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塵的力氣很大,鬼雨被宋無塵鉗制住,臉很快就開始發紅,有些不上氣了。
然而,他卻并沒有求饒。
相反,他的手還開始緩慢蠕。
他的袖中,藏有毒藥利。
這是他保命的東西,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去死吧!”
眼神中陡然充滿狠辣,鬼雨獰笑著抬手,手中毒煙一下子散出,下一刻,卻是見一人上前狠狠住了自己的手。
不僅如此,另一只手輕巧轉,竟是控制了風的流轉。
那些繚繚升起的毒煙,在手上竟如一線似的,轉了一圈,便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袖中。
“江畫意?”鬼雨眸子沉了沉,角卻是輕輕揚了揚:“不愧是白華宗后裔,這奎心法,竟是練得這般出神化,竟能化風為己用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白華宗后裔。”
江畫意卻是在鬼雨說完話之后,更用力地了鬼雨的手腕。
力氣本來就大,又因為心還有對于紅玉閣的憤怒,聽得鬼雨之言后,更是用力過猛。
鬼雨只覺自己手腕猛地一疼,江畫意,竟然徒手把他的右手手腕骨折了!
“江畫意!你這個歹毒的人!”
鬼雨額間已經出了一層冷汗,連臉都蒼白了幾許,再看向江畫意時,他的眸子里已然充滿了憤怒。
“現在,白虎主的右手已廢,恐怕是沒辦法給圣看病了,所以,這看病一事,還是由我們代勞吧,如何?”
宋無塵勾了勾,臉上頃刻出了一抹無辜的笑容。
江畫意就沒有宋無塵這麼好的脾氣了,見鬼雨不說話,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如果白虎主不想自己的手廢掉,就快讓我們進去吧。”
……
院子。
侍扶過一只手頹然垂落的鬼雨,戰戰兢兢地迎了幾個人進院子里。
江畫意看到江遲月的那一刻,便是立刻上前為江遲月診治了。
而在旁,宋無塵則是看著坐在圈椅上虛弱吐氣的鬼雨,笑道:“今天,多謝白虎主給我們這個治病救人的機會了。”
鬼雨的眸子沉了沉。
給他們機會?!
這明明就是被強迫的好嗎!
這個男人說話可真是欠揍。
鬼雨一陣氣上涌,卻是又不小心扯到了手腕,竟是疼得一下子就開始發抖。
而宋嵩則是張地看著江畫意給江遲月診治,待江畫意從江遲月的手腕上將手收回來時,宋嵩立刻上前,一臉焦急地問道:“表妹,你剛剛看了之后,遲……圣怎麼樣了?”
卻是見江畫意面不對勁,宋嵩愣了愣,心里如墜谷底:“表妹……你……你這是怎麼了?”
“你們對下了什麼藥?!”
江畫意拳頭暗暗,看向鬼雨的時候,竟有些抖。
“我們能下什麼藥?”鬼雨一直憋屈的臉上,終是緩緩出了一抹笑容,“不過,就是一點讓武功盡失,虧空,然后……再忘記所有的藥罷了。”
他笑得極其開懷,就好像自己終于扳回了一局。
“混蛋!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江畫意已經走上前,用力揪住了鬼雨脖頸上的襟。
“江姑娘別怒啊。”鬼雨依舊笑著,“江姑娘,你一定很想救吧?”
“也是啊……現在多可憐啊……又忘記了一切,還這麼羸弱,可惜啊,就算是你們救走了,也活不長了。”
鬼雨說著說著,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江畫意的手,從繃慢慢到頹然放下,而后,死死地盯住了鬼雨,“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很簡單。”
鬼雨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服,將自己的襟給整理好了。
“江姑娘,加我們紅玉閣吧。”
“你做夢!”
還不待江畫意回答,宋無塵已經大罵出聲,“誰不知道你們讓小意進紅玉閣本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宋無塵說完,便是看向了江畫意。
他在擔心,擔心江畫意會答應鬼雨的話。
白松當年害死西陵月,恐怕就是為了異,而現在再找上江畫意,恐怕……還是為了一樣的原因。
可是,江畫意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他。
宋無塵咬了咬牙,看向了宋嵩,“嵩!你快勸勸小意啊!要是進了紅玉閣,可就是羊虎口!”
宋嵩的神十分復雜。
他知道,江畫意加紅玉閣,一定沒什麼好下場,可是……若是江畫意不去,那江遲月……
宋嵩的眼神,緩緩閉了閉。
宋無塵的手了,他想說宋嵩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又能說宋嵩什麼?
江畫意對他來說很重要,可是江遲月對他來說也很重要啊。
而且,這……恐怕是能夠救江遲月的唯一的機會了吧?
在宋無塵頹唐之際,卻是聽得宋嵩緩緩開口了:“表妹,別去,遲月要是恢復記憶,也不會希為你的累贅。”
江畫意的眸子,在聽完宋嵩的話之后緩緩了。
忍不住在心里朝兩個人翻了一個白眼。
我有說我要去了嗎?
江畫意看向鬼雨,怒目道:“要我去,條件都什麼說清楚,我憑什麼答應?”
鬼雨的神了,看向江畫意的眸子深了深:“你來我紅玉閣,按閣主的要求做事之后,閣主自會放過。”
江畫意嗤笑:“如此模棱兩可的條件,你們當我傻?要我做什麼,多長時間,是要我做事,還是要我的命,什麼時候放了遲月,這些……白虎主可一點都沒有說清楚呢。”
“看來,白虎主并沒有做好跟我合作的準備。”
江畫意眸子輕輕抬了抬,看向宋無塵和宋嵩兩人,“想來,白虎主一定有藥替遲月治病,但是,白虎主還是想清楚這些條件,再來跟我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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