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城,當天晚膳過后,卿麟把大家到書房,滿臉嚴肅:“再過七日就是親親的生辰了,大家可以先說說你們都有什麼想法。”
卿晨烈率先開口:“當然是要好好辦一場了,越盛大越好。”
“對,我贊同。”南宮諦沒想到生辰宴的是自己也能參與商量,忙表達立場,“親親的生辰宴一定要是所有的子都羨慕的。”
卿麟滿意點頭:“不錯,你們說的很好,有什麼意見就提出來。”
“要我說,咱們就把漠北城所有的大戶都邀請來,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家的親親及笄了!”卿晨烈十分闊氣,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過就是漠北城條件不允許,就這樣他還是覺得有些簡陋。
南宮諦連連點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及笄?”
“怎麼了?”
南宮諦微微垂眸,掩飾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惱:“沒事,你們商量吧,我都同意,辦的越盛大越好。”
卿晨烈懷疑地看著他,想到了什麼,瞇了瞇眼:“你不會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南宮諦頓時就覺得疚,他只記得生辰要到了,卻忘記及笄的事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卿親親,有些心虛道:“抱歉,我……”
“沒事,你不要聽我哥的。”卿親親一擺手,這就不算事,“我哥就是夸張,一個生辰宴而已,現在什麼時候了,一切從簡,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就很好了,我沒想要那麼多,辦不辦的,只要咱們都在一起就行了。”
卿麟卻不同意:“這什麼話?我兒的生辰宴怎麼能一切從簡,你想都別想,這件事就給我們來辦。”
他知道閨說不出他聽的話,干脆就不讓說了。
卿親親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隨便你們吧。”
于是這三人就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上了,一個生辰宴愣是讓他們弄出國宴的覺來了。
上說不需要,甚至抱怨他們小題大做,但心里卻很高興,甜滋滋的。
托著下看著他們商量,說到賓客的時候,了一句:“我也有朋友要邀請,是在隨州認識的朋友。”
把在隨州的經歷都給說了。
聽的卿麟連連皺眉:“你有朋友要來那自然是好。”
不過他就是有些心疼兒,看來在隨州也經歷了不事。
卿親親非常高興,抱住了他的胳膊:“謝謝爹。”
“跟我客氣什麼,再說這是你的生辰宴,邀請你的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卿麟了的腦袋,作言辭間很是疼。
卿親親笑嘻嘻道:“那也要謝謝爹,要是沒有您給我/辦,我連生辰宴都沒有了呢。”
“這怎麼可能?”卿麟一臉不贊同,“等將來我要是沒了,還有你哥哥呢。”
卿晨烈立刻拍著脯道:“對,還有我呢,我會一輩子都對妹妹好的。”
卿親親連忙抱住哥的手臂,撒道:“大哥最好了。”
“他有什麼好,他敢不對你好,看我怎麼收拾他!”卿麟哼了一聲,有些酸。
卿親親咧一笑。
唯有南宮諦一臉沉,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卿親親瞧見了便問他:“太子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南宮諦搖搖頭,心里卻在琢磨,恐怕原來的那份禮行不通了,既然是要及笄,那就要送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才行。
原本他是礙于在這漠北沒什麼好東西,就想著淘了個稀奇玩意先送,貴重方面可以事后再補,誰知道小姑娘竟然是及笄之禮,那自然就不能送的太寒酸,事后再補也行不通了,畢竟及笄一輩子只有一次,他可不想給小姑娘留下憾。
于是他尋了個借口說有事出去了。
卿親親有些奇怪,可是對方不愿意說,也就沒有追屁后面詢問,不由看了一眼卿晨烈:“大哥,你知道他是怎麼了嗎?”
卿晨烈哪里知道,搖搖頭:“怎麼了,你就這麼關心人家,對你大哥我都沒見你這般噓寒問暖。”
“哥!”卿親親有些無奈,抬手拍了他一下,不過作很輕,“我什麼時候對人家噓寒問暖了,我就是覺得奇怪所以問問而已。”
卿晨烈哼了一聲:“有沒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卿親親嘖了一聲:“哥,你過分了啊!”
“我這是抱不平!”
“我看你就是稚!”
兄妹倆瞪著眼睛吵起來了,互不相讓,最后還是卿麟瞪了一眼卿晨烈,罵他:“你這麼大的人了,跟你妹妹爭個什麼勁?”
