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住墓碑上阿彥的黑白照片,他的后事全由盛凌山辦,中間的所有的過程,都是盛凌山通知我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
“二叔把阿彥的后事辦得這麼興師眾,如果是我,絕對是辦不到的,這點我還要謝謝二叔。”心口沉重麻木,已經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滋味,好像站在這里的不是我,里面躺著的人也不是阿彥。
“小彥媳婦過獎了,二叔也是希小彥能早點安息土,了這墓園的土,才算是落葉歸,說句不好聽的,二叔總不能看著他像那些沒有歸的孤魂野鬼一樣,孤苦伶仃,怎麼說他是盛家的
子孫。”
墓園,風過,樹木颯颯作響,地上的枯葉被帶起,隨風飄飛,好似能去天涯海角,可轉瞬,重重落地,無歸依。
沉寂下來的氣氛,幾分肅穆莊嚴,幾分凄涼悲痛。
不待我說話,人群之后,有人輕輕拍了拍掌,聲音清脆有力,在安靜的墓園里,尤為清晰且詭異。
“二叔這話說得是極好。”聲音有種過傷,不得不放低的沙啞,聽著有些礫,卻不失為是一副有特的音質。
我尋著聲音回頭,站在我右手邊的葉廷溪這時靠近我一步,低聲音,激的道,“他來了!”
他來了?
盛
承均?阿彥的同胞兄弟,他真的沒有死!
相比我的不冷靜,一旁的盛凌山卻是冷靜得有些駭人,他盯著墓碑的眸變得沉狠辣許多,可是在他回頭之后,眼里再沒有任何之前的痕跡,有的只是一派長輩溫潤親和的樣子。
看盛凌山的樣子,我更加肯定剛剛說話的人是盛承均。
阿彥不在的這段時間,盛凌山明面上雖沒有介盛氏,但私底下小作不斷,盛氏里面的老人換的換走的走,就等著司機,盛凌山接手過來,然而沒想到已經死了很多年的盛承均會出現,眼看著的功,半路被人截了胡,盛凌山
只怕恨不得即殺了盛承均。
和剛才一樣,人群往兩邊讓開一條路來,讓后面的人過來。
我抬眼看過去,就看見一張和阿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許是之前已經見過阿彥的替,再看見一模一樣的,我沒有詫異震驚,甚至平靜得有些冷漠,可在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會懷疑眼前的人會不會不是盛承均,而是阿彥。
但下一秒,葉廷溪的話讓我終止任何的懷疑。
“真的是他,他真的沒有死!”葉廷溪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人踩著一地枯葉,逆著從樹影間投下來的線緩緩前行,他走得緩慢,
不像是前來哀悼祭拜,倒像是來欣賞沿途的綠林山景。
外面蜂擁群的記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疏散離開,鐵門外,站著黑的保鏢。
我收回目,繼續落在盛承均的眉眼上,“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他是盛承均,而不是其他什麼人假扮的嗎?”
“是他,他的眼神,我永遠都忘不了,我敢肯定,就是他,一定是他!”葉廷溪說話時,聲音微微栗,有不可抑制的欣喜和激,也有難以言喻的沉重和悲痛。
葉廷溪緒很不對勁,我側目朝葉廷溪看去,卻是一眼,讓我怔愣在原地。
他……他竟然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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