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要謝謝郡主,”劉蘇看了眼草墊上躺著的小孩,“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妹妹要怎麼辦……”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再來看看你妹妹,這個藥你今天先給喝上,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看看況。”卿親親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人還是要救的。
劉蘇點點頭,還是一副靦腆的樣子,“謝,謝謝郡主。”
“郡主可真是活菩薩,”鄭安忽然出聲夸獎,“之前我還不信,今天算是親眼見識到了,我越來越佩服郡主你了。”
卿親親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這樣被別人夸,好像整個人都到了認可。
“我們先回去吧,”南宮諦看向鄭安,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若你有得到這個俞老板的其他線索你再到將軍府告知。”
“放心吧殿下。”鄭安笑著行禮目送兩人遠去。
卿親親在其他方面并不遲鈍,問道:“殿下,我怎麼覺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鄭安啊。”
“怎麼,你沒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嗎?”南宮諦以為卿親親早就看出來了只是看破不說破,沒想到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卿親親搖搖頭,“活潑可的啊……”鄭安就是一副年郎的樣子,又是說書的,皮子溜說話還好聽,雖然有到卿親親的雷區,但不知道為什麼卿親親對他就是討厭不起來。
“……”南宮諦有些無語,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就是覺得他怪怪的,最好還是不要完全信任他。”
“這……”卿親親還是第一次看南宮諦這樣毫無理由地對一個人有敵意,而且目前鄭安也沒做過什麼讓人不信任的事吧,“是不是你多想了,我覺得鄭安不錯的,長得也好看的。”
“……你就不覺得劉蘇在說話前都要看一眼鄭安很奇怪嗎?”南宮諦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卿親親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看臉的病,而且聽到卿親親說鄭安好看,南宮諦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恩……”聽南宮諦這麼一說,卿親親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是,“可能是劉蘇害認生,所以習慣地看鄭安,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南宮諦放棄與卿親親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總之我覺得鄭安沒有那麼簡單,還是不要太信任的好。”
“我知道了,”卿親親雖然覺得沒必要,但還是聽南宮諦的話,畢竟有時候南宮諦的心思是要比細膩一些。
“恩,明天再去看那個小孩,你仔細觀察一下劉蘇對鄭安的態度就知道了,而且我覺得,不單單是劉蘇,包括他的妹妹,對鄭安的態度都有些奇怪。”
“恩,”卿親親點點頭,“我會留心的,不過有件事,我確實也覺得奇怪,就是劉蘇妹妹的病。”
“哦?”
卿親親繼續說道:“他妹妹的病有些奇怪,雖然從劉蘇口中的描述可以很快知道對應的是什麼病癥,但是從妹妹的脈象上看,并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慢中毒。”
卿親親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有的時候病的表現跟環境又有很大的關系,“我只是怕是環境的影響讓我有這種錯覺,于是我只是先保守開藥,如果有效果,那應該就不是中毒。”
聽卿親親這麼一說,南宮諦更覺得鄭安可疑,但是現在又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鄭安跟劉蘇妹妹的病有關,“這麼說,明天就能知道到底是生病還是中毒了?”
“恩,可是,如果是中毒,誰會對一個小孩下毒呢?”這也是卿親親不敢細想的原因,因為細思極恐,怎麼會有人對小孩下毒呢?還是那種不會危及到生命的慢毒,難道也是沖來的嗎?
