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用龍骨修復龍脈?”南宮諦問趙。
趙還未回話,他的面頰就滴到了幾滴雨,“下雨了?”
卿親親后知后覺,手去接雨,“下雨了,真的下雨了,”高興地看向南宮諦,“殿下,真的下雨了。”
南宮諦面蒼白,他抬頭向天空,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忽然就烏云布,雨水落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面頰落,“是啊,下雨了。”
卿親親盯著南宮諦的側臉,這幾天他們都沒吃飽飯,南宮諦明顯瘦了一些,眼睛更加深邃,讓卿親親不由一愣。
他是越來越好看了啊。
南宮諦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還好被趙及時扶住,“殿下?”
“殿下!”南宮諦忽然昏厥嚇了卿親親一跳,趕忙搭上南宮諦的脈搏,松了口氣,“沒事,只是有些虛弱,我們快回去吧,下雨了他再涼就不好了。”
卿晨烈背起南宮諦,一行人往客棧趕。
因為終于下了雨,街道上滿是歡呼的百姓,他們都從屋子里跑出來淋雨。
“下雨了!老天開眼,終于下雨了!”
卿親親看著街道終于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干旱解決了,荒肯定很快也會解決,原本逃離滇城的百姓,想必也會陸續回到滇城的、
回到客棧,客棧老板熱地出來迎接,“客,你們可都是神人啊,終于下雨了,你們看到了嗎?”
卿親親啞然失笑,“老板,我們都了,能不知道下雨了嗎?”卿親親說完轉頭就代卿晨烈照顧南宮諦,“大哥,你先幫殿下換干凈的服。”
“我?”卿晨烈有些不愿,但是南宮諦昏迷還淋了雨要是生病就麻煩了,長遠來看,他麻煩這一時就算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卿晨烈嘆了口氣,心里越發不爽南宮諦。
“那位客是怎麼了,”客棧老板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昏了,”卿親親笑著胡編了一個理由。
客棧老板忽然減小了音量,神神地問:“客,你說,這下雨是不是和你們有關系啊?”
滇城兩個月都沒下雨了,他們一來就待了幾天滇城就下雨了,客棧老板早已在心里將他們奉為神人。
“老板你說笑了,我們又左右不了天氣,”卿親親并不打算說實話,客棧老板只是個普通人,沒必要知道這些。
“害,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我決定肯定就是靠你們,滇城才下雨了,我給你們免些房費,就算是謝謝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客棧老板也是爽快人,見卿親親不說也沒有刨問底。
“那就謝謝老板了,”卿親親才不會跟他客氣呢,這幾天眼睜睜地看著南宮諦一錠銀子一錠銀子地給這個老板,那銀子都夠買下他的客棧了,別提有多心疼了。
“還姑娘照顧好殿下,”趙不知道卿親親的份,便用姑娘稱呼,不過他也清楚能跟在晉王邊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卿親親點點頭,“你放心,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趙笑了笑,“既然事已經解決了,等爺爺被放出來,我就打算帶他離開滇城到去看看。”
“也好,天下很大,不止一個滇城,那祝你一路順風,”卿親親作揖送別趙。
趙離開后卿親親去廚房準備煮點姜湯,到了廚房才發現,廚房只剩點米其他是一概沒有,卿親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好先去看看南宮諦怎麼樣了。
敲了敲門,房門從里面打開,卿晨烈見來人是卿親親便說:“我已經給他換了服,”他見卿親親上還是的,便皺了皺眉,“你怎麼沒換個服,怕他著涼,你自己就不會著涼了嗎?”
