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卿親親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我,我就是,想,自己,做點吃的……”越說聲音越小,頭低下去,不敢看南宮諦的眼睛。
“恩?”南宮諦因為有些頭暈,聽不太清卿親親說了什麼,于是也低下頭,湊近卿親親說:“你說了什麼?”
卿親親抬頭就聞見南宮諦上的酒香,還撞見他迷離的眼神,他的臉近在咫尺,讓忽然意識到,南宮諦是不是喝醉了?
“殿下,你喝醉了,”卿親親想要后退,現在離南宮諦太近了,有些張。
南宮諦像是知道要做什麼似得,用雙手抓住卿親親的肩膀將錮,“本王沒醉。”
“可是殿下,”卿親親想掙,就見南宮諦皺了皺眉。
“親親乖,別,我肩膀疼,”南宮諦微啞的嗓音,加上酒香,頓時讓卿親親也有些迷離。
還真就乖乖不了,盯著南宮諦那張好看的臉,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殿下,我熬了湯,你要不要一起喝點?”卿親親試探地問,篤定南宮諦是喝醉了,只是意識還在,沒有到醉倒的地步。
“你做的?”南宮諦面懷疑,“我印象中,你好像不通廚藝。”
卿親親腹誹,那還不是為了你學的。
“那我學了一點,不保證好不好吃啦。”卿親親笑著說,想先哄著南宮諦坐下,看他站的好像不太穩,要是真的摔倒了可能扶不住他。
“哦?”南宮諦出思考的表,像是想要想明白什麼事,“我知道了,原來你這麼些天都在廚房是為了學做菜。”
“誒?”卿親親沒有想到喝酒并沒有影響南宮諦思考,也沒想到他知道天天來廚房,“殿下怎麼知道我天天在廚房?”
南宮諦笑了笑,“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在廚房是為了什麼,我在等你自己告訴我。”
“這樣啊,”卿親親在想要怎麼說:“我就是想學做幾道菜。”
南宮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捧起了卿親親的手:“你想吃什麼吩咐廚子做便是,又何必自己親自學?”
“我……”還不是因為想做給他吃。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南宮諦突然靠在卿親親的肩膀上,“我好像真有些醉了。”
卿親親子一僵,一也不敢,“殿下,要不先坐一會,嘗嘗我的手藝?”
之所以不敢直接說做的菜就是送給南宮諦的生辰禮是怕自己的手藝太差,讓南宮諦難以下咽,如果真是這樣,就只能另外送別的東西了。
“恩,嘗嘗。”南宮諦聽話地坐到一邊的木桌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卿親親做菜。
明明廚房充滿油煙,明明他平常最是討厭廚房的油煙,但今日因為做菜的人是卿親親,他忽然就不排斥了,甚至覺得這里充滿煙火氣,他還想給卿親親打下手。
“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你坐著等就好。”
卿親親在廚房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捯飭出兩菜一湯呈到南宮諦面前,南宮諦撐著胳膊像是睡著了。
“殿下?”卿親親小聲喚道,但是南宮諦沒有醒來。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趁著南宮諦還沒醒,卿親親嘗了嘗自己做的菜,覺味道還可以,雖然在賣相上沒有老張做的那麼講究,但是吃是沒問題的。
“殿下,”卿親親搖了搖南宮諦想把他搖醒。
南宮諦緩緩睜眼就看見卿親親,他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現在在廚房,卿親親在做菜,“做好了?”
卿親親點點頭,示意南宮諦看桌上的菜。
“賣相上差了點,”南宮諦看有道菜還有點糊,他用筷子夾起來,“這是焦了?”
“火沒控制住,火太大了……”卿親親有些不好意思,果然做的這些菜還是拿不出手,還是送別的禮吧。
南宮諦挑沒糊的菜吃,說道:“味道還可以。”
“真的嗎?”卿親親出驚喜的表,還以為南宮諦會嫌棄得一口都不吃。
“恩,”說著南宮諦呈了碗湯喝,“這個湯倒是跟老張學了有七分相似。”
卿親親當這是夸獎,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那殿下喜歡嗎?”
“你做的,我自然是喜歡的,”南宮諦覺得卿親親肯定不單單是為了學做菜而學做菜便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為什麼突然想學做菜了吧?”
