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頓時一個驚悸,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向袁景年。
袁景年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笑著說道:“外地不比京城,地上得很,貴母妃可要小心些。”
“呃……本宮自然會小心。”林貴妃臉一紅,訕訕地道,“二皇子來找本宮,不知是有什麼事?”
袁景年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正經事。不過是想來找貴母妃您閑聊幾句。”
“哦,原來只是閑聊而已。”林貴妃吁了口氣,冷淡地道,“本宮和二皇子之間,不算太過悉。二皇子若是有事,大可以去找別人說,何必來找本宮?”
袁景年深深看了林貴妃一眼:“那自然是因為,貴母妃您今晚了委屈。”
“本宮……”
林貴妃狠狠一怔,里那拒絕的言辭,頓時也不如先前堅定了,
袁景年打蛇隨上:“貴母妃您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眼下宋皇后在后宮中不管事,您已經是事實上的六宮之主。父皇他明知道這一點,卻還要對您諸多苛責。照兒臣說,您今天的確是委屈了。”
林貴妃聽著聽著,心底不由一陣委屈,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可本宮又能怎樣呢。說到底,這林家的滿門榮耀,都是皇上所賜。皇上既然能把這份榮耀賜給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收回去。而且,本宮那弟弟也是個不爭氣的……”
袁景年心下微微一哂,表面上卻裝作的模樣:“林將軍不過是對這些事還不悉罷了。等他知宮中爭斗的慘烈,便會一心一意地站在貴母妃的邊。只是即便如此,貴母妃的地位,仍然說不上是十分的穩固。”
林貴妃不知不覺的,就被袁景年的話給帶了進去:“那按你說,本宮的地位要如何才能穩固呢?”
“呵……貴母妃可曾聽過一句話,做求人不如求己。”袁景年笑道,“說到底,誰有權勢,都不如您自己有。”
林貴妃蹙眉:“本宮不過是個后宮嬪妃罷了,怎麼能有權勢呢?”
袁景年笑道:“您可知,鎮國公是如何上位的,齊太師又是如何上位的?”
林貴妃茫然搖頭。
袁景年靠近,輕聲道:“有時候,不止是當下的權勢和地位重要。對未來的選擇,也是同樣重要的,甚至比權勢本還要重要……這一點,貴母妃可要好好記住了。”
林貴妃的心怦然一跳,忍不住抬頭看進袁景年的眼睛。
袁景年微微笑著,同樣是看著林貴妃。
這樣年輕而英俊的皇子,比年已四十的代宗,不知要人多。
林貴妃看著袁景年,不知不覺便陷進了對方的眼睛里。
……
天已晚,月黑風高。
李兆穿著一青黑的袍子,背著手,站在人跡罕至的一條小溪旁邊。
他上服的黑,幾乎和旁邊環境的黑,融為一。
這樣的環境之下,幾乎無人可以發現李兆的存在。
只是今天,李兆已經和人有約了。
李兆面沉如水地瞇起眼睛,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約莫一炷香功夫之后,李兆側,響起北狄使者的聲音:“公子爺。”
李兆轉過頭去,冷冷地看著使者:“你來了。”
“是的,公子爺。”北狄使者一步步走到李兆面前,微微躬,“我來晚了,請公子爺恕罪。”
李兆沉聲:“來早來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衍原本答應供給北狄的那一千匹戰馬,你打算怎麼辦?”
正是因為北狄使者和代宗的一個賭約,才讓到北狄手邊的戰馬飛走了。
北狄使者臉一白,有些訥訥:“這個……公子爺,小人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李兆冷笑,“你以為,如果你是故意的,還能活到現在麼?”
北狄使者聞言,不由松了口氣:“多謝公子爺不殺之恩。”
對于李兆的份,北狄使者心下有數。
如果李兆想要殺他,那麼,即使李兆一句話都不說地結果了他,北狄皇對此也不會有一句責備的言語。
使者想著想著,脖子后頭的位置不由有點涼。
李兆冷冷地瞥了使者一眼,又問:“你為什麼要殺大衍鎮國公的兒?”
使者一愣:“殺誰?”
李兆冷聲說:“殺秦歆。”
“原來是。”使者明白過來,隨即滿不在乎地笑道,“那人就該殺。先是殺了咱們北狄的右賢王,接著比箭又贏過了圖。原本該落在咱們北狄手里的一千匹戰馬,也因為而泡了湯。唉,這人就不該活到現在。可惜當時圖沒能把殺死,要是秦歆當時就死了,該有多好?”
