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的目轉到我上，和了許多，聽我說完，似乎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最終換來一聲嘆息，看的表我就知道，有事在瞞著並不打算告訴我。

“好了，好了，您一直在等雁回來，人好不容易讓您給盼來，別在外面站著只顧著說話。”上婉兒見氣氛不對，一臉輕笑過去攙扶著武則天。“進屋去坐坐，我去沏壺茶過來，這麼久沒見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

聽上婉兒這麼一說，或許武則天也意識到剛纔多有些失態，歉意的淡淡一笑自嘲的搖著頭。

“千年修行毀於一旦，呵呵，看來我這個心靜如水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不說這些煩心的事，你既然現在還不是秦王嬴政，我就還當你是雁回，那日雪夜秉燭夜談之後，已有數年未見，你清姑姑難道爲別人沏茶，別負了一番意，時間還多進去坐著慢慢談。”

我們隨著武則天到了房中圍幾而坐，武則天一直注視我良久，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見淡淡一笑。

“那方傳國璽可曾帶來？”

我點點頭，把傳國璽送到面前，武則天愣了一下，眼中多有些留和憧憬，畢竟這東西對於來說有不同的意義，武則天慢慢出去輕輕璽，最後拿在手中淡然寡笑。

“當年我心積慮留下這方寶璽，無非是想名正言順，想不到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數，原來這寶璽是我替你留著的，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刻在多帝王心中，可現在我才明白，這八個字可能也只有你能擔的起。”

武則天說完把玉璽退還到我面前，眼中再無半點留，我搖搖頭平靜的回答。

“我是秦雁回，之前現在和將來都是，我從來都沒想過當另一個人，即便那個人是不可一世的王者，如果可以讓我再選一次，我寧願擁有留在山裡沒出來過。”

“你選……呵呵。”武則天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自始至終都是安排好的，從來就沒你選擇的機會，你想不想爲秦王嬴政並不重要，事實上你註定早晚都會爲他，就如同我剛纔所說，對與錯沒那麼容易評判，是與非同樣也不是你能控制。”

武則天點到即止，說著我怎麼都聽不明白的話，我本想問清楚，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能爲秋諾袒護，只說明要麼是相信了秋諾，要麼是相信了秋諾告訴的某件事，但不管是什麼，我確信這應該都非比尋常，顯而易見並沒打算告訴我，至現在不會，所以我也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上婉兒推門進來，沏好的茶一如既往的高超，老遠就能聞到清香撲鼻的茶香，端起淺飲一口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靜而轉幽，恍惚間又回到那個初識武則天和上婉兒的雪夜，燈下品茗也是同樣的茶，只不過現在的我早已沒有當日的誠惶誠恐，舉杯而飲從容不迫。

武則天默默注視我很久，端起的茶杯又緩緩放下，意猶未盡的笑著說。

“果然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秦雁回，舉手投足間早已有帝王之態，或許是潛移默化中你並沒發現。”

“李姨說笑了，雁回生淡泊，向來與世無爭，帝星命非我所願，雁回學道之人本應相信天命難欺，可經歷過這麼多事，雁回更加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既然相信命理天數，就該之地天意難違的道理，若如到最後上天是這樣安排你的命運，你又能如何？”武則天輕言一笑。

我極其平靜的把面前的傳國璽拿起來，盯著上面那篆刻的八個字，聲音堅定的回答。

“老天爺既然要開這個玩笑，那雁回只有……天滅我我滅天！”

我話從口出，坐在我邊的四個人表各不相同。

哐噹一聲，聞卓手中的茶杯掉落在茶幾上，茶水濺落一地，我發現聞卓的眼神有些無奈，而蕭連山的樣子很興，他總是支持我所有決定的。

剩下的是武則天和上婉兒，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相視一笑，似乎對我這樣的回答尤爲的滿意，然後看見上婉兒嫣然的笑容出來，給我一邊續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你打算用什麼滅天呢？”

