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曾經替宜安郡主遞過一個消息,其中之事與我母親之死頗有干系,我問你,你遞的信遞去了哪里?”
江清歡常常滿口胡話,江畫意對的話本應該半信半疑,可是江清歡的話卻是和自己所查相差不大。
而且江清歡還一語道破了當初送信之人乃王嬤嬤,如果是謊言,這必定是一個一即穿的謊言。
見多了江清歡的巧舌如簧,江畫意卻是相信江清歡這句話是真的,不是因為相信江清歡不會騙,而是相信江清歡對蕭晗的心思。
“我……什麼信啊?”
王嬤嬤眼睛極快地閃了一下,可就這樣迅疾的一閃,便是讓江畫意抓到了破綻,手中的刀陡然在王嬤嬤的脖子上,寒一閃,王嬤嬤皺紋滿布的松散皮子已經見了。
“不說是嗎?那嬤嬤就等著別人來給你收尸吧,反正這將軍府里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江畫意出聲,王嬤嬤便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死井中的小昀。
“大小姐殺了我,就……就不怕來日東窗事發?”
王嬤嬤強自穩定心神說著話,卻是在止不住地哆嗦,江畫意卻無心欣賞王嬤嬤此刻的樣子。
手中勁力一使,刀子已經朝里深了幾寸。
“嬤嬤果然忠心,可惜我也是孤膽一條,母親命在上,沒時間和嬤嬤兜圈子。”
王嬤嬤確實是想拖延一下時間,想撐到有人發現這里的事,可是并不知道,這件事的主使是江清歡。
江清歡心思縝,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一只貓的命能打江畫意,只是拋磚引玉,真正的籌碼在后面而已。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會幫助江畫意,而云香院就像是江清歡的地方一樣,隨便招點人過去并不難。
本來在王嬤嬤心中,忠誠和命是忠誠在上的,也許是皮子太厚了,之前江畫意那輕輕的一割并沒有讓到疼痛,而這一下接到了,王嬤嬤的腦子便“轟”地一下。
忠誠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命。
“大小姐!我說!我說!別殺我!”
江畫意的匕首往后退了幾寸,也不多說話,只那眸中的寒意就能讓王嬤嬤原地發抖,不敢造假,只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抖落了出來。
“當年,夫人一直對宋夫人懷恨在心,聽說江湖中有專門負責索命的刺客,夫人便命我花重金雇人殺宋夫人……”
江畫意眸一凝。
母親自從將軍府后,對宜安郡主能避則避,沒想到宜安郡主還是這般不折不撓,竟雇了殺手殺母親。
江畫意握著匕首的手陡然一。
那匕首就近在王嬤嬤脖子旁邊,雖然江畫意覺不到刀沒,可王嬤嬤是實實在在地覺到了死亡離自己近了一步。
哆哆嗦嗦地抖了一下,王嬤嬤一邊要想著當年的事,一邊還要分神想著怎麼說話,好讓江畫意不至于氣,江畫意不氣,手上的匕首就不會氣。
“聽說宋夫人要去臨安辦事,夫人便讓那些殺手準備好在臨安解決了宋夫人,幾日后,宋夫人的尸被運回了將軍府,夫人見了宋夫人的尸,卻是連著作了好幾日的噩夢。直到后來,我突然收到了殺手們退回來的金子,說是沒能完雇主的要求,來退回酬勞的,許是見我們困,那殺手好意告訴我,說宋夫人估計是被仇人截殺的。”
說完這一腔話,王嬤嬤卻是半點沒有松了一口氣的覺,因為江畫意的匕首還抵在脖子上,分毫未移。
也許是死亡當前,王嬤嬤竟是靈一閃,想到了什麼,道:“大小姐,老奴所說句句屬實,而且,我還有那群殺手留下來的東西,是臨走時他們說以后若有想殺之人,可憑此令找到他們,就在夫人的房間里!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帶你去找!”
