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只想趕快轉移話題,便又問:“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說來最近只顧待在廚房,都還沒好好關心一下南宮諦的傷勢。
“恢復的得差不多了,”南宮諦說著抬了抬右肩,“右臂已經能自然使用了,就是有的時候會有些使不上力氣,不過問題不大。”
“那就好。”
兩人陷沉默,一時之間廚房只能聽見木頭燃燒的滋滋聲,卿親親覺得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沉默,索默默埋頭喝湯,一碗湯很快見了底,南宮諦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卿親親一抬頭,就撞見南宮諦略帶深的眼眸,讓的心怦然一跳。
“丫頭,”南宮諦開口打破沉默。
“恩?”卿親親等著南宮諦繼續說,但是南宮諦沒有再開口,而是又拿著手帕幫。
“沒事,我要去練劍了,你愿不愿同去?”南宮諦起,他其實并不喜歡進廚房,覺得廚房里各種味道摻雜在一起,他聞不習慣,待這麼長時間陪著卿親親,已是極限。
“我……”
卿親親正想著不去的借口,就聽南宮諦又說:“不去也罷,我獨自去也行。”
被南宮諦的話一堵,卿親親甚是愧疚,好像鮮拒絕他什麼,不過也沒辦法,他的生辰日快到了,不能趕在生辰日之前親手做出滿意的菜品,這個禮就泡湯了。
所以卿親親只好在心里默默抱歉,點點頭,目送南宮諦離去。
見南宮諦走了,老張才進廚房問:“晉王殿下沒發現吧?”
“應該沒有吧……”卿親親覺得南宮諦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麼,但可能只是奇怪,并沒有往生辰禮那個方向想。
老張點點頭,走到灶臺邊上,說道:“等下午郡主你可以親自試一試,現在老張我要準備午膳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南宮諦的生辰日,期間卿親親天天往廚房跑,終于把要做的菜學了個七七八八,而后才后知后覺,對做菜真的沒什麼天分。
生辰宴設在晚上,到時候隨州的紳巨賈都會來,沒有到場的也會送來一份賀禮,南宮諦在隨州八年每年的生日都是這樣過的,每年來的都是一批人,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人可能今年讓大兒子來,明年讓小兒子來,一個生辰宴幾乎也了社宴會。
卿親親看著手里的名單,上面的人雖不是都認識,但多都掌握了點資料,不在想,南宮諦年年都過這樣的生辰宴,他真的開心嗎?
“主子,今天你是不是就要換回裝,正式以長安郡主的份亮相了啊?”山珍為卿親親準備好許久未戴的首飾,還有箱底的裳。
“是啊,今晚會有很多人到場,應該熱鬧,而且場合也比較正式,”卿親親問過南宮諦的意見,南宮諦說恢復裝也好,自長大后,他還沒有見過著裝的樣子。
“主子穿裝肯定是一等一的漂亮,肯定比那個蕭寶兒漂亮百倍,”山珍見過蕭寶兒一兩面,自從知道自家主子不喜這個人后,每次見到蕭寶兒都要瞥一眼,也不知道這種裝腔作勢的人有什麼好,比不上自家主子一手指。
提到蕭寶兒,卿親親神一頓后又笑了笑,覺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也不知道蕭寶兒在京城有沒有撿回一條命,不過看蕭家已經沒有再派殺手,想來蕭寶兒也沒死,命倒是。
在山珍的伺候下,卿親親換上裝,梳了頭發,還在頭上上發簪作為點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卿親親有一瞬間的恍惚。
“哇,主子你果然是個大人,”山珍細心地為卿親親描眉,“主子你未施黛就已經很了。”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卿親親上說著,其實心里還是高興的,哪有子被別人夸贊外貌不會高興?
“晉王殿下一定會被你迷住的,”山珍放下手里的筆,欣賞自己的杰作,雖然自己不常上妝,但手也沒生,至沒有給卿親親的面容拖后。
“你倒是會說話,以前怎麼沒發現,”卿親親被山珍逗得心大好,不開心的事暫時拋諸腦后。
山珍得意洋洋地看著卿親親,“那是,我還有很多優點沒表現出來呢。”
“行了行了,夸你一句尾就翹起來了,”卿親親還在思索一件事,該怎麼把禮送給南宮諦呢?