我一愣，終於明白們笑容中的意思，我的確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口氣、想法甚至是抱負，雖然我一直在否定我不是那個人，可不經意間我正慢慢的蛻變，如同上婉兒反問我的那樣，我用什麼滅天，這完全不是之前我該有的想法，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分明我已經默認自己就是他了。

武則天見我啞口無言，撥著手中的佛珠，樣子很輕鬆鎮靜，淡淡笑了笑把話題給岔開。

“秋諾給我說起過關於你這幾年的遭遇，我就想著，你早晚會找到這裡來，你清姑姑可是一直唸叨著你，你是不是秦王都是後話，至現在你還是我認識的雁回，估計你以後難有時間再到我這裡來，今天就茶盡人散，別辜負你清姑姑一番心意，我在這兒等你下次再來的時候，你既然是帝命就知道君無戲言……”

武則天說的很委婉，不過我多都能聽出來，口中所謂的下一次，應該是我能幫們破去長生不老辦法的時候，可我只有完全學會九天龍決才備這樣的能力，不明白爲什麼們對我如此有信心。

武則天讓我給他講講這些年發生的事，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前我沒想過要瞞什麼，事實上多半是因爲秋諾的原因，對我們發生的所有事都瞭如指掌，即便我不說，秋諾也會告訴。

茶壺裡的茶快盡的時候，武則天忽然意味深長的打斷了我的話。

“硯臺？什麼樣的硯臺？”

我正說到找到另外四張有關明十四陵線索的黃絹，其中一幅上畫著是一方硯臺，有一孩坐於樹樁之上，手持釣專心致志在硯臺中垂釣，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硯臺猶如一潭秋水，孩在湖邊垂釣。

我突然想到這方硯臺是唐代之，之前本是想著有機會問問武則天和上婉兒的，被打斷我纔想起來，正想開口，看見武則天對上婉兒點點頭，上婉兒轉離去。

“李姨，這硯臺很別緻，按照所繪工藝應該是唐代之，但我卻從未見到過，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印象？”我並沒有抱太多希的問。

武則天沒有回答我，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一杯茶，等到上婉兒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件，小心翼翼放在我們面前，我瞟了一眼就愣住了。

那是一方造型工藝都堪稱完的硯臺，硯臺邊上垂釣的孩和釣都於所畫硯臺渾然天，不難看出這兩者是用同樣的材質所做，要雕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人和細的釣，這應該是一方澄泥硯，而只有澄泥硯才能達到這樣的要求，因爲澄泥硯其於雕琢，澤若玉，儲墨不耗，積墨不腐，冬不凍，夏不枯，寫字作畫蟲不蛀。

“你所說的是不是就是這方硯臺？”武則天心平氣和的問。

我連忙點頭，我在黃絹上看見的所繪硯臺正是眼前這方。

我們通過九龍公道杯找到藏在東海之底的碣石金宮開啓了九天龍決其實一部分法力，如今又讓我見到這方硯臺，原本只是想向武則天打探，沒想到真的有這東西。

上婉兒告訴我們這硯臺子釣文硯，對於這個名字我有些詫異，按照硯臺的款識，以硯臺爲湖水，而筆放墨的地方做一個巧妙的孩垂釣樣式，就連手中的釣也惟妙惟肖，細細的魚線垂落於硯臺中的墨中，猶如在湖邊垂釣，似乎子釣魚硯遠比子釣文硯這個名字更加切纔對。

我把自己的疑說出來，武則天笑而不語，再次對上婉兒點頭示意，上婉兒把垂釣的孩輕輕一按，我們這次發現，在硯臺下方是有機關的，如果不按下去，那孩就是筆放墨的地方，但按下去後我們竟然看見那孩在，頓時極其驚訝的瞪大眼睛。

孩手中的釣慢慢沒墨中，然後再提起來，轉到另一邊，上婉兒早在那裡放好了紙張，孩的在硯臺上左右移，我們聽見硯臺裡面有咔咔的聲音，想必是機關牽發出來的，等到孩的再次轉到正面，手中的釣再次低垂到墨中，我們不約而同站起來，在那張宣紙上看見一個清晰可見的字。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