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越千玲拖到後，蕭連山和顧安琪也心驚膽戰的慢慢往後退，如此近距離凝視這上古神，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我僵直的站在原地，大聲問後的聞卓。

“我放他出來是對付燭九的，爲什麼燭九還完好無損，你反而給傷了？”

燭九的龍首就靠在我們面前，它每一次呼吸都是掀天蓋地的狂風，我發現它好像在審視我什麼，眨的妖瞳著遲疑和猶豫，並不像是要攻擊我們的樣子。

“你倒是說話啊，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燭九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這隻燭九是你，不對，是嬴政從小養大的，而這碣石宮其實是嬴政給它找的棲之所而已，你放出嬴政，燭九認出他，又怎麼會攻擊他。”聞卓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站起來，捂著口走到我面前。“我原本打算和嬴政換離開這裡的辦法，現在倒好，燭九很快就會察覺到，你已經不是嬴政，到時候……”

聞卓話還沒說完，一直在審視我的燭九金妖瞳忽然豎起，巨大的龍首再次高高立起，我明顯覺到它又恢復了暴戾和兇狂，龍首向我們衝下來猛然張開那可以吞食天地的巨口發出一聲憤恨的嘶鳴。

巨大的聲響和強勁的氣流讓我們痛苦的捂著耳朵，不由自主向後退，後就是萬丈懸崖已經無路可逃。

“嬴政養……養這玩意幹什麼？”蕭連山無力的自言自語。

“好像確切的說也不算是嬴政養的，聽他說是羋子棲了惻之心養大了這燭九。”聞卓苦笑著回答。

“我養的？”越千玲反應更大，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我連金魚都養不活的人，怎麼會養這麼大一隻上古神？既然是我養的，爲什麼它不認識我啊？”

“都說了是羋子棲養的，你充其量也就養金魚的本事，養上古神……”我居然和聞卓都笑起來，或許現在這樣的況下，我都不知道該是用什麼表了。

看燭九的樣子已經意識到這裡沒有它的主人，在它眼中我們算是侵者，忽然明白爲什麼秦一手會把九天龍決的結界設在這裡，就算魏雍有天大的本事能找到這個地方，秦一手也不用擔心魏雍會得逞，有這條燭九守護在這裡任何人都不可能全而退。

燭九扭著巨大的軀，我意識到爲什麼在我們到了這巨石雕像上後它變的小心翼翼，它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我們，但卻擔心損壞了這雕像，這上古神竟然還通人，也不枉費羋子棲養它一場，如今我們在雕像上反而讓燭九投鼠忌，越是這樣它越是狂暴，軀圍繞著我們一圈一圈的轉，我們在石像的石指尖上，後已經無路可退。

燭九似乎也意識到我們進退兩難的境，忽然衝著我們大聲吼，那強勁的氣流吹的我們本站不住，半邊腳已經懸空在石指間的外面。

“這玩意還真有腦子，想把我們吹下去。”蕭連山忽然反應過來，無可奈何的大聲說。

我眉頭微微一皺，再這樣下去片刻都用不了，我們就會變懸崖下一灘泥，轉過頭問聞卓。

“你剛纔說這燭九認識嬴政？”

“認識，這是上古神有靈的，你放出嬴政它瞬間就認出來了。”聞卓用手徒勞的擋著迎面而來的風回答。

“我的樣子並沒有變，燭九是怎麼分辨出我是秦雁回還是嬴政的？”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聞卓猛然擡頭看我，眼睛一亮說。

“燭九上面那只是眼，能勾魂奪魄，它認出你並不是因爲樣貌，而是魂魄，燭九能識魂。”

“那沒用了，上次在弦臺宮時羋子棲的魂魄在千玲的七竅玲瓏心裡，難道現在要千玲把心挖出來給這怪看啊。”蕭連山無力的說。

我們都已經半隻腳懸空，那隻燭九在醞釀下一次的低吼，我們都確信也是我們能堅持的最後一次，當燭九巨大的龍首向下俯衝的時候，我忽然重新想了一遍蕭連山剛纔說的話，猛然抓起越千玲的手。

“忍著點。”

越千玲還沒反應過來，我一口咬破的手指，越千玲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一聲，我來不及給解釋，用力鮮從越千玲指尖冒出來，在燭九張口之前我一把舉起越千玲的手，聞卓看見越千玲指尖的鮮似乎也懂了我的意思，角緩緩翹起。

