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一生笑已經給江畫意解了毒?
想到此,陸芷晴眸中閃過了一狠厲。
但江畫意的脈象,確實已經是心脈盡斷的模樣,看起來,死期不久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費心力了。
“江畫意,如今,你落到了我手里,我想什麼時候置你,就什麼時候置你……”
“不過,有什麼比宋無塵親眼看著你死在我手里更讓他清楚,我……比你更厲害呢?”
月下,陸芷晴緩緩勾了勾,勾出了一抹涼薄且冷的笑容。
……
宋無塵和堯朧,在第二日午時趕回了晉城。
只是看見晉城城門排查森嚴,不由得有些困,但他救江畫意心切,也沒有在意。
只是進了城門之后,宋無塵正準備翻上馬,卻是見一個小乞丐一路小跑了過來。
“大哥哥,這是一位姐姐讓我給你的紙條,說,你看到這紙條之后,會打賞我銀子。”
宋無塵皺了皺眉,打開紙條的一瞬,心下巨。
下一刻,他眸中立刻充斥上了滔天怒火,手指著紙條,幾乎恨不得將其碎。
堯朧見狀,遞了銀子給小乞丐,看向宋無塵皺眉問道:“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芷晴……把小意帶走了!”
宋無塵一字一頓,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里出來的。
“什麼?!”
堯朧聞言,臉也立刻沉了下去。
“陸芷晴說,讓我一個人過去青柳湖找,堯朧大哥,佛心蓮,就拜托你帶給神醫老前輩了。”
宋無塵將袖里放好的佛心蓮到了堯朧手上,沉聲道。
“我去了星閣送了藥就去青柳湖找你,一切小心!”
堯朧點了點頭,接過了佛心蓮,便是策馬往星閣而去。
青柳湖畔,楊柳依依,垂绦水。
宋無塵行至湖畔,卻是只見到了陸芷晴一個人。
穿著藕琵琶衿上裳,百花曳地的眉如翠羽,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
看見宋無塵的一刻,角緩緩勾了勾。
“你來了?”
態度溫而親切,就好像兩人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好友一般。
“小意在哪里。”
宋無塵的手了拳頭,看向陸芷晴的目冷冽無比,厲畢。
陸芷晴眸一閃,卻是一笑:“無塵,我們倆,也算是認識多年,你一見著我,不想著跟我敘敘舊,只想著那個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這四個字,將宋無塵的心狠狠一刺。
他的眸中立刻涌上了一抹憤怒,只是在看見陸芷晴臉上從容的笑容后,突然冷靜了下來。
陸芷晴只說了,是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就代表江畫意還活著。
陸芷晴特意找他,恐怕,是為了什麼事。
宋無塵冷冷看向陸芷晴,啟:“你想要什麼。”
“無塵,你果然聰明。”陸芷晴勾了勾,“現在呢,全城戒嚴,我本就出不了城,我啊,想找一個清凈的地方跟你算算賬,你覺得呢?”
星閣。
堯朧將藥送到星閣后,便是找到了濟民,兩人正去青柳湖的時候,卻是聽得有人道城門發生了大事。
其中的字眼,有爭執,有男。
兩人立刻往城門趕去。
此時,晉城城門。
陸芷晴一人騎在馬上,而在前,江畫意的子被隨意搭在馬背上。
就宋無塵這個位置,只能看到江畫意微微蒼白的臉頰。
宋無塵的手,悄然攥,眸也漸漸變得暗紅。
他小心呵護,如珠如寶一般對待的,如今,卻是被人這般待。
“無塵,你愣什麼?”
馬上的陸芷晴,手拿著一把巧的匕首,匕首尖上泛著冷,緩緩靠近了江畫意的脖子。
宋無塵瞇了瞇眼睛,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憤怒,看向一旁的士兵:“開城門。”
為首的士兵皺了皺眉:“這兩個人,都是我們城主命令要找的,我們不能放……”
話還沒有說完,卻覺一巨大的力量將自己吸走,士兵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覺自己的脖子被宋無塵掐住了。
他并不懷疑,只要宋無塵一手,他就會一命嗚呼。
“開城門,所有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臉瞬間變得慘白,士兵唯恐宋無塵掐死自己,大聲喊道:“開城門!”
“慢——”
卻是聽得一聲大吼,蕭關領著星閣眾人趕到。
看到宋無塵的一刻,蕭關愣了:“宋公子,你怎麼?”
再看一旁的陸芷晴和江畫意,蕭關憤怒:“好啊!果然是你擄走了江姑娘!來人啊……”
宋無塵已經放下了士兵,聽得蕭關之語,他皺了皺眉,打斷道:“蕭閣主,還請你讓這些士兵打開城門。”
蕭關微愣:“這……”
宋無塵的目中閃過了一抹沉痛,朝蕭關拱了拱手,“拜托你了,蕭閣主!”
蕭關的眸閃了閃,心里的憤怒也就按捺了下去。
他心里清楚,宋無塵,是絕對不會害江畫意的,明白了這件事,他也不問宋無塵為什麼了,沉聲道:“開城門——”
城門,緩緩打開。
陸芷晴看著宋無塵,笑了笑:“想要江畫意活著,你,就跟我一起。”
說罷,便是夾馬腹,揚長而去。
而宋無塵目沉了沉,便是翻上馬跟了過去。
晉城之郊。
一前一后兩匹駿馬,最終落在了一別苑之外。
此四荒涼,只有此,有一座別苑佇立,掩映在林綠葉之間。
宋無塵的目,卻是緩緩落在了那青漆大門長而立的男人上,目緩緩沉了沉。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此人的面容有些悉,總覺得,眉眼與一個人有些相似,可是一時又想不出來是誰。
尤越澤看著宋無塵,抬起了眸子,卻是道:“你好啊,宋無塵。”
宋無塵的眸子猛地閃了閃。
尤越澤眸子了,眼神淡淡:“是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定是不認識我的,初次見面,我是尤翼虎的……兒子,尤越澤,按照輩分,你應該我一聲……舅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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