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用什麼辦法,孟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憶有關司家,白家,白若涵的點點滴滴。
相信,但凡是人總會有弱點。他們可以威脅司夜恒,那為什麼不能呢?
靈一閃,孟瑤沉著臉說道:“去請個道士給司向的生母做一場法事……”
晚上,司夜恒結束一個商務會談,匆匆趕回楓華富地。
茍浩去電,說司國慶在家里大喊大,怎麼也安靜不下來。問司夜恒可不可以給他用藥。司夜恒拒絕了用藥的建議,匆匆趕到家中,費了好些勁才把人哄好。
茍浩看著一臉疲憊的司夜恒,悠悠嘆道:“你這何必呢。他正常的時候沒對你好,現在這樣了更不會對你好。你何必還拿他當人看。”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個人。”司夜恒松開領帶,抬腳往樓下去。茍浩跟上,眉眼帶笑的說:“你還真是個奇人。看上去冷酷無,里倒是個孝順的。”
司夜恒沒有理會,他來到樓下,瞧見地上一堆玩,雜無章,便問:“他怎麼會變這樣?”
司國慶越來越像個孩子了,還是那種最壞的況。說難聽點,就像一個傻子。只知道吃喝玩,要麼就是哭鬧。
“上次不是說能恢復麼。怎麼覺越來越嚴重了?”
“這個我也很納悶。”茍浩垂眸嘆氣,“按理說,我的藥在調理,不能盡快康復至不會惡化。可現在……”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耍我?”司夜恒雙手叉腰,整個人冷下來,那模樣還真駭人。茍浩一驚,忙說:“你懷疑他故意裝瘋賣傻?”
“不然他怎麼會變這樣?”司夜恒擰著眉,滿眼都是懷疑。茍浩忙搖頭擺手,否定道:“不可能。我們做過好多次檢查。他要是真裝瘋賣傻肯定早看出來了。你可不能懷疑我們的專業啊。”
司夜恒默了默,嘆氣道:“算了,當我沒說。”
“我能理解你的心。”茍浩安道:“所以,按照我說,你干脆把他送去孟家那個療養院得了。”
“不可能。”司夜恒篤定的道:“他好歹是我父親。母親臨終前也曾跟我說過,有些事并不是司國慶的錯。”
茍浩聞言暗自搖頭,“你啊,真是被你母親的那一番臨終言給束縛住了。說句不好聽的,人都死了,你還管干什麼!”
司夜恒遞上一個眼刀,茍浩立馬做了個閉的手勢。兩人在原地站著,誰也沒吭聲,氣氛尷尬,各懷心思。
這時陳深從外面進來說:“二,孫小姐不知道為什麼,請了個道士去司家祠堂。”
“大晚上的請道士去祠堂干什麼?”茍浩不解的問道,“司家祠堂是外人隨隨便便能進去的麼?我是說,司家那些長輩怎麼可能允許瑤瑤進去。”
“人呢?”司夜恒問陳深。
“孫小姐在自己屋里,倒是沒出門。”陳深說,“是派了人過去。”
“這孩子搞什麼飛機。”茍浩嘆道。司夜恒默了默,沒說什麼,轉頭回樓上去了。
“二,您不是看看麼?”陳深喊道。他還擔心,擔心孟瑤又捅婁子。司家的那些長輩可不好搞定呢。
“隨。”司夜恒回道,匆匆進了臥室,查看司國慶。
司國慶這會兒乖,正在護工的陪伴下吃飯。
司夜恒走到他跟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
司國慶看到人影抬頭,明明是個年過半百之人,臉上卻浮現出了兒才有的純真疑。司夜恒不擰眉。
“你吃麼?”司國慶舉著飯碗,“很好吃的。”
司夜恒沒有理會,黑漆漆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國慶的臉看。如果他在裝瘋賣傻……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純粹給他添堵麼?
“爸爸。”司夜恒蹲下來,平視著司國慶的眼睛,“瑤瑤派人去了家里祠堂,你知道麼?”
“我不爸爸。”司國慶歪著腦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沒搶你吃的。”
“爸!”司夜恒一把抓住司國慶的手腕,“你不會不知道祠堂有什麼吧。你就不擔心瑤瑤做點什麼事嗎?”
“你干嘛——放開我——疼——”司國慶嚇得渾一震,隨即掙扎喊起來,“放開我——壞蛋——救命啊——”
一旁的護工都嚇死了,磕磕絆絆的道:“二,您別這樣。”
司夜恒瞅著都要嚇哭的司國慶心跟堵了什麼一樣難。他泄氣的松開手,轉而聲安:“我放開了,你別害怕。”
司國慶抱著飯碗就往床上躲。護士急忙將人攔住,“您別……”
“隨便他。”司夜恒站起來,凝視了司國慶一會兒,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門關上,傳來護工安人的話語聲。司夜恒聽了一會兒,握的拳頭慢慢松開。祠堂里有什麼,對司國慶有多重要,他不可能沒半點反應。
所以……他可能真的傻了。
孟瑤在家遠程指揮。9279不知從哪里找了一隊人馬,帶著一票道士夜闖司家祠堂。
司向正好在吃晚飯,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們也都在場。聽管家來報,都傻了。
“孟家那個死丫頭到底想干什麼!”司國明拍著桌子站起來,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向,你倒是去看看啊。”大姑姑說道:“你可是司家的長子。現在你爸不管用了,都得靠你自己了呀。”
“是啊向。”小阿姨說:“你快去看看吧。祠堂那里可擺著你妹妹的靈位呢,回頭別被……”
司向聽到這里頓時覺不妙,急忙起沖了出去。
祠堂那邊,道士做法,場面烏煙瘴氣的。9279趁在一堆靈位里找到了司向母親的靈位。至于陳深說的那個名字,他卻怎麼也沒找到。
“孫小姐,沒有姓史的呀。”9279通過對講機說道,“你確定陳深說的是史嗎?”
“不可能有錯。”孟瑤說:“你再仔細找找。”
9279正到找著,司向帶著人趕過來。但因9279提前有準備,司向等人都被攔在了外面,本進不去。司向氣得只能在外面扯著嗓子大喊:“你們瘋了麼!祠堂重地也敢闖,不怕……”
“孫小姐,司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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