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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勞駕死透一點》 第186章 終于等到你們了!

 蘇問春暗暗冷嘲,面上卻毫不顯,乖巧回答:“好,以后沒有蘇大人或者郡主的召見,我不會再到這里來。”

 這個回答讓蘇時寒不大滿意,他囁嚅了兩下,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直接被蘇問春堵回去:“我知道蘇大人多半不會想召見我,但郡主一個人在府上,偶爾總是會無聊,若是想召我陪說說話,我一個戴罪之,總不能違令不遵吧?”

 蘇問春說得理直氣壯,蘇時寒也不過是個廷尉,發不了護符給,半晌只憋出四個字:“離遠點!”

 好像蘇問春是洪水猛,一不小心就會傷了他的心頭好。

 無聲的對峙片刻,蘇問春還是平靜的點頭:“好。”

 會離林語歡遠遠地,也會離他遠遠地。

 完東西回到西院,蘇問春放松了些,午后出了點太也沒進屋,就這麼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曬太

 這個時節的太已經不曬人了,在暖烘烘的底下,整個人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種憊懶來,舒服極了。

 蘇問春瞇了瞇眼,看見綠豆端著一盤糕點從小廚房出來,遠遠地便聞到一子甜糯的桂花味兒。

 “又做的什麼?”

 蘇問春懶懶的問,綠豆看了一眼,沒有搭話,端著糕點直接進了屋,連盤子一起放進一個籃子里。

 籃子用一塊素凈的藍布蓋著,掀開的一瞬間,蘇問春還是看見了里面那一沓剪得整整齊齊的紙錢。

 那是綠豆特意做給臨月的糕點,明天祭祀用的。

 老實說,蘇問春覺得臨月還是很幸運了,至死后骨灰尚存還有牌位,更還有人記得的冥誕,連爹娘的尸骨在哪兒都不知道,要想祭拜,只能朝著遠烽郡所在的方向跪下磕幾個頭,別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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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去看,明天我陪你去墓地,不去墓前惹心煩,行了吧?”

 說著話,蘇問春走進屋里,綠豆把籃子里的東西仔仔細細放好,沒應聲也沒看,算是默許,蘇問春抬手的腦袋。

 倔脾氣的傻姑娘!

 臨月的尸首是攬月閣的人被通知去巡夜司認領的,這種煙花之地的子,死了當然不能厚葬,能得一張草席裹,挖個坑埋了不被野狗分食已經很不錯了。

 臨月是自己撞墻死的,閣里都嫌晦氣,直接把人用草席一裹丟到了葬崗,最終是綠豆求了閣里的人,從棺材鋪請了兩個伙計在葬崗找到臨月的尸首焚了裝進骨灰壇。

 當時臨月留了個心眼,怕把骨灰壇埋在城外不方便祭祀,就著把骨灰壇放進了書生張鳴善在城北的破房子里,在棺材鋪花錢給做了個牌位。

 心里惦記著祭祀,第二天綠豆起了個大早,不知從哪兒找了個白布條綁在胳膊上。

 蘇問春和一起醒的,見繃著小臉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的臉頰:“行了,你臨月姐姐若是還活著,今天可是該過生辰,你這麼哭喪著臉也不怕看見不高興?”

 今兒個日子特殊,小丫頭心里的怨恨又涌上心頭,沒好氣的拍開蘇問春的手:“不要你管!”如果不是他們,臨月姐姐才不會死!

 小丫頭這幾日一直嚴格按照蘇問春的代穩扎穩打,手勁兒比之前漲了不,蘇問春手背都被拍紅了,拿到邊夸張的吹了吹。

 “行啊,才練了幾天就知道欺師滅祖了?”

 蘇問春有心想逗小丫頭開心,語氣刻意放得很輕松,綠豆本來看見手背被打紅了想道歉,聞聲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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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早起來趕時間,綠豆只熬了一點粥,兩人就著咸菜吃了一碗便從后門出了門。

 林語歡了郡主,不僅住進了主院,徐林也的專屬馬夫,蘇問春倒是并不在意這點特權,出了門繞過兩條街,直接花錢雇了一輛馬車。

 當然,蘇問春上沒錢,這點錢還是從喬翎那里借的。

 雇的馬車不如廷尉府的好,車夫的技也不如徐林,明明在城里,今天街上人也不多,一路卻顛簸得厲害,下車的時候,蘇問春差點沒直接吐出來,綠豆的臉也不怎麼好。

 “行了,一會兒我們自己走路回去,不用你送,你走吧!”

 蘇問春捂著肚子皺眉說,那車夫不得如此,笑著高呼了一聲慢走,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張鳴善是個落魄的窮書生,住并不是很好,下了馬車以后,蘇問春跟著綠豆在長滿青苔的窄巷里又走了好一會兒,一座一進的破爛小院才映眼簾。

 盡管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個房子不會很好,但親眼看見這搖搖墜的屋子,蘇問春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這地方真的能住人嗎?

 院門是用幾刺樹的樹枝扎在一起做的,不知道院子的主人多久沒有回來,門已經爛得倒在地上。

 走進院子,里面已經長了不雜草。

 蘇問春還在打量這個院子,綠豆已經迫不及待的提著籃子進屋,蘇問春跟著進去,卻被屋里的場景驚住。

 屋子和外面的院子差不多一樣破爛,窗戶紙全是,一直著風,屋里已經落了些灰塵,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再無其他,但原本擺得好好的桌凳全都被踹翻在地,床上也一團糟,地上和墻上都有黑紅的跡,蘇問春蹲下來手碾了碾放到鼻尖輕嗅,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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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月姐姐!”

 心準備了一籃子的祭品掉在地上,綠豆蹲在地上,撿起幾塊被刻意損壞的木塊。

 那是給臨月做的牌位。

 蘇問春看見離不遠的地上有一些末,因為房子雨,那些末被打凝結又風干,變得枯黃,像是什麼東西放久起霉了一樣。

 在綠豆把臨月的骨灰送到這里離開以后,有人來這里打碎了臨月的骨灰壇,弄爛了的牌位,甚至還惡意的在這屋子里灑滿了狗,蘇問春很容易想到來破壞的人帶著怎樣惡意的詛咒。

 他要已經死了的人,連魂魄都不得安寧。

 這樣惡劣的人,除了那位大理寺卿的獨子,蘇問春想不到第二個人。

 正想著,后傳來一記冷笑:“臭娘們,終于等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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