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概只有魏然是真正輕松的。
他知道皇甫景跟田杰的關系。皇甫景能帶他來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并非只有皮。也就是說,皇甫景對田杰并不是他自認為的毫無!
只要皇甫景心里有別人就行,孟家棟再不濟也不可能跟別人分一顆心。
被皇甫景拽住的田杰明顯有點驚慌失措。他不懂皇甫景為什麼會帶他來這里。他不是喜歡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麼?
可眼下,就算他們不說,大家也能猜出來個大半吧。
尤其是孟家棟,他的敵意太明顯。他要是繼續留在這里,搞不好又要跟人打一架。他沒喝酒,這里也不是酒吧,隨便打架的話會很困擾的。
田杰心里閃過各種滋味,他甚至用眼神請求皇甫景放開他。
“我帶你來就沒想過要你離開。”皇甫景無視了田杰的求助的眼神,霸道幾乎不近人的說道:“你在我邊這麼久,總該讓大家見見。”
皇甫景看似無關痛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孟瑤下意識蹙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你在我邊這麼久”?
司夜恒則是仰起了眉。他知道皇甫景外面有人,但沒料到他會這麼有種的帶出來。
孟家棟雖然已經從魏然知道一些,但那種話從皇甫景里說出來還是讓他很震驚。原來他一心惦念的人早就有了別人。
一旁的高婕扶著眼鏡,已經是驚掉下的狀態。再不懂也能從皇甫景的那句話里聽出幾分昧。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邊那麼多,多多是一種奇妙的關系。
5870對于孟家棟跟魏然在一起這件事花了好幾天才消化掉。這會兒又來了另外一對,他不想,這幾個男人到底怎麼了?
一直置事外看好戲的韓喬也出了驚訝表,還差點拍手好。
現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就算冷風吹拂也沒能及時把這詭異的氣氛吹散。
田杰原本就尷尬這會兒更是尷尬到腳趾頭都要蜷起來。他很想甩開皇甫景的手,可怎麼也甩不開,“放開我!”
“別鬧!”皇甫景道,“你遲早要見我朋友的,晚見不如早見。”
“我為什麼要見你朋友?”田杰不懂皇甫景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他說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麼?不是他說離開房間以后就是陌生人的麼?為什麼又要他見了?
田杰困又不安,尤其這種場合下,他一丟丟心里準備都沒有。
而且,在場的人,哪一個是他得罪得起的呢?
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場合讓他出現。為什麼非要他難堪!
田杰越想越覺得委屈,心頭一酸,眼眶就潤了。
他原本長得就好看,頭小臉小,五致,一哭特別有那種“梨花帶雨”的味道。看著著實令人憐。
“好啦。”皇甫景不是第一次見田杰哭,有幾次,田杰被他做狠了也會哭,他就用這種腔調安他,就像在安小朋友一樣。
溫溫的皇甫景孟瑤也見過,但沒見過這麼似水的,覺他的眼神里裹著,裹著火,能把人甜膩死也能把融化掉。
司夜恒一把捂住孟瑤的眼睛,在耳邊低語:“兒不宜呢。”
鬼才“兒”呢!
孟瑤在心里嘀咕,無奈司夜恒這人霸道得很,不讓看就不讓,索直接把扳過來,牢牢摁進他的懷里。
看不見,聽得到。
孟瑤聽到有人了口涼氣,也聽到有人拍了拍手。
按照他們的站位,涼氣的應該是5870,拍手的應該韓喬。而后面發出笑聲的則是魏然。
“你干嘛突然這樣?”田杰哭得梨花帶雨,好不麗。皇甫景心頭得一塌糊涂,索把人摟進懷里,“這樣不好麼?”
“好是好。”田杰帶著哭腔道:“可怪怪的。”
“傻瓜,有什麼好奇怪的。”皇甫景說:“你那麼喜歡我,我正好也喜歡你,多好的事啊。”
孟瑤心里頓時掀起了萬丈浪。皇甫景喜歡田杰?
“啊……”魏然輕松愉悅的道:“原來真是自家人啊。那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了。要不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魏然秒變“際花”是幾個意思?
孟瑤看不見,只能聽聲音腦補畫面。
魏然像只花蝴蝶似的跟田杰握手言和,還一副自家人的態度,毫無客氣的攬著他的肩膀說:“這位是我家的。打個招呼吧。”
田杰很詫異。他先是詫異皇甫景的那番話,現在是詫異魏然的表現。
魏然一副“哥倆好”的態度實在令人費解。就算大家是同好,也不用跟第二次見面的陌生人如此熱絡吧。而且,魏然在高興什麼?
魏然當然高興啦。他的敵有了人,那他的人就只能是他的了。
雖說這樣的場面對于孟家棟而言有點殘忍,但魏然出于長遠的考慮,有些傷口是必須撕裂之后才會完全愈合的。他現在是在幫孟家棟從過去的執念里走出來。
可惜,風暴中心的孟家棟本無法理思考,他雖知對皇甫景已經沒有怦然心的覺,但執念太深,豈能馬上放下?
就在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發的時候,敏的韓喬立馬握住他的手腕,并說:“爺,你是不是忘記吃消化藥了?”
短短一句話,及時安住了即將失控的靈魂。
“怎麼了?”魏然聞言回到孟家棟邊,問:“中午吃太多了麼?”
“是啊。”韓喬代為回道:“我們家爺可不像孫小姐有人幫忙消食。”
“啊……那是要吃點消化藥。待會兒還要吃大餐呢。”魏然陪孟家棟回車上去了。
孟瑤覺后腦勺上的力突然消失了,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在跟田杰說話的皇甫景,心里涌上一說不太清楚的滋味。
但也沒時間去思考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滋味,的余瞥見高婕的臉煞白,覺下一秒就要暈過似的,忙從司夜恒懷里出來,上前扶住高婕的胳膊道:“阿姨,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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