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諦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說著就把手里的餅給了乞丐。
“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卿親親看向南宮諦,“殿下打算怎麼做?”
“先找個客棧,休整一番,打探一下況,再從長計議,”南宮諦不是不想幫這些百姓,只是已經干旱了這麼久,聽一個乞丐的話還不足以下定論,還是聽聽別的滇城百姓的話。
滇城因為干旱,街市幾乎都沒有開門,他們走了好一會才遇到一家開了門的客棧。
客棧老板一看到他們的裝束,原本黯淡的眼睛咻得一下亮了起來。
“客們是住店嗎?”
“是,”南宮諦把車馬都給店里的小二打理,“有沒有吃的,先上點吃的吧。”
“這……客你是外地來的吧,”客棧老板面難,“你這一路過來應該也聽到了不傳言吧,對咱滇城的一個況應該大致了解了吧。”
南宮諦點點頭,“我知道滇城最近鬧荒,難道你們這個客棧是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嗎?”
客棧老板先上了壺茶水,“唉,別說是沒吃的了,就連水也快沒有了,這水還是我們伙計天天走二里地挑回來的。”
“那你們靠什麼做生意呢?只靠住店嗎?”南宮諦覺得奇怪,竟然連客棧都要沒吃的了。
“是啊,我這店之所以還開著就是給路過滇城的趕路人提供一個歇腳的住所,他們一般自己上還有些干糧,在這住一晚第二天就走了。”
“這樣啊,可我們估計要在滇城待些時日,”南宮諦說道。
“這……”客棧老板有些為難,“這樣吧,如果客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提供些米粥,但是酒啊啊那些就實在是沒有了。”
“而且,”客棧老板忽然湊近小聲地說:“你們晚上最好還是留個自己的人看著你們的馬匹,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極了的人闖進來把你們的馬給殺了。”
南宮諦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里的荒這麼嚴重,“我知道了,就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些米粥了。”
卿親親有種不好的預,一進滇城就覺得這里有種凄涼的覺,并不是很想在這里多待,可是滇城百姓荒的問題得解決,“我們會在這里待很久嗎?”
南宮諦搖搖頭,“不會很久的,先了解下況,如果只是天氣原因就上報朝廷讓朝廷撥款賑災,如果是別的原因……”
“龍脈……”
南宮諦點點頭,“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聽剛才那個乞丐的說法,這里的父母很有問題。”
“恩,對,還是要探查一番。”
他們在客棧安頓好后,卿親親就和南宮諦商量對策,他們決定還是再和客棧老板了解一下況。
“像這種荒干旱,府不是會開倉放糧嗎?”南宮諦一邊喝著米粥一邊問道,說是米粥,其實沒有多米,他看客棧老板和店小二都有些消瘦,心里有些無奈,多半是得。
“唉,別提了,府是會開倉放糧,但是哪里得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啊!”
客棧老板坐在一邊大吐苦水,“我看你們是外地人,我就跟你們實話實說了,這里的府每七天發放一次糧食,但是本沒有多,幾乎沒有人搶到。原本我以為只是自己運氣不好,搶糧食的人太多了,后來我才知道,府早就把大批糧食都給了城中的有錢人,還有一些商鋪老板,那些老板再將糧食高價賣給百姓,而賣糧食得的錢那些老板也會分一部分給府。這樣城里的百姓本支撐不起,能逃的都逃走了,所以現在的滇城已經沒有什麼人在街上走了,那些商鋪自然就不開門了。”
“原來如此,”南宮諦皺了皺眉,遇到干旱荒開倉放糧然后上報朝廷讓朝廷撥款賑災本來就是規矩,“難道府沒有上報朝廷派人來賑災嗎?”