卿晨烈撇:“爹就偏心吧。”
說完之后怕老爺子不高興,起撒就跑,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卿親親悶笑出聲。
見一張小臉笑如花,卿麟也不好責怪。
“你呀!”
“嘿嘿。”卿親親笑嘻嘻。
第二天清晨,卿府就忙活起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卿麟的掌上明珠,郡主要過生辰宴了。
卿麟忙著寫請帖,沒錯,為了表示誠意,他都是親筆寫的請帖,這漠北城有許多高門大戶,為了給兒撐門面,他幾乎是每一家都寫了請帖。
而卿晨烈也沒有閑著,他負責采買布置等一系列的事,帶著下人們忙進忙出,可以說是忙的腳不沾地。
南宮諦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本看不到人,從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人了。
諾大的府中竟然就剩下卿親親了。
閑的不行,坐在荷花池邊賞花,可是看了半天還是覺得無聊,今天早上本來是要幫忙的,可卿麟直接把趕出去了。
用他的話說,小壽星就應該好好待著,看別人忙活,等著他們把生辰宴弄好,然后開開心心地參加就行了。
無奈之下,只好離開,這不就閑的沒事做了。
山珍一直跟著,見實在是閑得無聊,想了想,道:“小姐,一會兒給您裁的織就要來了,老爺昨天說早些日子讓人給您做了一件新裳,不如您回房等著,一會兒也好試試。”
“走吧。”
卿親親現在只要不待著就行,果斷回房,剛一進去,倒了杯茶還沒等喝,就見有人進來了。
是一個穿著布,模樣清秀的織,手中捧著裳,“郡主,裳已經做好了,您試試。”
卿親親便拿了裳到里面去換了,等出來之后,大家都看傻了眼。
實在是……太了。
這是一白襦,外面罩著一層白紗,隨風擺,飄飄仙。
一素白,但擺的地方卻繡滿了的花苞,這些花都沒有開,屬于含苞待放,行走之間,擺起伏,就好像這些花都綻放了一般。
再加上一張國天香的小臉,薄施黛,的驚人,頭上一個月璃珍珠流蘇。
簡直的讓人移不開眼。
“小姐,你可真是太好看了!”山珍都看傻眼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瞧。
織也滿心贊嘆:“這裳真是太配您了,換作任何人恐怕都穿不出這個味道來。”
卿親親拎著擺在鏡子前輕飄飄地轉了一圈,這衫很輕,穿著特別舒服,布料也很舒服,喜極了,忍不住了又。
……
而此時遠在西戎,皇宮之中,也舉辦了一場宴會,是巫栗為巫樾等人舉辦的接風宴。
菜品很盛,酒佳肴應有盡有。
眾位大臣陸陸續續都到了,最后只有巫樾等人姍姍來遲,這也不怪他,實在是巫溪臨出門時把服弄臟了,重新換了一,因此耽擱了時間。
他旁跟著一個魁梧的男子,也就是特爾,只是這特爾的臉并不好,甚至有些臭臭的。
反倒是巫溪,分明年紀還不大,看起來也十分稚,可他一張小臉卻嚴肅極了。
但遲到就是遲到了,眾位大臣本就因為打輸而對他不滿,見他遲到,就仿佛抓到了他的小辮子,互相對視一眼,殿中開始響起竊竊私語,說是竊竊私語,但其實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看著巫將軍就是沒把大汗放在眼里,大汗特意給他舉辦了慶功宴,他卻遲到。”
“他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分本事,就誰都不放在眼里了,大汗都不能讓他提前到,我們又算什麼。”
“就是,你就不要抱怨了。”
那人撇撇,還是一臉不高興:“我還不是為大汗抱不平,明明西戎是大汗的,這天下也是他的。可巫樾不過一個將軍憑什麼不把大汗放在眼里?”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就算想裝作聽不到都不行,尤其是巫樾和巫栗,前者瞪了一眼那些人,低聲到:“大汗,今日事出有因,并非我故意遲到,還請大汗不要介意。”
“無妨,先座吧。”巫栗還真就沒有怪他,但他也沒有喝止那些人的議論聲。
巫樾帶著巫溪坐下,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嗤笑一聲,這聲音諷刺意味十足,眾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看向那人,是大汗的心腹朝臣。
原本有些張的氣氛陡然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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