說著,使者惋惜地搖頭晃腦起來。
李兆冷冷地看著使者:“所直到如今,你都不覺得,你在賽場上殺人是個錯誤?”
“請公子爺明示,小人錯在何啊?”使者不解地看著李兆,“那秦歆對咱們北狄來說,原本就是個禍害。小人要殺了,那是替咱們北狄除去了一個強敵。即使是北狄皇陛下知道了這件事,也會開心的……”
北狄皇。
聽見這個名字,李兆的眸底瞬間變得暗沉。
他猛地揚手,指間閃過一抹亮。
下一個瞬間,使者瞪大了眼睛,嚨上忽然掠過一抹涼意。
接著,鮮從使者間噴涌而出。
“公子爺,你,你……”
使者捂著脖子,嚨里咯咯作響。
他不甘又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兆,子猛地一歪,轟然倒地!
李兆冷冷地看了使者一眼,將手中的飛刀在使者上拭干凈,冷然道:“不守信諾,公然破壞北狄形象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一旁的圖和劉五,不由都噤若寒蟬。
李兆冷聲:“北狄人是長生天的子民,和卑鄙的大衍人決然不同。我們是背負榮譽而生的。誰敢破壞這份榮譽,便是北狄的叛徒和敵人。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公子爺說得是。”
“主子是對的。”
迫于力,圖和劉五同時答應。
“劉五,你去將尸理掉。”李兆沉聲吩咐,“圖,你戴上胡子,裝使者的模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北狄使團的正使,知道了嗎?”
“是。”
“知道了,公子爺。”
劉五和圖同時答應。
“很好!”
李兆轉過去,自行回了營帳。
路上,李兆的神有些明暗不定。
想想自己方才的說辭,李兆忍不住扯了扯角。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并沒有說謊。
但他說的,也不是實話。
北狄人的確重視榮譽,但這只是北狄普通民眾的習俗罷了。而北狄的上層貴族,就和大衍的王公貴族一樣詐狡猾,全然不將信義放在眼里。
他出手除掉北狄使節的原因,其實不過是那個使者危及了秦歆的安危,僅此而已。
秦歆……
就連李兆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何要出手護佑的平安。
李兆角綻出一抹苦笑,低頭鉆自己的營帳,一夜無眠。
……
第二天一早,袁景知派人傳信給北狄前線,讓秦志趁早為打劫北狄做準備。
秦歆看著袁景知將信封遞給探子,忍不住輕聲道:“我爹收到這封信,一定會開心的。”
袁景知挑眉:“開心?”
“是啊。”秦歆笑笑,“我爹對北狄,素來是深惡痛絕。然而聽聞這段時間,礙著皇上的命令,他只能對北狄采取游而不擊的態度。想來他這段時間,也已經憋壞了吧。這次打劫北狄的計劃,倒是能讓他開心許多呢。”
袁景知聞言,不由勾了勾:“鎮國公是大衍的肱之臣。如果他能毫無顧忌地攻打北狄,北狄至在五十年之,不敢南下牧馬。”
“是啊。”秦歆不由嘆了口氣,“可惜了。”
袁景知看了秦歆一眼。
恰好此時,秦歆也在看袁景知。
四目相對,兩人都知道,對方在惋惜什麼。
袁景知低眸,輕輕握了握秦歆的手:“歆兒安心,會有那麼一天的。”
“嗯,我信你。”
秦歆沖袁景知笑笑,和袁景知一起回了營帳。
路上,兩人遇見了北狄使節。
秦歆忍不住佇立下來,凝目向對方。
說來奇怪,原本還對秦歆敵意濃濃的北狄使節,今天居然連一眼都沒有看秦歆,就這樣平視著前方,和秦歆肩而過了。
秦歆有些困,微微蹙眉。
先前每一次和北狄使節狹路相逢的時候,秦歆都要被北狄使者用眼刀剜上幾眼。至于北狄使者讓圖上場和比試的時候,眼里的敵意更是毫不掩飾。
按理說,打敗了圖之后,北狄使者只會對更加惱怒和記恨。可是為什麼,今天的北狄使者卻如此的安靜,甚至安靜得有點不對頭?
秦歆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路回到營帳里,秦歆剛坐下,就聽玉瑤說韓兆林來了。
“韓兆林?”
秦歆有些好笑地挑眉,沒想到他居然會來。
“是啊,是這個人沒錯。”玉瑤點點頭,臉也是一樣的古怪,“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回了他,讓他回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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