“這我沒有聽說,況且我覺得就算上面派了人來賑災估計也是相護繼續從中撈油水,苦的還是百姓,”客棧老板搖搖頭,一臉不信任。
“我還聽說,這次干旱的原因是靈山神靈發怒?”南宮諦試探的問,沒想到客棧老板一聽見就變了臉。
“哎呀客,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客棧老板忽然警惕地看了看店門口,而后將店門關上,“客這話你可不敢讓那些兵聽見,那是要殺頭的。”
“這麼嚴重?”南宮諦來了興趣,看來這個傳說并不是那個乞丐的一面之詞,而是滇城人盡皆知。
客棧老板點點頭,坐在南宮諦邊,靠近了說:“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府說了是謠言,如果再傳就是造謠,就要被抓進府治罪。”
“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們嗎?”卿親親問道,“反正我們是外地人,我們知道了也不會說的。”
客棧老板陷沉思,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才開口,“行吧,但是這事我知道也并不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
兩人點點頭,洗耳恭聽。
“靈山是滇城境的一座不高的山,山上有座山神廟,用來供奉靈山的神靈,雖然我沒有去拜過,但是拜過的人都說靈的,在靈山的保佑下,滇城風調雨順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災禍。”
“但就在兩個月前,滇城出了起兇殺案,那時轟的,因為滇城已經好幾年沒有出過這麼大的案子了。府很快就找到了兇手,就是那家人的媳婦,說是投毒害死的全家人,那媳婦抵死不認,后來不知道府用了什麼方法,那個媳婦招了認罪了,還被問斬了,大家都說不知道滇城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下雨了,但是在我的印象中,自從那個媳婦被問斬之后,滇城就再也沒下過雨了。”
“本來大家也沒把兩件事結合在一起,但是有個一直住在靈山的乞丐神,在某天突然說那個媳婦是被冤枉的,說就是因為那媳婦被冤死,導致靈山的神靈震怒,不再保佑滇城,滇城才不再下雨的。”
“乞丐神?”南宮諦和卿親親對視一眼,“那個神后來怎麼樣了?”
“那府哪能允許他胡說八道啊,把他抓起來了,但是因為百姓都比較信任那個神,就一直沒有理,這會估計還被關在大牢里吧。”
“這樣啊,”南宮諦若有所思,“看來要了解況還是要找到那個神。”
“怎麼?客你們都相信那個神說的話啊,”客棧老板本來只想當個笑話講,但是沒想到南宮諦和卿親親臉上都出認真的神,“可那個神現在在大牢里,客你們還是別湊這個熱鬧快點離開滇城吧。”
“你好像并不相信那個神?”南宮諦問。
客棧老板面一變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我從來不信什麼神佛,沒有去靈山拜過自然也不太了解那個神,不信也很正常。”
南宮諦點點頭,“既然你也說,很多百姓相信他,那想必那個神確實有神通。”
“有神通又能怎樣,現在被關著,其實說不定早就在牢里死了,那些糧食都不夠分,怎麼會給那個神呢?”客棧老板面惋惜,“府之所以只是關押,估計就是想冷理,想讓那個神自己死在牢里,唉,估計兇多吉。”
“不說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可千萬別對外宣揚,”客棧老板最后警告了一邊就又把店門打開了。
卿親親和南宮諦回了房間商量之后要怎麼辦。
“我覺得,干旱很可能跟龍脈有關,現在看來,那個神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人在大牢生死未卜,我們該怎麼辦?”卿親親覺得此事甚是棘手,他們也不太好直接到府說清份,還不知道這里的府到底如何,要是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們肯定沒有反抗的余地。
“是啊,現在主要就是要去看看那個神,”南宮諦想了想,“算了算日子,明天應該就是府放糧的日子了,我們到時候去看看再說。”
“恩,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卿親親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覺得我們既然要在滇城逗留,就派個人繼續走去和我家派來的人馬匯合,說明況讓他們快點趕到滇城,這樣就算我們遭遇了什麼不測也有人可以來救我們。”
“這倒是個辦法,”南宮諦點點頭,“那這就吩咐下去,我們明天就去府。”
卿親親讓海味快馬加鞭繼續趕路,遇到卿家的人馬就說明況讓他們盡快來滇城匯合,為避免馬匹被殺,南宮諦按客棧老板說得派人日夜看守馬匹。
到了早上卿親親和南宮諦喬裝一番就去了府,府門口早已滿了人,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等著府放糧。
“來人了。”卿親親說道。
原本還算有秩序的人群忽然互相推搡起來,甚至差點打起來,卿親親想阻止卻被南宮諦拉住了,見南宮諦搖了搖頭,卿親親只好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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