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蘇時寒在大理寺的牢房承認是他害自己傷的,周澤修就一直想著要做點什麼報復他,沒想到差錯間,竟然直接把蘇問春綁了過來。
周澤修一開始只覺得這個人脾氣有點,是個有趣的小玩意兒,可以多玩一玩,現在知道是蘇問春,和蘇時寒又有那樣一層關系以后,周澤修只覺得自己渾的都在瞬間覺醒過來。
這可是當朝廷尉蘇時寒的青梅呢,他在遠烽郡辛辛苦苦守了十年都沒舍得摘的果子,若是被自己搶先一步吃了,他還能不能像在大理寺大牢的時候那樣從容不迫呢?
在周澤修說完那句話以后蘇問春就意識到不好,也不再遮掩,直接朝那把匕首撲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在還沒到匕首的時候,周澤修已經一腳踩著的背把死死的摁在地上。
“唔!”
蘇問春悶哼一聲,因為疼,卻也因為里不斷翻涌的熱浪,所以這一聲悶哼出來聲音有點奇怪,周澤修抓著的頭發將的腦袋提起來,呼吸急促的湊到邊低笑:“得還好聽的,一會兒慢慢!”說完將蘇問春整個人丟到床上。
床有點,蘇問春被摔得腦袋發暈,來不及想出對策,周澤修就了上來。
在對付人上面他很有手段,知道從什麼地方手最能讓人辱崩潰,也最能勾出人最本能的反應。
蘇問春憤死,拼命地掙扎,越掙扎領卻繃得越開,周澤修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放肆得意。
該死!
蘇問春心里冒出這個念頭,眼底迸出強烈的恨意,鉚足了勁兒坐起來,一頭狠狠地撞在周澤修的腦門上。
頭骨相擊發出悶響,周澤修沒想到蘇問春還有這一手,被撞得后仰倒在床上,蘇問春兩屈起補了一下,翻下了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將那把匕首握手里。
因為這一番作,熱得像是著了火,手腳也越發虛,害怕自己一會兒會保持不了理智,蘇問春先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才開始割繩子。
以的手,在拿到匕首的瞬間應該就能割斷手上和腳上的繩子的,但直到周澤修走到面前,手上的繩子也只割了一半,而面桃紅,眸底泛著瀲滟的水,周澤修這種在人窩里打了無數次滾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反常。
“嘖嘖,爺還沒對你做什麼呢,怎麼就變這樣了?是不是你自己現在也想得很?”
周澤修故意激怒蘇問春,他大約猜到是出了什麼問題,雖然不知道是誰把變這樣,總歸是讓他撿了便宜,這種東西,都是越抗拒生氣效力發作越猛烈的。
“周爺,我哥是鎮邊將軍麾下的都尉,我未婚夫是鎮邊將軍獨子路橫州,你確定今晚要對我做這樣的事?”
這和蘇時寒在衛家嚇唬趙炎的話幾乎一模一樣,周澤修卻毫不放在眼里,抬手上蘇問春的臉:“這有什麼,爺還是大理寺卿嫡子呢,許個正妻之位給你,綽綽有余。”
“你如此待我,若不以這條狗命相抵,只怕難消我心頭之恨!”
蘇問春咬牙切齒,今日之事,就算周澤修現在放了,回過頭來,也是要和他不死不休的,現在挑明,不過是想讓周澤修想清楚其中利害,然而周澤修卻沒有被嚇到,甚至傾湊近,在臉上了一下:“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在玩夠了以后,就不能讓你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這便是要殺人滅口,蘇問春被他那一下渾都惡心得起了皮疙瘩,背后又割斷一繩子,死結有了活的空間,握著匕首的手鉆出來,蘇問春直接抵住周澤修的脖子。
“那周爺大可試試,我哥和我未婚夫君能不能帶兵踏平周家!”
如果真的被折磨至死,相信,不只是周澤修,整個周家都會被蘇灼拉來給陪葬。
這是蘇灼慣有的脾,也是他最后的底線。
蘇問春這句話放得極狠,和周澤修離得很近,借著昏黃的燭火,他似乎看見眸底肅殺的腥風雨,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一旦狠起來,絕非京都的子可比。
周澤修有那麼一瞬的害怕,隨后又被巨大的興取代。
“蘇灼和路橫州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未可知,你今天卻是絕對逃不掉了,你覺得爺是被嚇大的嗎?”
周澤修冷笑,在蘇問春發狠要割斷他脖子的時候迅速后仰躲開,嚨只被匕首尖劃出一條淺淺的痕,而蘇問春已抵抗到極限,不用他出手便著氣單膝跪地,連拿著匕首的手都在發抖。
呵……
周澤修抬手了脖子上的傷痕,去指尖的,一腳踢飛蘇問春手里的匕首。
匕首撞到什麼東西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周澤修彎腰,一把撕開了的襟,與此同時,屋里陡然襲來一陣冷風,燭火巍巍的搖晃了兩下,終于熄滅陷一片黑暗。
襟被撕開,口泛起涼意,蘇問春本能的想咬舌自盡,下卻被掐住彈不得,然后整個人騰空,被抱了起來,一陌生的味道涌鼻尖。
不是周澤修?
“你是誰?”
蘇問春艱難的問,那人沒有回答,屋外走廊還燃著燈,不知是不是還被藥效控制著的原因,只看得見一點廓,本看不見他的臉。
那人本來是要帶著離開的,房門突然被敲響,老婆子擔憂的聲音響起:“爺,您怎麼熄燈了?”
周澤修在這種事上有特殊的癖好,喜歡折磨人,從來都不會關燈的,今天突然關了燈,老婆子自然覺得很奇怪。
那人準備離開的作頓住,甕聲甕氣的吼了一聲:“滾!”
老婆子沒了聲音,片刻后離開,那人抱著蘇問春又要走,卻被蘇問春一把勾住脖子:“屋里沒有聲音,還是會惹人懷疑的,我中了銀針,不住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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