燭九那張巨口剛張到一半，忽然停止在我們前面，口中並沒有聲音發出來，金妖瞳又在開始眨幾下後，盆大口慢慢閉合上，整個龐大的龍首緩緩向我們移過來，妖瞳中又著遲疑和安靜，之前的暴戾然無存。

“千玲，你相信我嗎？”我屏住呼吸極其小聲在耳邊問。

“相信……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越千玲的注意力都在面前這個龐然大上，忽然被我這樣一問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樣舉著手，別放下來，走到燭九前面去。”我深吸一口冷靜的說。

“啊？！”越千玲一怔，和我對視一眼，很快又恢復了信任，抿著脣小心翼翼向前移了半步，燭九居然向後把龍首了一點回去，我張的不斷蠕結，如果我估計錯的話，越千玲多半會被燭九一口吞掉。

“雁回哥，你讓千玲姐這是幹什麼呢？”顧安琪心有餘悸怯生生的問我。

“燭九是羋子棲養大的，而燭九識魂，剛纔你們說羋子棲的魂魄在越千玲的七巧玲瓏心裡，是魄所化。”聞卓在旁邊不慌不忙的解釋。“燭九一定會辨識出來越千玲指尖中有羋子棲的魄。”

燭九果然把頭回去仰頭低嚎一聲，巨大的軀從巨石雕像上鬆開，龍首下埋靜靜的低在越千玲的面前，和那巨石雕像呈一條直線，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不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騎到它頭上去，之前嬴政就是那樣做的，燭九看樣子是認出你是它主人了，這是它臣服的表現。”聞卓在旁邊大聲提醒。

越千玲抖一下，回頭看看我，見我對他點點頭，遲疑了片刻後還是巍巍的像燭九走去，能騎在龐然大的上古神頭上，多都有些讓人興和激，何況是對於一個連金魚都養不活的人。

聞卓爲了萬無一失，讓越千玲用帶的手指一下燭九，越千玲怯生生的出手去，到燭九那刻，那隻形巨大的神竟然也抖一下，然後龍首微微向前一拱，來回再越千玲手中，越千玲後的我們看的目瞪口呆，這上古神居然是在衝著越千玲撒。

然後越千玲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站到燭九的頭上，扶著它的角，燭九直立起巨大的軀，我們看著越千玲瞬間被高高在上的托起，完全看不見的人，燭九圍繞著海島恣意的遊，極其歡騰和愉快，像是在和越千玲嬉戲遊玩，我們甚至能聽見遠傳來越千玲興高采烈的歡呼聲。

燭九最後停在巨石雕像前面，越千玲在上面衝我們招手，興異常的說。

“上來，都上來，這條燭九好像真通人，我給它說話，似乎它能明白我的意思。”

被這條燭九折騰了這麼久，大家一直提心吊膽本來都萬念俱灰，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卻沒料到會峰迴路轉，蕭連山和顧安琪想都沒想慢慢走了上去，燭九開始還有些排斥，越千玲輕輕拍著它角安，它的龍首很快安靜下來。

我和聞卓留在巨石雕像上，或許是太累有種疲力竭的覺，聞卓和我坐在石指間前，看著燭九帶著頭上的三人在海島上游弋，能駕馭上古神當坐騎，或許越千玲都沒想到自己原來還這麼威風。

“你爲什麼會傷的？”我忽然轉頭看看聞卓好奇的問。

“我想試一試嬴政到底有多厲害。”聞卓不以爲然的笑著。

“你不要命了，他殺伐四方喜怒無常，招惹他你居然還能活下來，你命還真大，我就想不明白好好的你招惹他幹什麼。”我問。

聞卓遲疑了片刻，轉頭和我對視，然後一本正經的問。

“你和他兩人同命格，同魂魄，一旦你聚齊四件神，也形同於幫嬴政聚齊元……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恐怕就連越千玲也未必能幫你剋制，或許你這就不再屬於你了，最終會被嬴政所擁有。”

“我也有這樣想過，不過曾經有人告訴過我，讓我無論如何不能回到秦始皇陵，我聚齊四件神是爲了學會上面的九天龍決，目前來看嬴政的元雖然力量強大，可並不穩定，雖然一直潛藏在我中但很能凝聚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有辦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