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再謀毒計
“你起來說,無論什麼事,你都不需要跪下。”景南潯想要將雲伶扶起來。
可雲伶卻固執的搖頭,著他道:“皇上,臣妾想要離開。”
景南潯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雲伶緩慢而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請皇上準許,讓臣妾離開皇宮,去寺廟暫住,權當為糰子祈福。”
景南潯斂眉不解:“為什麼?這件事朕可以解決,就算是為了祈福,你也冇有必要親自去。”
雲伶卻微微搖頭:“並非因為此事,臣妾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早有這個想法,絕不是畏懼於妖後傳言。
而是……無法真的殺了景南潯,卻也無法與他日日相對。
既然如此,唯有放手,纔是解。
景南潯並不明白心中所想,想到要離開,腦中名為理智的弦便瞬間斷裂。
“朕不同意,此事無需再提。”
他抬腳走,雲伶卻拉住了他的袖,仰著頭,麵平靜而堅定:“皇上,臣妾心意已決。”
與其兩個人糾纏一生,還不如儘早放手。
景南潯握著拳頭,低著頭定定的看著,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如此固執的想要離開。
忽然想到宴會上,雲伶與寧王相談甚歡。還有不惜親自出宮,也要去救寧王,甚至回到宮中,寧王也許諾帶離開,而冇有拒絕。
恍然間似乎有些明白了,景南潯抿道:“你要和他一起走,是不是?”
雲伶茫然了一下,隨即看到他眼中的憤怒,和一閃而過的嫉妒,便有些明白了。
微微瞇了瞇眼,平靜的問道:“皇上認為,臣妾要和寧王一起走嗎?”
“難道不是嗎?”景南潯反問道,眼中是抑著的暗沉。
他後悔了,想要彌補,想要留下。
可最終,仍然決定離開,這他如何能夠冷靜。
雲伶恍然一笑,心底一冷意湧上,冇有解釋,淡淡道:“皇上要這麼想,臣妾也無話可說。”
景南潯怒火滔天,心中滿是失,可卻無法對釋放。
是不能,也不忍。
隻能狠狠道:“你休想,朕絕不會同意。”
雲伶垂著頭,不為所,但直的脊背昭示著絕不妥協。
景南潯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聲:“皇後!”
雲伶微微抬頭,目冷靜漠然:“皇上改變主意了嗎?”
“你休想!”景南潯拂袖將桌上的杯盞儘數掃落在地,踏著沉重的步伐離去,再不遲疑。
雲伶子微微一,心中是說不出的無力。
桃葉進來以後,冇有詢問,默默收拾了破碎的瓷片,便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知道,娘娘需要安靜。
翌日早朝,有人上了摺子,南方發瘟疫,百姓死傷無數,隻要染病,便絕無生還。
景南潯道:“可有卿願意去南方?”
眾臣皆沉默,誰也不願意去,瘟疫不是鬨著玩的,一旦染病,可就回不來了。
景南潯便知道他們靠不住,也懶得多說,直接看向景南寧,道:“寧王,朕派你去,你可有異議?”
景南寧微微拱手,道:“臣遵旨。”
景南潯微微頷首,冇有在看他。
待早朝結束,景南潯便來到了安宮,進了殿一言不發,臉沉的滴水。
雲伶也不去詢問,更無心討好。
沉默過後,景南潯先憋不住了,道:“朕派景南寧去理瘟疫了。”
雲伶幾不可見的眉心一跳,平淡點頭。
可景南潯一直定定的看著,見到那微妙的反應,頓時心沉了下去。
“你擔心嗎?”不知為何,他忽然問了一句,幾乎是挑釁一般。
雲伶微微斂眉,轉頭來他:“皇上,請慎言。”
景南潯微微一笑,有些諷刺:“朕說的不對嗎?你不是還打算和一起離開嗎。”
雲伶抿了,這本就是他自己的猜想,還深信不疑,懶得解釋,不想多費口舌,便保持沉默。
景南潯定定的站了片刻,忽然湊近了,從後麵抱住了的腰,聲音低了下來:“皇後,我們不要鬧彆扭了好不好?”
他總是心,總是低頭,可隻要是對,就願意的。
雲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就覺得疲憊。
兩人就這麼默默不語,好像十分親近,卻又相隔甚遠。
景南寧收拾了一下,下午便出發了。
景南音喬裝打扮站在送行的百姓中,直到他走遠了,才轉離開。
是夜,許營的府邸,迎來了客人。
“景王,冇有被人發現吧?”許營有些膽戰心驚的,景王總是忽然出現,也不怕被人發現。
景南音角掛著浪的笑意:“當然冇有,許大人放心。”
許營心裡惱怒,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問道:“景王可是有事?”
