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樾回到府中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沒看到老王妃畫像,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正糾結著,忽然想到了巫溪,便前去尋他,把這件事與他說了。
巫溪很是震驚:“什麼?當真和我母妃很像?”
“嗯,至我記憶之中是這樣的。”巫樾也不敢特別肯定,萬一不是,以巫溪現在這個高興的樣子,只怕是要失的。
巫溪臉上是燦爛地笑:“我知道,但是哪怕有一點希,我也不愿意放棄。”
他本就覺得卿親親對于他來說非常親切,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覺,他一直不懂,但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那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巫樾道。
巫溪一愣,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畢竟他沒什麼權利,就算是用他的名義,恐怕也進不去祠堂。
巫樾只是笑:“放心,我們一定進得去。”
他這話還真不是騙人的,而巫溪很快就知道巫樾是什麼意思了,他帶著巫溪進宮見巫栗,說他想老王妃了,想要進祠堂去看看老王妃的畫像,求一道口諭。
巫溪在旁邊抹著眼睛,看起來可憐的。
他其實也還是個孩子,平時看起來懂事乖巧,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孩子說想娘親,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巫栗自然是沒有懷疑。
他招巫溪到邊:“若是真想你母妃,那就回宮來住,這里有你母妃用過的東西,住過的宮殿,豈不是比將軍府要好?”
巫溪不說話,只是噎噎地哭。
巫栗也沒有勉強,了他的頭,便一擺手準了。
兩人謝恩之后,離開了大汗寢宮,在巫栗邊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祠堂,這次門口的士兵沒有再阻攔,他認得那侍從,便開門放行。
兩人單獨進去,將另外兩人關在門外。
祠堂里有些昏暗,巫樾拿出火褶子點亮了燭火,兩人這才看清祠堂里的樣子。
祠堂正中央擺著兩個牌位,分別是老汗王和老王妃。
而牌位的正前方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上的子長的十分麗,眉眼致,顯然繪畫的人十分用心,將子的神采都畫的恰到好,活靈活現。
但最重要的是,這子的眉眼,與卿親親與六分相似。
巫溪怕自己看錯了,湊過去仔細看了看,不大喜:“細父,們長的好像啊。”
巫樾也有些難以自持心中的激:“是,真的很像。”
“那圣就是。”巫溪抓著巫樾的手,一疊聲道,“天底下不會有如此相像的人,而且我第一次看到,就想親近,我從來沒有這種覺,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這會兒巫樾已經冷靜下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你也不想認錯了人,到時候弄得也不高興,待我再查查,別急。”
巫溪有些失落,可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好吧。”
“你放心,若真的是,我一定會讓你們團聚。”巫樾認真地保證著。
巫溪連連點頭:“嗯!”
兩人不宜多留,給老汗王和老王妃的排位拜了三拜,然后就轉離開。
只是不料剛走到門外,就見到巫栗和他后的一眾大臣。
巫樾二人對視一眼,便知來者不善,果然,下一刻就見那其中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既然小王子想念老王妃,那還不如住回宮中,可以時常看到老王妃的畫像。”
巫栗頷首:“不錯,今日就和本汗回宮吧。”
巫溪看了一眼巫樾,低下頭不吭聲,但抗拒質疑非常明顯,巫樾便道:“大汗,不若先讓他再住些日子,過些日子我送他回宮。”
巫栗沒有說話,但他旁的人卻道:“巫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小王子乃是金枝玉葉,怎能住在你將軍府,久不回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汗對他不好呢。”
“是啊,畢竟還是小王子,不能不回宮啊。”
“小王子畢竟是宮里的人,當初老汗王剛剛去世,他也不適應,但習慣了自然就好了,若是一直不回宮,那邊一直不會習慣。”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將軍您不讓小王子回去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輕蔑挑撥之意卻非常明顯,巫樾雖然領著兵權,但到底份不如他們,這些大臣也確實看不上他,眾人的話堵的他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來。