生辰宴就快開始,客人都陸陸續續到了晉王府,南宮諦迎接客人無暇顧及卿親親,好在魏元來得早,南宮諦就把接待客人的事全數給了魏元。
“不是吧晉王殿下,今天是你的生辰宴,你讓我接待客人?”魏元覺得自己跟著南宮諦是個錯誤,現在南宮諦什麼瑣事都差他去辦,本就是大材小用。
“我去找親親,讓你接待一下,畢竟你是隨州知府,你多悉一下來客也好。”南宮諦滿心都是卿親親,敷衍了魏元幾句就走了。
“得,又是郡主,”魏元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到有客人來了還是乖乖笑臉相迎去迎接。
南宮諦來到卿親親的廂房前敲了敲門,不一會門就從里面被打開,山珍見是南宮諦來了就行了個禮往旁邊一撤,好讓南宮諦進屋。
“晉王殿下,主子已經收拾好了。”山珍說完便退了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你不是該迎接賓客嗎?”卿親親以為他今天會很忙,起碼要在宴會上才能看見他了。
南宮諦看見卿親親的裝扮,呼吸一滯,小姑娘真的長大了。
“怎麼不說話?”卿親親回過頭,就看見南宮諦呆立在原地,起,在南宮諦前轉了一圈,“我這樣穿很奇怪嗎?我好久沒有穿裝了,確實有些別扭。”
卿親親上香氣撲鼻,南宮諦一時間好似停止了思考。
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說道:“不,不別扭,好看的。”
被南宮諦直勾勾地盯著卿親親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過來了。”
“想你,便過來了,”南宮諦細細打量眼前的卿親親,想將的樣子刻畫在心里,他忽然有些不想讓在那些賓客面前亮相了。
肯定會吸引不公子哥,真的頭疼。
聽到南宮諦那麼直白地說想自己,卿親親臉紅上耳,“什麼啊,本就是你不想應付那些人,拿我當借口。”
“是啊,”南宮諦笑了,順著卿親親說下去,“反正每年都是那些人,我就讓魏元去應付了。”
“你啊,這樣不好,”還拿當擋箭牌,卿親親撇撇,“既然我收拾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招待賓客吧,把應酬地活通通丟給魏元還是不太好。”
“不用,你陪我在這待著就好,”南宮諦并不想讓卿親親這個樣子拋頭面,穿著紅的裳,襯得明艷人,他不想讓這樣的卿親親出現在大眾面前,況且還頂著個長安郡主的份,那些公子哥看到肯定會打的主意。
“怎麼了嘛,我跟你一起出現會丟你的臉?”
“不是,是你太好看了,我怕有心人覬覦你,”南宮諦說出心中所想,“要不你還是換回男裝,或者別的什麼服?”
“我……”卿親親一時語塞,怎麼也想不到是這個原因,南宮諦這個樣子倒讓覺得十分可,什麼都想依著他,“那我換別的服,你先出去等著。”
“好,”南宮諦乖巧地出門等候。
卿親親換下紅換上一更為素凈的服,還卸去了臉上的妝容,素面朝天的看上去的淡雅,毫無攻擊力。
南宮諦滿意地點點頭,山珍看自家主子換了裝束有些不解,不過看南宮諦的表就明白過來了。
卿親親跟著南宮諦去招待賓客,來的賓客多多都有聽說過或者推測出是誰。
結果不出南宮諦所料,果然有幾個公子哥在見到卿親親后對十分殷勤。
“早就聽聞長安郡主的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林家大公子已經走上仕途,今天他是特地代表林家來晉王府混個臉,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卿親親客氣的笑笑,但是邊的南宮諦已經冷下了臉。
“不知道郡主要在隨州待多久,我可以當個向導帶郡主領略隨州的風,”林公子甚是殷勤,毫沒有注意到南宮諦越來越黑的臉。
合著今天一個個都要搶著當向導是吧,怎麼他初到隨州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要給他當向導?
“不,不用了,”卿親親和南宮諦相久了,已經能覺他散發出的低氣,怕再不拒絕這個公子哥,南宮諦要給這個公子哥一點看看了。
“郡主不必跟我客氣,可惜今日家父抱恙,無法親自出席生辰宴來拜見郡主,改日我一定協同家父一起登門拜訪。”林公子的眼睛一定盯著卿親親就沒有移開過,自然沒有注意到南宮諦的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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