“就……”卿親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做菜給你吃,當生辰禮。”
見南宮諦不說話,卿親親又補充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做菜吃,也是我第一次為了別人去學東西,這些天我一直在廚房學習,但好像我對做菜并沒有什麼天分,就最好只能做這樣,本來想若是你不喜歡,我便再送別的玩意……”
看卿親親著急解釋的樣子,南宮諦笑了,并不是平常那種輕勾角的笑容,而是他直接笑出了聲。
“親親,你也太可了。原來你學做菜是為了我,”南宮諦笑著說,又吃了幾口菜,“不過你說得很對,在做菜這方面你確實是沒有什麼天分。”
“所以你說喜歡是哄我的?”卿親親忽然反應過來,南宮諦那樣挑剔的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做的有些糊了的菜。
“不是,不是哄你的,”南宮諦看向卿親親,神忽然變得認真起來,“我是真的喜歡,因為是你做的,所以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做的我都喜歡。”
“只是你以后大可不必為了我再做不擅長的事,”南宮諦覆上卿親親的手,“這份禮我很喜歡。”
卿親親只覺自己的心跳了一拍,南宮諦手掌溫熱,像他這個人一樣,卿親親覺自己的臉頰很燙,仿佛才是那個喝醉酒的人。
南宮諦簡單吃了些,又喝了碗湯,最后用手帕了,“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回去吧,也該面送客了。”
南宮諦還記得正事,今天是他的生辰宴,他和卿親親都中途離場,若是沒有他的首肯,那些來赴宴的人肯定不敢擅自離開,若是將送客的事都代給魏元,那就真的太辛苦他了。
“恩,好,”卿親親點點頭,注意到南宮諦的手并未放開,也沒提,就和他手牽手走回宴客大廳,快到的時候才主掙開南宮諦的手。
沒有注意到在掙開手的時候,南宮諦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恢復常。
宴客大廳已經醉倒一片,有的人看南宮諦回來了,強撐著和南宮諦打招呼。
“今日本王很是高興,大家能來本王的生辰宴,時候不早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諸位請回吧,實在是醉到回不去了,本王府中尚有廂房可以住。”
“謝晉王殿下。”
宴會結束,南宮諦拉著沒怎麼喝醉的魏元一起送客。
“殿下?”魏元按捺不住好奇,小聲問南宮諦,“你之前去哪了,怎麼是跟郡主一起回來的?”
“真想知道?”南宮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魏元。
“……”魏元一時語塞,想了想說,“算了,我不想知道,”不用想也知道卿親親和南宮諦前后腳離開,南宮諦肯定是去找卿親親了,兩個人一起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一點也不想知道。
只是回來時看南宮諦都面帶笑容,連送客時臉上都還有笑容,怕是他跟卿親親的關系有了什麼進展。
想到這,魏元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覺,他搖了搖頭,沒有再深想。
把賓客都送走以后魏元才離去,南宮諦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又回了大廳,發現卿親親在幫著下人一起收拾。
“親親,過來,”他沖卿親親招了招手,卿親親便乖巧地走了過來。
“殿下,怎麼了?”卿親親看南宮諦走路也不晃悠了知道他是酒醒的差不多了。
“陪我散散步,”南宮諦說完便牽起卿親親的手,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卿親親有些不好意思,但心思細膩敏,總覺得南宮諦因為此前掙開他的手有些生氣,腳步有的也有些快。
“殿下,慢些,不是散步嗎?為什麼走那麼快。”卿親親半追著南宮諦,穿著裝,要大步走實在是不方便。
聽卿親親的話,南宮諦才放慢腳步,“親親,”南宮諦的手加了些力道牽得了一些,“以后不要再掙開我的手了。”
卿親親有些無奈,南宮諦果然是因為那事有點生氣,只好哄道:“好,下次不會了。”
聽到這話,南宮諦才出滿意的笑容,“今天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辰日。”
“因為有你,親親,”南宮諦說話聲溫溫,還富有磁,卿親親覺得自己像是在被他蠱。
“從前的生辰都不開心嗎?”
“從前都是應酬,”南宮諦說道:“從前生辰只是個應酬拉攏的幌子,不過是看看哪些人來了,哪些人沒來,哪些人拉攏功,哪些人還需要拉攏,基本上都在喝酒陪笑,沒什麼意思,也并不開心。”因為卿親親在邊,南宮諦并不是很想回憶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