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柳部長功不可沒,不過,在報社,我隻能表揚你,我沒資格表揚柳部長了,這柳部長,張部長那邊自然會褒獎的……”馬書記笑著說:“張部長會用人啊,專門把柳月帶回來,分管宣傳,柳月的能力我太了解了,隻要出手,就是大手筆大氣魄大作,這下,可是給張部長臉上爭了……”
我聽了,心裏很高興,比我自己被表揚還高興。
又過了一周,一個更加令人激的消息傳來。
這天,我剛進辦公室,電話響了,我一接聽:“江峰,我是馬嘯天,你過來一下!”
馬書記竟然親自打電話找我,這個以往通過辦公室傳達大不相同。
我有些懵懂,陳靜也有些詫異:“咦——馬老板親自打電話找中層,不多見!”
我去了馬書記辦公室,馬書記正在寬大厚的老板椅上晃悠,著煙,見我進來,笑瞇瞇地指指沙發:“小江,坐!”
我坐下:“馬書記,您有事?”
“嗬嗬……”馬書記笑嗬嗬地說:“江峰,你寫的那篇引起了市委的高度重視,被市委書記專門批示了,市委書記專門指示要求市政府專門拿出一個方案,針對參中的問題自查自糾,開展一次整頓,同時,結合報紙的那組係列報道,要求市裏馬上組織市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和企業家代表,專門去蘇南和浙江學習取經……”
“啊——有這麽大的反映啊?”我有些意外。
“是的,這就是輿論的力量,這就是好新聞的威力,”馬書記很高興:“這次,你做的很好,我要好好表揚你,要給你記功……昨天在部長辦公會上,張部長也專門對柳部長和我們報社提出了表揚,我這臉上,也算有了……”
我很高興,很自豪,為我,為柳月。
同時,我的心裏,對柳月充滿了激,這是我曾經的人,我生活的導師,我事業的引路人。
沒有柳月,就絕對不會有這個績,我心裏很明白。
回到辦公室,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靜,陳靜比我還高興:“太好了,這下,你可是打了個翻仗,揚眉吐氣一把,把那些窩囊氣吐出來了……柳姐也很好啊,來上任後的第一個大手筆就大功告,這組報道,年終一定會在市裏獲大獎,在省裏也一定能評上好新聞獎……真好啊,你可柳姐,比翼雙飛,哈哈……”
陳靜為自己這個不恰當的比喻而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陳靜一把拿起來:“喂——你好,江海日報新聞部,我是陳靜……啊哈……柳姐啊,祝賀你啊柳姐,我正和老大談論你呢……嗬嗬,老大是誰?就是楚老大啊,現在他不就是我老大嗎?哈哈……你等等啊,他正在我旁邊齜牙咧樂呢……”
陳靜把話筒遞給我。
我接過話筒:“柳部長好!”
“寶寶主任好!”柳月突然給我來了這麽一句,接著就嘻嘻笑起來。
我一愣,看看陳靜,將話筒捂,近耳朵:“領導什麽指示?”
“嗬嗬……祝賀你啊,祝賀寶寶戰功卓著……”柳月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報紙參雙收,市裏的老大充分肯定了,部裏的老大很滿意,也表揚俺了啊……”
“嗬嗬……都是柳部長策劃有方,帶領我們做的好啊,還有,要不是你的指導和思路,怎麽會有這個效果呢,總之,這是你領導有能力的結果……”我邊說邊看著陳靜。
“好了,不要客氣了,不要相互吹捧了,麻……”柳月停頓了下語氣:“對了,我沒有小許的電話號碼,我給你打電話,除了祝賀你,還是想請你轉告我對的謝……”
“哦……謝什麽啊?”我問柳月。
這時,陳靜拿著一篇改好的稿子去了總編室,辦公室隻剩下我自己。
“謝小許送給我的禮啊,楊哥剛給我送過來,嗬嗬……太貴重了,真不好意思!”柳月說著。
我一愣:“什麽禮?什麽意思?怎麽楊哥送過來?”
“怎麽?你不知道?”柳月的口氣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啊,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我有些迷不解。
“哦……也沒怎麽回事……就是小許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楊哥辦公室,帶了兩件夢特的恤衫送去了,一件是給楊哥的,一件說是給我的,楊哥剛才給我送過來了,這夢特的品牌,我一看就知道是從專賣店買的,兩件標價3000多,這禮太貴重了……”柳月說。
“哦……”我聽了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晴兒無疑是在還柳月的人,可是,想不到竟然買了一套裝送去,看來還順帶祝福楊哥和柳月了。
而且,這事晴兒竟然沒有和我打招呼,這可不是一貫的作風,以前,丁點大的事都會給我請示匯報的。
“小許說是謝我和楊哥的,楊哥這是對學習班出了力的,我可是無功祿啊,這多不好意思……”柳月說。
“你怎麽無功,行政事業收據不是你提供的嗎?”我說。
“嗨——這個算什麽啊,雨了……”柳月說:“對了,小許不會是知道了我送服和化妝盒的事,要還我這個人吧?”
