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留在骨上的切口並不像是刀刃兵留下的,因爲刀刃兵即便再鋒利也不可能砍出如此平整齊的切口,而且單單是幾個還能理解,這裡幾乎每一骸都是這樣,試想真要屠殺這麼多勞役,在鋒利的刀也會被砍鈍,勢必會在傷口留下不規則的切面,但看到現在我們也沒發現任何一個不的切口。
“他們爲什麼會被推到河道之中?”聞卓想了半天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是想毀滅跡,這老龍隨便挖塊地方也能當萬人坑,爲什麼非要選擇把這些勞役推到河道里呢?”
事實上我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我忽然留意到對岸的平臺,隨著太大看不完全部的樣子,但站在這裡我找尋了半天居然發現對面的平臺也空空如也。
按理說是應該先休假對面的平臺,然後在修建我們站立的這裡,最後再灌海水相隔,如果最後屠殺勞役,本能反應應該會有人往對面遊,可爲什麼對面的平臺乾乾淨淨,一副骸都看不見。
“這河道也不寬啊,水好一點怎麼也能游過去。”蕭連山不以爲然的說。
“既然對面平臺沒有骸……就是說明他們遊不過去。”聞卓看看手中的骨若有所思的說。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讓蕭連山和聞卓多找幾副骨,最後和一塊石頭綁在一起,掂量了幾下大約和一個人的重量差不多,然後我和蕭連山合力扔到河道中去。
被捆綁的骨因爲石頭的重量,落河道就向下沉,僅僅片刻忽然從河道里聽見金屬切斷東西鋒利的聲音,然後拿些被我們捆綁在一起的骨從海水中彈了出來,飛濺的到都是,其中好幾塊掉落在我們站立的平臺上。
我拾起地上的骨,看見一道嶄新而平整的切口,和其他骸上的一模一樣,我深吸一口氣終於明白爲什麼對面的平臺沒有人過去。
“水下有機關,應該是某種極其鋒利的刀刃,而且數量還不會,在水流的帶下會一直旋轉,猶如一把不斷切割的刀,這些靠水流轉機關就像一個巨大的絞殺,任何掉進去的人都會四分五裂。”
“這些人不是殺後才被推進河道里,應該是在修建完這裡後,被推進河道集屠殺。”越千玲抿著心驚膽寒的說。“選擇在這裡毀滅跡不但方便而且簡單,沒有人能生還,屠殺死的人再順著河道衝大海無人知曉。”
“說明河道對岸的平臺就應該是明十四陵,朱元璋修建這條絞殺機關就是爲了阻止有人去對岸。”顧安琪看著遠喃喃自語。
朱元璋修建這裡不是爲了防止有人到對岸,他也會考慮到後世大明帝王到這裡,一定還會留下關閉這些機關的辦法,我一邊想一邊回頭在平臺上到查看,很快在石壁一角發現絞盤柱。
而蕭連山也在左邊的河道上發現了一道厚重的石閘,這絞盤柱應該就是控制石閘的,一旦沒有水流的衝擊,河道里的機關就會停止。
我們五個人合力推絞盤柱,機關設計的很巧妙,巨大的絞盤柱在我們五人推下居然慢慢轉,左邊的石閘在震耳聾的轟鳴聲中緩緩放下,沒河道之中,過了很久我們才聽見一聲厚重的撞擊聲,石閘阻擋了水源,我們等在石臺上,果然很快發現河道里的水位在慢慢下降。
等待了多長時間我們也不清楚,在這幽深的石中似乎時間變虛無縹緲的東西,直到河道中的水位下降到一半,我們才清楚的看見整個河道里面的設計,這河道兩邊安裝了無數像齒一樣鋒利的刀刃,在水流的衝擊下,這些刀刃快速的旋轉,即便是過了幾百年,這些刀刃並未見有鏽蝕的痕跡,依舊在火的照耀下發著人心魄的寒,而且這些刀刃分佈也明顯是心設計過,這個河道沒有毫的死角。
任何人掉落在裡面都不可能僥倖的生還,在河道的中間隨著石閘的落下,幾條不連貫的石柱緩緩升起,這也是之前就是設計好的,這些石柱是到底對岸平臺的通道,只有在石閘被放下的時候纔會被發。
河道里的海水基本已經被放乾淨,我們低頭纔看見,在河道里除了絞殺的刀刃外,在河道的底部是直立的鐵刺,河道的大約有二十多米深,就算現在那些巨大鋒利的刀刃不再選擇,可要到對面的平臺,稍有閃失掉落下去就會被下面尖銳的鐵刺穿心而亡。
蕭連山走在第一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決定好安全後才我們過去,我跟在蕭連山後面,這些石柱沒有連接在一起,中間的距離有大有小,因爲長期埋在海水底下,上面長滿了海藻之類溼的東西,蕭連山好幾次站在上面都險些倒。