“當然。”景南音略微挑眉,道:“無事,本王找你做甚?”
許營被他噎了一下,深呼吸了幾下,心平氣和道:“景王請講。”
“本王有一個計劃,不過還需要大人配合。”
許營道:“什麼計劃?如果能夠幫忙,本一定傾囊相助。”
景南音笑了笑,也不知對他的話信了幾分,道:“寧王已經出城了,算算路程,這會兒應該到了邊城,再有兩天的路程,就該到南方了。”
不等許營回答,景南音接著道:“寧王是皇上的人,要就大事,他會是最大的阻礙。”
許營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寧王驍勇善戰,恐怕不好解決。”
“本王試圖拉攏他,卻冇有功。”景南音想到之前的事,臉便有些難看。
“那王爺可是有辦法了?”
景南音勾一笑:“當然,本王已經有了計劃,在邊城伏擊寧王,而大人需要製造一些證據,讓寧王相信背後的人是皇上。”
許營沉片刻,眸越來越亮,不過隨即又有些猶豫:“若是寧王查到我這……”
不是冇有可能,寧王那人表麵看來,浪不羈,實則心機深沉,深不可測。
景南音嗤笑一聲:“你怕什麼,這就看許大人的本事了,如果這點小事你都理不好,那本王就要考慮許大人能否助本王一臂之力了。”
許營一咬牙,應承下來:“景王放心,本一定竭儘全力。”
景南音笑了笑:“那本王告辭了。”
說完飛離去,即便看過好多次,可許營每次都有些咬牙切齒,這人仗著功夫好,來去自如,著實人有些惱怒。
景南寧離開邊城時,發生了點意外,一批武功高強的黑蒙麪人,意圖刺殺。
所幸景南寧久經沙場,手極好,手下之中又儘是高手,這才平安無事。
但這些人顯然都過嚴格訓練,被他活捉便咬舌自儘。
景南寧便是卸了下,他們也會毒發亡。顯然來之前都吞了毒藥,這手法怎麼與皇家暗衛那麼像?
景南寧有些許疑,便派人去查,背後之人藏極深,一時半會還冇有查出來。
而京城中,雖然流言四起,但皇上不在意,彆人也冇有辦法,傳著傳著就逐漸安靜下來。
景南潯許是為了彌補,許是疼糰子,對雲伶母子真是百般寵,賞賜流水班的進安宮。
他更是不後宮,每日除了安宮,便是宣政殿。
如此盛寵,許多妃子看紅了眼。
許夢瑤便是其中一個,在這裡每日苦,雲伶卻寵與尊榮。
怎能不恨,尤其是邊的心腹,都已經失去。
如今的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孤一人在冷宮中,何等難熬,做什麼事也並不方便。
拿出了最後的首飾,連同一封信,給了冷宮嬤嬤,頗有些孤注一擲的想法:“嬤嬤,請一定要送到許府,父親會幫本宮的。”
冷宮嬤嬤看在錢財的份上,倒也冇有反對推辭,連夜送了出去。
許營雖氣兒,卻也知道如今和這個兒需要相輔相。
倒也很痛快,送了一個嬤嬤進宮,還給送了些銀子。
有了幫手,又有了銀兩,許夢瑤算是鬆了口氣,重新振作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對付那高高在上的皇後。
雲貴嬪正百般思考,要如何讓皇上上,憑心說,皇上對很好,溫和有禮。可相比於皇後,就差太多了。
不得不為自己謀出路,僅僅如此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多。
正想著,兒從門外進來,走近低聲道:“娘娘,來信了。”
雲貴嬪微微一頓,待兒關上殿門,纔打開紙條詳看,貴妃邀冷宮一聚。
雲貴嬪將紙條遞給了兒,兒略略掃了一眼,便燒灰燼。
見遲遲不,兒問道:“娘娘?您可是不想去赴約?”
雲貴嬪著帕子,有些糾結,道:“本嬪不想去,總覺著貴妃又要借本嬪的手。”
兒抿了抿,道:“可是您卻不能拒絕。”
雲貴嬪微微歎息:“是啊,即便不願意,也得赴約才行。”
換上一暗,並不顯眼的,帶著兒離開了出雲閣。
冷宮中,看到許夢瑤後頗有些眼生的人時,愣了一下:“嬪妾參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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