王嬤嬤此刻地表,堪稱狗,仿佛現在并不是宜安郡主的人,而是江畫意的人一樣。
世間之人,無風骨之人為錢財或命等驅使,高潔之人視金錢如糞土,不懼生死,王嬤嬤自然就是那種無風骨的人,眼看自己小命要完,就將宜安郡主做過的事抖了個干干凈凈。
是宜安郡主邊的娘,不僅深宜安郡主重,更是深宜安郡主信賴,當然,必要時還可以拿出來背背黑鍋,比如自己上還在作痛的幾十板子。
但王嬤嬤并非心無怨言,如今小命要,更是不會刻意瞞什麼了。
人閣的江畫意早已拿到,自然不關心王嬤嬤說的話,王嬤嬤卻是以為江畫意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絞盡腦想自證清白,竟是一骨碌將宜安郡主做過的事都抖了個底朝天。
江畫意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人害了母親,人閣或許知曉兇手的來歷,因為曾經認識瀾櫟,江畫意對人閣的規矩十分清楚。只要接了酬勞,人閣哪管那人有多仇家,必是只讓那人死在自己手中。要麼,人閣的人和兇手打了照面,發現不敵,要麼,人閣的人就是認識兇手。不管怎麼樣,人閣對兇手想必都有印象。
卻是突然聽得王嬤嬤將宜安郡主做過的事都抖了個一干二凈此刻才知道,原來宜安郡主對母親做了那麼多事,而母親始終都沒有表現出來過。
江畫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而王嬤嬤確實真真實實地又了一把差點小命飛天的覺。
直到江畫意的匕首從自己脖子上離開了,王嬤嬤才陡然松了一口氣,可還是麻木的。
面對死亡,一向比頭腦更誠實。
小心翼翼地看了江畫意一眼,見江畫意似是平靜了下來,王嬤嬤才試探著問了一句:“大小姐……您沒事吧?”
只見江畫意一個眼刀掃了過來,王嬤嬤瞬間噤聲。
直到江畫意離開了許久,王嬤嬤還覺自己半個子都沒有知覺。
想起自己之前還不知死活地去清心寺整治江畫意,不由得一陣后怕。
……
聽雪院。
清回了蓮青院之后,心里也一直都不得安寧,雖然清滄在江畫意的診治下好了許多,但清還是想再去向江畫意討一點藥,不僅僅是為了二弟,還有自己的父親母親。
當時江畫意那些藥丸,實在是神乎其神,輕輕松松就治好了清滄,想來自己父母上的病也能輕輕松松被那藥丸治好。
站到聽雪院門口的時候,清心里卻有些糾結,江畫意雖然三番兩次幫了,可算起來們并不深,也不知道來求藥,江畫意會不會給呢?
清正糾結之際,卻是見聽雪院的大門突然開了,和面前的人四目對上,清看著江畫意手里正拿著一個包裹,不由得愣了愣。
“大小姐……你這是……要出門?”
江畫意抬眼看了一眼清,深寡淡:“是,清姨娘是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
江畫意的表總是微微帶著暖意的,很會冷臉,而此刻江畫意面上寡淡,清竟是有些嚇了一跳。
仿佛看出來了清的心思,江畫意淡淡道:“我要離開一陣子,清姨娘若是求藥,可以去找秋言。”
秋言是江畫意邊唯一一個認識藥的人,因此江畫意把自己煉制出來的藥丸和配置的藥乃至毒藥都給了秋言看管。
清吶吶問道:“大小姐要去哪里?”
江畫意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卻是見又一個人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看見江畫意手中的包袱,那人面上神愣了愣,隨即又恢復如初。
是江儀予邊的小廝,景程。
只見他對江畫意和清分別問了好,才轉向江畫意,說道:“大小姐,老爺有請。”
江畫意角輕輕扯了扯,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笑容:“正好,我也正想去找父親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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