,克制不住地往墻上狠狠跺了一腳。
“靠!”
手機在到墻的那一刻支離破碎,簌簌掉落到地上,發在寂靜的走廊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位先生醫院里不許打鬧,的如果您實在是力旺盛的話,可以去別的地方。”一位護士從辦公室里出來提醒的。
謝澤方眉宇間都是不耐煩,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洗手池中的水被開到最大,謝澤方不停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但蔓延上來的怒火卻總是克制不住。
江瀚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從來就沒有顧慮過楚依依的,一想到江瀚那惡劣的態度,謝澤方的心里就泛濫著疼痛,蔓延著,流遍四肢百骸。
怪不得楚依依會有這麼多的怨言,謝澤方忽然有些明白了楚依依的怨恨,如果換是自己的話,以他的格,恐怕早就不了了。
“!”
謝澤方越想越生氣,雙拳地攥住,因為用力過大而抖,最終克制不住的一拳擊到面前的鏡子上。
鏡子在謝澤芳的拳頭接到的那一瞬間,就發出一聲巨響,然后以謝澤方的拳頭為中心出現裂痕,向四周蔓延,并且逐漸擴大,然后為碎片,一片一片的落下來。
因為力道過大,所以玻璃的碎片難免傷及到了謝澤方,他的拳頭有鮮滴落到洗手池的臺子上,但是謝澤方本人卻毫無察覺,臉狠的盯著碎片中的自己。
“你的手怎麼了?”
剛剛謝澤方的所有作都是由一只手完的,另一只手不知是什麼緣故,背到了后,剛剛自己吃過餞之后謝澤方才出了一點,楚依依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纏著幾層厚厚的繃帶,下意識的問道。
“你傷了嗎?”
但是沒想到謝澤方立刻就把手背了過去,不想讓楚依依看到他的手。
“沒……沒什麼。”謝澤方眼神躲閃了幾下,沒有去看楚依依的眼睛,“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讓我看看。”楚依依想要拿謝澤方的手看看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被謝澤方再次躲了過去。
“只是一點小傷口,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謝澤方后退了幾步,與楚依依隔開了些距離,“我……我先去把藥罐子給洗了。”
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開了,他實在不想讓楚依依知道自己是因為的事所以才弄傷了的手,那太丟人了,人家又不喜歡自己,自己還上趕著的去湊到的眼前。
倒是楚依依看到謝澤方的逃也似的背影,皺了皺眉,不就是看一下傷口嗎?他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有些困倦的睡了過去,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睡了過去,那中藥里面有鎮定的作用,再加上正在懷孕的頭幾個月,所以更加容易困倦。
打下來,照到潔白的病床單上,楚依依的耳機漸漸離的手中,一半在床上另一頭則是落到了床下。
謝澤方剛一刷洗完,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這麼一副好的畫面,讓他有些心馳神往。
輕輕的,謝澤方在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況下走到病房里,掖了掖楚依依的被角,看著姣好的側,嘆了口氣。
他還是忘不了楚依依,盡管之前做過壞事,但是那對于楚依依現在這麼一副弱的樣子,他還是下不了狠心去拒絕。
算了,等到的病好了吧……謝澤方心里這樣想著。
楚依依養好之后,自己就出國渡一段時間的假,反正這些年他在江瀚的手下以及自己小診所一直待著,也沒有出過大片的時間去放松一下自己。
這也是一個契機,給自己放個假,等到他真正回來的那一天,就是他完全忘記楚依依的時候。
不過雖然現在謝澤方是這樣計劃的,但是后面的一系列發生的一系列變故,都讓他不得不停下步伐,本就放心不下,最終也沒有離開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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