“為了避免他人造誤會,還是讓小王子回宮吧。”巫栗這時方才悠悠開口,“溪兒若是想你了,就讓他過去看你,這宮里又不是大牢,隨時都可以出去,再不濟,也可以讓你來。”
巫樾便知道今日巫溪是必須回宮了,轉頭看向巫溪:“那就回去吧,大汗說得對,畢竟你是小王子,份尊貴,不能久居外面。”
巫溪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點頭。
這就算是應允回宮的事了,巫栗笑道:“看來你們這段日子住在一起,更好了,瞧他依依不舍的樣子,溪兒對本汗可都沒有這個樣子。”
巫樾低聲道:“您是大汗,日理萬機,自然是沒有時間陪他玩,末將每日與他同吃同住,小王子又是小孩子心,對末將難免依賴一些。”
畢竟這真都是真換來的,他對巫溪不懷好意,難道還指這孩子對他真實意不?這孩子是小,但不代表他傻,更何況小孩子的心思其實最為純凈,能夠到人的好意和惡意。
“看來,本汗要跟他好好培養一下了。”巫栗笑道。
然而巫樾卻注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幽暗,他心中暗驚,真讓他就這樣回宮,他實在是不放心,于是便道:“大汗,這幾日小王子在我府中,都是由蘇力青和布奉陪著,不若就讓他們跟去吧,也好給他解悶。”
巫栗似笑非笑:“怎麼宮里的人不能陪他解悶嗎?”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巫樾淡聲道,“宮里的人都尊敬小王子,自然是不敢跟他玩鬧解悶。”
這話倒也不假,于是巫栗略作沉便同意了:“難為你一片苦心,本汗若是不應,只怕顯得不近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了。
巫樾暗松了口氣,有他們兩個陪著,他也能放心。
……
南宮諦的毒依然沒有什麼進展,什麼都沒查到,但是在卿親親的治療之下,他看起來似乎是慢慢要蘇醒了,徹底醒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日上午,蘇向來看南宮諦,恰好著他即將蘇醒的樣子,頓時有些激:“當真是要醒了嗎?”
這幾日他什麼都查不到,案簡直陷了僵局,實在是著急,只要南宮諦醒了,案就有新的進展,他當然是激萬分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南宮諦就醒了。
蘇向趕忙湊到床邊,行禮介紹自己:“殿下,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是為了徹查你中毒一事,但如今案陷僵局,你可能給我提供一些證據?”
南宮諦臉蒼白,看起來還有些虛弱:“蘇大人,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的毒,但當時我用了一套紫砂茶,然后就……”
“什麼紫砂茶壺?哪里來的?現在在哪里?殿下!”蘇向一疊聲問了好些問題,可南宮諦已經暈了過去,他急得不行,這眼看就要有線索了,卻又立刻沒了,這覺真是讓人嘔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醒了怎麼又暈了?”蘇向有些著急,難免對卿親親的語氣就不大好。
“這是正常的。”卿親親也不在意,解釋道,“他的毒還沒有解,只是暫時緩解,現在還不知道他又會何時醒來,更不知道后面會不會醒。”
見一臉憂愁,蘇向也知道自己語氣過激了,抿抿:“抱歉,我之前有點著急,并非故意……”
“無妨。”卿親親搖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蘇向嘆了口氣:“紫砂茶壺,你可知道紫砂茶壺在哪里?”
說實在的,他問出這話來沒報什麼希,他這幾日一直有查南宮諦邊的東西,包括他用過的,但都沒有試出有毒,倒是看到了一套紫砂茶壺,但并沒有毒,他覺得南宮諦說的應該是另外一套。
他甚至開始謀論,想著可能是有人調換了茶壺。
“就是你查的那個。”然而卿親親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當時太子哥哥昏迷,他所有的東西我們都沒有過,紫砂茶壺,也就只有那一套,而且,還是蕭皇后賞賜的,是跟著皇上的賞賜一同送來。“
蘇向頓時一驚,忙道:“可是我查過了,那套紫砂茶壺并沒有問題,若是有毒,應該能試出來的,有沒有可能是殿下弄錯了?”
“不知道,再查一遍吧。”卿親親道:“我跟你去,我對毒藥頗有研究,之前他一直沒醒,我也不知道居然是紫砂茶壺有問題,否則我早就查了。”
“那晉王殿下這邊不需要你留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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