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
作妖?是江遲月的祖母,管一管江遲月還不行了?還說是作妖?
江遲月心中卻已是頗為厭煩江老夫人,好在姐姐的事已經跟嵩哥哥說清楚了,也沒什麼要繼續說的了。
江遲月看向宋嵩,換上一臉笑:“嵩哥哥,你就先離開吧。”
宋嵩也確實覺得現在這個況不便久留,他只是在江府后門跟江畫意說幾句話,江老夫人就已經如此說話了,要是再待一會兒……
宋嵩點了點頭,朝著江老夫人規矩執禮告別。
江老夫人不知為何,竟覺得此刻的宋嵩看起來比江畫意順眼多了。
宋嵩走了之后,江遲月看向江老夫人,眉目淡淡:“祖母,孫兒有些不舒服,便先回松月院了,就不陪您老說話了,祖母,您請自便。”
說完這句話,江遲月便是揚長而去。
笑話,一個活了兩世的二十一世紀獨立,會說不過一個老太婆?
江遲月走后,江老夫人卻是并不好,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江遲月這般的小丫頭。
明明只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說起話來有時候竟是頭頭是道的,都沒辦法反駁。
不過,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江遲月了,自從搬到江府之后,和江遲月之間總是大小不斷。
可誰讓老二和老二媳婦寵江遲月呢?說著要好好教育江遲月一頓,其實還不是當寶一樣呵護著。
江老夫人今日見了江遲月一面,江遲月倒是什麼事都沒有,卻是氣得頭腦發暈,氣上涌,眉心一陣陣搐。
旁邊的侍見狀,忙上前替江老夫人了眉心,目轉了轉,卻是道:“老夫人別生氣了,三姑娘以前也不敢這般忤逆您的,現在這樣,說不定是被什麼小人攛掇了。”
侍說完話,江老夫人卻是皺了皺眉,不明白侍是什麼意思。
江遲月不是一直都是這樣懟天懟地的嗎?什麼以前不是這樣的?
侍卻是笑著看向了江老夫人,道:“奴婢聽說啊,三姑娘最近新招了一個丫鬟,還聽說三姑娘待很是特別,那丫鬟一來啊,三姑娘都不要其他人伺候了。”
眸子了,侍緩緩道:“老夫人,奴婢以為,三姑娘現在這樣,說不定就是被那個侍所教唆的。”
江老夫人明白了侍的意思。
正一腔怒氣無發泄,確實得找個人好好發泄一下,方才侍說,江遲月很看重那個丫鬟是吧?
既然教訓不了江遲月,那教訓一下那個丫鬟總可以吧?
江畫意進了江府,卻是發現宋嵩早已經離開了,只見一個樣貌平平的婆子朝走了過來。
江畫意認得這個婆子,是安氏邊的親信,姓李,大家都得稱一聲李媽媽。
“李媽媽。”
江畫意低頭喊道,心里卻是一陣疑,觀這李媽媽神,像是專為而來似的。
難道,是安氏要請?
李媽媽看著面前站著的這個孩,看起來倒是文文弱弱的,聽說是三姑娘才招進府里的,也不知道這孩哪里惹到了老夫人,老夫人竟然會去松鶴院。
松鶴院,就是如今江老夫人景媛在江府的居所,這本是安氏和江稠所居,自將軍府滿門抄斬之后,江老夫人搬到了江府,這間院子便是給了,也正式更名為松鶴院。
看著這般文弱的小姑娘,李媽媽心中不由得閃過了一憐憫,跟江畫意說話的語氣也就溫和了許多:“小白,老夫人有請。”
老夫人?可不就是景媛?
自己才進江府沒多久,不知道景媛找自己所為何事,只不過,自己如今的份,便是江家的侍了,主子人,斷不能有拒絕的道理。
江畫意斂去眉目間的困,低聲應是。
松鶴院,江老夫人端坐上首。
而安氏和陳氏一人坐于一旁。
整個大廳里安靜得幾乎可以聽見針落于地的聲音,詭異至極。
江畫意上前,學著侍的樣子朝幾人行禮:“婢小白,見過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
江老夫人的面此刻并不是很好看。
不過是想找這丫頭來出出氣,結果侍出去的時候,便是撞到了安氏,安氏便也到了松鶴院來。
還有陳氏,也不知哪門子的風把吹來了。
江畫意細聲細氣道:“不知老夫人找奴婢,可是有什麼事?”
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人已經請來了,也放出了話是想查一查這丫頭的底細。
江老夫人忍住心里的不爽,看向江畫意,問道:“你就是月姐兒新招進來的丫鬟?”
江畫意低眉斂目答道:“回老夫人,奴婢是剛進府的丫鬟,名小白。”
小姑娘文弱的樣子,讓安氏心里有些憐憫之,在江府也算是執掌宅,方才江遲月和江老夫人大吵了一架的事,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和江老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安氏也悉老夫人的秉,看著慈眉善目的,其實十分小氣記仇。
現在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才沒有以前那麼會偽裝了罷了。
恐怕小白來,就是為了把從江遲月那里的氣發在小姑娘上。
而陳氏面上分毫不顯,心里卻是打著看好戲的姿態來的。
雖然也不樂意伺候這個婆母,但是到江府來看看好戲,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春日實在是太無聊,總要有些打發時間的消遣。
安氏柳眉輕蹙,看向江老夫人,語氣溫和:“不知母親喚小白來所為何事,若是為了那些下人的閑言碎語,母親大可不必多心。”
看向江畫意,笑道:“兒媳已經派人去人牙子那里查過了,小白家世清白,只是子頗得遲月喜,所以才得遲月召喚邊伺候罷了,那些丫鬟胡言語,是兒媳管家不力,兒媳一會兒離開后,定會好好教訓他們。”
安氏說著話,溫溫的,讓人覺得心上流淌了一清流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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