“大哥,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再說就是淋了點雨沒事的,”卿親親比較擔心南宮諦,沒有注意到卿晨烈越來越臭的臉。
“你真是太不聽話了,現在馬上去把服換了,”卿晨烈也不管,直接揪著卿親親的后領,仿佛還是小時候。
“唉,大哥!”卿親親反抗不了,愣是被卿晨烈拖回自己的房間。
“去,換了,”卿晨烈把卿親親往房間里一推,“聽話。”
卿親親無奈,關上房門說道:“我知道的大哥,我也是擔心晉王殿下,你也淋了雨,你也快去換服吧。”
“恩,”卿晨烈離開卿親親房門口。
卿親親快速換了干凈服,就去往南宮諦房間,剛一推門進去就看見南宮諦起床喝水。
“你醒了?”卿親親做賊似得往門外看了看,確認自己大哥不在后才關上門。
“怎麼鬼鬼祟祟的?”南宮諦看卿親親這個樣子覺得很是可,忍不住笑了笑。
“還不是我大哥,我覺得他好奇怪,”卿親親覺得卿晨烈太過敏了,像是故意不想讓和南宮諦多單獨相似得。“不說他了,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南宮諦搖搖頭,“像是好好睡了一覺,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沒事就好,”卿親親點點頭,既然南宮諦沒事了,他們就該計劃繼續趕往漠北了。
“還有些事需要解決,等解決了我們便馬上前往漠北,”南宮諦說道,他看出了卿親親心中所想,“府縣丞,還有牢里的神,雖然現在已經下雨了,莊稼開始生長,可能仍然沒有糧食,得讓那個縣丞把他的大魚大都吐出來分發給百姓才行。”
“好,說不定縣丞聽說你來了,會自覺發放糧食呢?”卿親親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那些兵沒有拆神廟,肯定是要回去報信的。
南宮諦笑著說:“那就希那個縣丞自覺吧。”
滇城終于降雨,只有一個人高興不起來。
“你確定那人是晉王?”周伍眉頭鎖看著下面跪著的人。
“是啊大人,卿將軍的話不會有假,”兵頭子自覺額上全是冷汗,“現在城里已經下雨了,晉王殿下應該不會來找麻煩了吧?”
周伍深深覺得自覺被擺了一道,晉王自然不可能是今天才到的滇城,那他之前的所為所謂豈不是都被晉王看在眼里。
“晉王殿下現在在哪?”周伍只想趕找到晉王本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這……屬下不知。”
“不知!”周伍一聽氣得將桌上的文書砸向他,“不知?不會去查嗎?城里就幾家客棧不會去查?”
“是,屬下這就去查。”
周伍怒火中燒,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這天突然就下起雨了呢?還有晉王,好端端的他來滇城做什麼?
兵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就找到了南宮諦他們所在的客棧,客棧老板一看到一大堆兵上門嚇得臉蒼白。
“爺?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小店可從來都是遵紀守法按時納稅的啊。”
縣丞周伍撐著傘出現,“讓開,我是來拜見晉王殿下的。”
“晉王殿下?”客棧老板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想到了店里的幾位貴客,沒想到當中竟然有晉王殿下。
“沒想到周大人這麼快就來了,”南宮諦披著件披風緩緩下樓,他現在已經完全是晉王的裝束,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他一貴氣。
“晉王殿下,”周伍原本還不信晉王會出現在滇城,但一看見南宮諦他就相信了,這容貌,這姿,可是一般人無法模仿的。
“周大人,本王可是聽說你做了不好事啊,”南宮諦特地加重了‘好事’兩字,驚得周伍險些站不穩。
他趕忙跪下,“晉王殿下,是下一時被利益蒙了心,還殿下恕罪。”
“本王恕罪?”南宮諦冷笑一聲,“你難道不該去求城里的百姓饒恕你嗎?”
“是,下這就去開倉放糧給城中的百姓,絕不貪污一分一毫,還殿下能給下一個改過的機會,”周伍是一點不敢反駁南宮諦,若是南宮諦不高興,別說是烏紗帽,就是他的人頭都可能不保。
“哼,”南宮諦依舊是冷著一張臉,“既然如此,你還跪著做什麼?”
周伍趕忙起,腰仍是彎著,“是,下這就去安排。”
客棧老板在一旁早就驚掉了下,他有想過這些貴客會是什麼朝廷命,但他萬萬沒想到里面有個晉王。
他開客棧的每天人來人往,多都聽過晉王的名號,曾經的太子,如今的晉王,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在他的客棧住了三四天。
這說出去以后他的客棧不就不愁沒客人了?
老板想著就給南宮諦跪下了,“晉王殿下,請小人一拜。”
“起來吧,這些天,多謝你照拂了。”
客棧老板之有愧回想起他收的那些錢他還有些心虛,“照拂不敢當,還要謝謝殿下顧我的生意。希殿下能給個面子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一番。”
“不必了,耽誤了許多天,等事解決了,我們就要繼續趕路了。”南宮諦擺擺手又讓仆人拿出錢袋取出一錠銀子,“這個是這些天的房費,老板你收好。”
“這這這,我是萬萬不能要啊,”客棧老板難得推辭起來,“這些天已經收了殿下好多錢了,房費就免了吧,希殿下以后路過滇城,還住我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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