他在前面確定安全後,會快速清理出一片可以下腳的地方,然後示意我們跟著他走過的地方前進,越千玲和顧安琪跟在我後面,聞卓留在最後,這並不寬的河道我們走了很長時間纔到達對岸,等站到對面的平臺上時候,我發現背心全是冷汗。
這平臺和我們過來之前的一模一樣,我們在火的照下往平臺深走去,我原以爲還會遇到什麼險阻,可直到我們看見平臺最裡面那氣勢磅礴的祭臺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用漢白玉堆砌的祭臺,四周被火照亮,整個白的祭臺在這幽暗的地宮中各位醒目。
祭臺一共有四面,一共三層的漸高結構,最底下一層是基座,中間一層四方由道家四靈相守,由東到北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而第三層的平臺由一整塊玉石組,由霸下馱負而起,我們很快就辨認出上面雕刻著大明版圖,玉石四周分別雕刻諸天神尊庇佑。
此地臨東海,而把祭臺修建在羣山之中,水環山抱,來的時候我就特意看過這裡的風水,的確是守護國運的好地方,看來秦一手也不是全然應付朱元璋,東海多仙山靈氣得天獨厚,此祭臺借東海靈氣相守,倒海山此地山河皆得,正好就是江山永固局。
只不過我現在對此並不太興趣,反而很詫異秦一手明明是爲了封印九天龍決的法力,所以才修建明十四陵,既然我找到這裡,可爲什麼我卻毫沒覺到和九天龍決的共鳴。
而且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我該怎麼毀掉秦一手設下的封印,我回想在大爺海的時候,我最後好像也並沒刻意做什麼,只是啓了裡面的自毀機關。
“哥,該不會是隻要毀掉這祭臺,你九天龍決被封印的法力就被解開了吧。”蕭連山問。
“我也不知道,秦一手也沒告訴過我,何況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理論上應該是毀掉這祭臺就算解開了封印。”
蕭連山想了想從地上拾起一塊大石頭,看著我問。
“反正都來了,怎麼也要試一試,先砸了這祭臺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
越千玲很好奇我居然沒阻住蕭連山,在我點頭後,蕭連山不一會功夫就把一個保存幾百年完好無損的祭臺砸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旁邊的越千玲和顧安琪看著都心疼。
蕭連山看看破爛的祭臺著氣問我。
“哥,怎麼樣,封印解開了嗎?”
“這裡是假的。”我深吸一口氣淡淡回答。
“假的?這裡怎麼會是假的,難道這裡不是明十四陵?”顧安琪聽我這麼一說吃驚的問。
“這裡是不是明十四陵並不重要,但這裡一定不會是秦一手封印九天龍決法力的地方。”我搖著頭很肯定的回答。
“爲什麼?”蕭連山舉著石頭不解的問。
“魏雍要靠我才能幫他毀掉大爺海里的封印,而且秦一手也說過,封印的九天龍決除了我任何人都無法破除。”我指著蕭連山苦笑著說。“連山能砸掉這祭臺,魏雍同樣也能,可這祭臺還完好無損的保留到現在,只說明真正封印九天龍決的地方並不在這裡。”
我忽然發現很久沒聽到聞卓的聲音,回頭纔看見他到在觀,我正想開口問他,見聞卓把指頭豎在邊,示意我不要說話,他好像在聽什麼聲音。
聞卓忽然走到越千玲邊,這一次他很認真。
“你有玲瓏心不會被幹擾,你閉上眼睛聆聽,看看能聽見什麼?”
越千玲一愣,見聞卓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沒多問,按照聞卓說的去做,我們大家都沒說話,整個空曠的巖異常安靜,即便是落一針恐怕都能聽的清楚,但我卻什麼也沒聽到。
越千玲好半天才睜開眼睛,有些疑的說。
“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我聽見有巖石斷裂發出的細微撕裂聲,還有海水從巖石隙滲的滴落聲。”
聞卓和我對視一眼樣子有些嚴峻。
“這裡不能久留,趕退回去。”
既然這祭臺並不是封印九天龍決法力的地方,那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看聞卓如此張,我連忙讓大家原路返回,剛走了沒幾步,所有人都聽見一聲沉悶的斷裂聲,聲音很巨大從遠的河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