我沒做聲。
柳月是個聰明人,立馬就明白了,在電話那邊輕輕歎了口氣:“唉……你做事怎麽這麽躁,怎麽會讓知道了……”
我沉悶地“嗯”了一聲,剛才心裏功的喜悅消失了,說了句“我要忙了”,就扣了電話。
扣了電話,我直接撥打晴兒辦公室的電話,一會就通了,正是晴兒接的電話。
“晴兒,你講話方便不方便?”我問晴兒。
“方便啊,我換辦公室了,現在我自己一間辦公室了,輔導員辦公室。”晴兒說。
“哦……”我又是有點意外:“什麽時候換的?我怎麽不知道?”
往常,這樣的事,晴兒會迫不及待告訴我的。
“哦……大前天換的,我忘記告訴你了……”晴兒隨意地說著,嘻嘻笑起來:“親哥哥,找我有什麽指示啊?”
“嗯……有事,”我瞥了一眼門口,沒人,還是低了嗓音:“你今天早上去楊哥哪裏了?”
“是啊,怎麽了?”晴兒問我。
“你給楊哥買了東西?”我又問。
“是啊,不但是給楊哥,還給柳姐,一人一件恤衫,夢特的,裝,很好看的,男士的天藍,的是紅……”晴兒說:“楊哥給我們的培訓班幫了這麽大的忙,我是要謝的……”
“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我說。
“我告訴過你啊,怎麽沒有告訴你啊?”晴兒說。
“胡扯,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了?”我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早就說過要謝人家楊哥的嗎?還有,我更早還說過,要償還柳姐的人,不能讓人家白花錢……”晴兒說:“你難道忘記了?”
我啞口無言。
“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啊,一直記著呢,嘻嘻……”晴兒又笑起來:“老三弄教室花了不錢,我給他錢,他不要,這以後,也得償還人家的人啊,兄弟貴兄弟,親兄弟,賬目清……”
才短短幾天,晴兒竟好似通曉了不人世故。
“還有啊,峰哥,我上午還去你宿舍了,把那化妝盒帶走了……”晴兒又說。
“哦……你打算使用了,是嗎?”我竟稍微有些放鬆的覺。
“哼……我不會用的,我送給蘭姐了,的皮正好需要養護……”晴兒說:“要是你買的,就是花一塊錢買的雪花膏,我也會很歡喜,我誰都不會給,就是別人出1萬塊我也不給,可是……”
我重重地出了口氣,不等晴兒說完:“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說完,不待晴兒說話,我掛死了電話。
常言說:異相吸,同相斥,也聽過這樣一種說法:世界上最深厚的,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其次是男人和人之間的,而人和人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麽。我雖然不太相信最後一句,但也知道在這個世上,人與人間真正的友誼,可能不比一份來的容易。人之間的往有其自己的特點,兩個人到了一起,很快就會悉起來。在心靈相通,沒有什麽大的利益衝突下,也能很快的結下友誼,可我發現因為人的單純和小脾氣,因為男人,因為的衝突,有時很容易破裂。
晴兒和柳月,我不知道們會不會為永遠的朋友?
還有陳靜。
其實,我也知道,是自私的。
我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天空,腦子裏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柳月在信中和我說過的話:
是什麽?在我的心目中,它不是一時的激,也不是天長地久的永恒,就是付出,就是給予,想相的兩顆心經過長久的跋涉終於走到一起的時候,就產生了人類最偉大東西——。是發自心的兩相悅並且不包含功利、相貌等世俗的東西,是彼此無私的奉獻卻又不失去獨立的自己,就像樹與湖、船與岸、花與葉,有著相知的默契,又有著自然的分離,真正的需要雨的不斷滋潤,但世俗和現實往往無抹殺……
世界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有人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有人說舍己為人乃為英雄。世界上很存在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有羅歐與朱麗葉的故事,不過,當到瘋狂的地步時,彼此的占有到了極限,那就是自私的……
還有一種,就是那種很無私的,真的是存在的,隻要默默地守護在心的人的邊,隻要看著他幸福就夠了……不過,在看著他幸福的時候,自己的心會很痛……
其實,很簡單,隻要,就去吧!不要背叛,隻要不停的,那就會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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