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規矩,先表明來意,賣家亮了東西再談價,若是壞了規矩,會被里面專門的人清理掉。”
所謂清理,不是套上麻袋打一頓教訓了就好,而是悄無聲息的把人殺掉,焚尸滅跡,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誰也找不到尸骨的痕跡。
剛剛那個老人多拿了一金條,算是看在蘇時寒的面子上,要了封口費,而不是直接讓人暗殺蘇問春。
蘇問春手心冒出冷汗,涼得厲害。
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差點引來這麼大的禍事。
“以后不管想起什麼線索,記得都先告訴我!”蘇時寒強調,用一種極深邃極嚴肅的眼神看著蘇問春,好像不管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最終都是為了保護。
他會保護嗎?
蘇問春著腕上的護腕陷迷茫。
路上沒人再說話,慢悠悠回到廷尉府,還是喬翎先下車,等蘇問春鉆出馬車,蘇時寒并沒有站在旁邊著手等,抬頭,林語歡穿著一水藍秋神悲戚的站在大門口,像一株被忘在冰天雪地里的雪蓮。
蘇時寒沒等,徑直走到了林語歡邊。
蘇問春收回目,直接跳下馬車。
只是傷了左肩,又不是傷了,這點高度對來說本就算不得什麼。
不知道蘇時寒跟林語歡說了什麼,蘇問春和喬翎走過去的時候,的眼睛又紅了,泛著水,惶恐不安的看了蘇問春一眼,隨后看向喬翎,連忙福行禮:“語歡見過喬大人。”
喬翎是昭陵見的,雖然階不高,在京中也算是別樹一幟,林語歡跟說話的語氣簡直算得上是誠惶誠恐。
“我雖然為朝廷做事,但階很低,姑娘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我喬翎就行了。”喬翎爽朗的說,手扶起林語歡。
是練武的,又經常拿各種測繪工,手上有不傷痕和老繭,指尖看上去不像一般子那般蔥水靈,甚至算得上是難看,林語歡見了驚呼一聲迅速后退,拿帕子掩,像是要掩飾自己被嚇到的驚慌,反而顯得蓋迷彰。
“喬姐姐,你的手?”
話只說了一半,但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喬翎并不好看的手上。
喬翎在測繪監待習慣了,從來沒人對的手這麼大驚小怪過,林語歡的驚呼讓眉頭微皺,不過沒有生氣,面如常的收回手:“抱歉,嚇到林姑娘了。”
“沒……沒有。”
林語歡弱弱的回答,著帕子打眼去看蘇時寒,見他并未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有任何反應,一時有些惴惴,猶豫片刻,咬牙挽住喬翎的胳膊:“喬姐姐莫要見怪,是語歡見識淺薄大驚小怪了。”
沒順著喬翎的要求直呼名字,擅作主張了一聲喬姐姐,分明兩人站在一,看上去也小不了多,這一聲姐姐愣是把喬翎得顯老起來。
而且們非親非故,關系又并不親近,怎麼擔得起這一聲姐姐?
喬翎眼下不知是何份,不好拒絕,但這些年鮮與人這麼親近,被林語歡挽著很不自在,剛想拉開林語歡的手臂,忽見眼睛一眨,竟是吧嗒吧嗒的掉下淚來。
“喬姐姐,你是真的生語歡的氣了嗎?”
“……”
這位妹妹,咱們說話歸說話,不要拉拉扯扯的好嗎?而且你的眼淚來這麼快,確定不是在戲班子里培訓出來的?
喬翎被林語歡這一哭驚到了,果斷拉開林語歡的手臂:“語歡姑娘方才說的本就是事實,我斷然不會因此生氣,只是姑娘弱,而我舉止莽,怕姑娘與我走得太近,會傷到姑娘。”
這話,給足了林語歡面子,林語歡止了哭,剛要再跟喬翎拉近關系,就見喬翎扶住了蘇問春,還特別的提醒:“綰綰小心,前面有門檻。”
“……”
雖然弱,但蘇問春還是重傷在呢,怎麼喬翎就不怕傷到蘇問春了?
林語歡含著水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不滿,蘇問春在一邊聽著,差點被喬翎逗樂了,又不是眼瞎,這麼大個門檻還能看不見絆著了?這是故意想氣這位林姑娘麼?
蘇問春戲謔的看著喬翎,喬翎回了一記白眼,又在腰上掐了一下,暗示配合演戲。
蘇問春不過比林語歡早一天認識喬翎,喬翎這差別對待讓蘇問春莫名有些暗爽,便也配合的假裝弱,卸了一點力道靠在喬翎上:“出去這麼久,我突然覺得有點頭暈,辛苦阿翎照看我了。”
喬翎讓林語歡連名帶姓的自己,卻允許蘇問春喚阿翎,親疏立見,林語歡臉上的笑有點繃不住,不想再看兩人在這兒上演姐妹深,林語歡走到蘇時寒面前:“大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先用飯吧。”
“好。”
蘇時寒應著,不聲的掃了蘇問春一眼,懶懶的靠在喬翎肩膀,上嚷嚷著頭暈乏力,角卻狡黠的上揚,哪里有半點不適的樣子,分明是在樂。
蘇時寒沒破,提步往前走去,林語歡立刻跟上。
有蘇問春這個“病人”拖累,兩人很快落后十來步,喬翎忍不住小聲問:“我瞧著這位語歡姑娘的打扮應當還未出閣,為何會住在廷尉府?我之前從未聽說蘇大人在京中還有什麼親眷。”
“現在不是,以后可能就是啦。”蘇問春滿不在乎的回答,確定林語歡跟蘇時寒聊得正歡不會突然回頭,立刻站直。
喬翎對這個回答有些不贊同,眾所周知,蘇時寒在遠烽郡待了十年,和蘇問春是青梅竹馬,見過蘇問春這樣的青梅,就算移別,也斷然不該喜歡林語歡這種子的人。
“可是綰綰,這位語歡姑娘一點都不像你。”
喬翎忍不住反駁,蘇問春正在活脖子,聞言脖子擰了一下,發出咔的一聲細微聲響,蘇問春著冷氣抬手護住脖子:“為什麼要像我?”
“因為蘇大人喜歡你啊。”
“……”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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