南宮諦想了想說:“對方可能真的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并且布局已久。”
事到如今敵方在暗他們在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到了第二天,卿親親如約和南宮諦一起去往劉蘇的住,這一次他們沒有先找鄭安。劉蘇見他們來了就讓他們進屋,卿親親沒想到鄭安也在,不由地楞了一下。
“郡主,殿下,你們來啦,”鄭安還是一臉無邪地笑。
南宮諦注意到劉蘇往他們后躲了一躲,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你怎麼來了?”卿親親問。
“我也是擔心小妹妹的病嘛,正好今天我沐休,我就先過來看看了,”鄭安解釋道。
理由十分合理,如果不是南宮諦昨天有過提醒,卿親親甚至不會懷疑。
“你們倒是好,”南宮諦說了一句,視線轉向劉蘇,他想看看劉蘇的反應。
“那劉蘇是我的好兄弟嘛,他也沒有別的親人只有一個妹妹,我自然要照拂。”鄭安說得理所當然,笑容又深了幾分。
南宮諦注意到劉蘇眼神在閃躲,但還是點點頭,小聲說:“是啊。”
卿親親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你來我往,還是先去看了躺在草墊上的小孩,“你妹妹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好轉?”說著便為小孩把脈。
劉蘇搖搖頭說:“沒有,還是老樣子。”
卿親親眉頭皺了皺,“這樣啊,那我在添一味藥,你現在就去抓來,跟昨天抓的藥一起燉煮,三碗水煮一碗水,喂你妹妹喝下。”卿親親在紙上寫下一味藥給劉蘇,“快去吧。”
劉蘇聽話地接過藥房就往外跑,卿親親看向南宮諦,用眼神告訴他,小孩確實是慢中毒。
“你知不知道他妹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得這個病的?”卿親親問鄭安。
鄭安想了想說:“應該就是幾天前吧,劉蘇突然跟我說妹妹好像生病了,神不是很好,然后就到他說得不吃不喝吃什麼吐什麼,劉蘇都要急死了,好像也請大夫過來看過,可是本沒用。”
卿親親點點頭,當然沒用,是中毒,并不是生病,尋常大夫當病治自然是沒有效果。
可是,既然是中毒為什麼劉蘇就沒事呢?
“你對他們兩兄妹了解嗎?他們吃飯都在一起吃嗎?”
“這個……”鄭安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我不太清楚,畢竟我雖然跟劉蘇好,但我們在不同的茶館工作,除非我有空回來看看他,他吃飯應該都在茶館吃吧,但是他妹妹吃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卿親親點點頭,準備等劉蘇回來再問問,如果他妹妹是中毒,毒多半都是摻在食里,只要問問劉蘇他妹妹的飲食,應該就能查出來。
這時,躺在草墊上的小孩了,睜開眼,像是想要坐起來。
“怎麼了?”卿親親過去看,小孩的眼睛終于不再空,而是看向卿親親,張了張,卻什麼話也沒說。
“會不會是口啊,”鄭安一副熱心的樣子,湊上前來溫地問:“妹妹你是不是想要喝水?”
小孩看了眼鄭安,瞳孔一,又閉上了眼睛,虛弱地搖搖頭。
卿親親看了眼鄭安,又看向南宮諦,若不是南宮諦昨天提醒,可能還會覺得鄭安是個關心兄弟妹妹的好哥哥,但是今天,能覺到,這個小孩,在害怕。
看到鄭安的時候,在害怕。
難道是鄭安下的毒?但是如果是鄭安下的毒,劉蘇怎麼可能會沒有覺察到呢?
卿親親越想越覺得奇怪,正好劉蘇回來了,他利索地為妹妹燉上藥,看了眼鄭安,又看向卿親親,說道:“今天多謝郡主了,耽擱了郡主那麼久的時間,郡主若是還有事就先回吧。”
“沒事,我還得看看你妹妹在喝完藥之后有沒有好轉,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鄭安你若是還要說書,就先回茶館吧,”卿親親想支開鄭安,單獨和劉蘇談話。
“害,郡主,我不是說了嘛,我今天休息啊,剛好可以在這陪著郡主,跟郡主說說話幫郡主解解悶,”鄭安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像個主人似的給卿親親還有南宮諦搬來椅子,“劉蘇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招待一下,哪能讓郡主和晉王殿下一直站著。”
“是我疏忽,還郡主恕罪。”
卿親親搖搖頭,劉蘇也算家徒四壁,家中就幾把木椅,自然是不會和劉蘇計較太多。
劉蘇煮好藥后,就用小勺子喂自己妹妹喝藥,他的小板只能勉強扶起妹妹,卿親親看不過去,便直接上手幫忙。
小孩在卿親親懷里了,閉好像有點抗拒喝藥。
“妹妹乖,把藥喝了,病會好的,這是長安郡主開的藥,妹妹你喝了病一定會好的,”劉蘇里念念有詞,哄著他妹妹喝藥。
小孩終于松口把藥喝了下去。
劉蘇松了一口氣,等小孩把藥喝完,他便輕輕放下讓繼續躺在草墊上。
卿親親為小孩把脈,發現加了一味藥之后小孩的狀態確實有所好轉,“明天再喂一次,之后靜養,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只要沒有人再給下毒,應該就是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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