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不覺發現，晴兒的心理在悄悄發生著變化，雖然很細微，可是我仍然能覺到，畢竟，我和晴兒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彼此太悉了。

我看到，晴兒的眼神裏還有一焦躁和不安。

我將晴兒重新又摟進懷裏，著的肩膀：“晴兒，你別誤會，我沒什麽意思，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意思，我是說，這事你做的沒有錯，但是，你要是能事先和我說下，就更完了……”

晴兒也覺出自己剛才的衝，回到我的懷裏，摟住我的腰，將腦袋拱在我的口：“我故意不和你說的。”

我一怔，低頭看著晴兒：“丫頭，為什麽？”

晴兒抬頭看著我：“這麽多年來，我不知不覺中對你的依賴越來越厲害，大事小事都習慣了問你按你的要求去做，你不在跟前，凡事都沒有了主心骨，我知道這樣會讓你覺得很累，會讓你覺得我為了你的包袱……我決心改變這一點，做事自個兒拿主意，慢慢找回稍微獨立的自己，當然，我不是說要離開你，我隻是想嚐試著找回一點自信和自立，我想，我不能為你的累贅，我要為你的助手，為你的力，從開始起意辦英語補習班，從我們有了第一桶金，我就覺得我應該自立一點，自主一點，凡事都依靠你，時間久了，會讓你厭煩的……”

我看著晴兒的臉蛋：“所以，你就先斬後奏了，是不是？”

“嘿嘿……是！”晴兒笑著說：“不過，事先也還是吹過風的，算是半個先斬後奏吧……峰哥，你說，我送他們倆恤衫，好不好？那可是夢特的，名牌，很貴的，咱們把人給還上了……”

“哦……還行吧！”我含含糊糊地說著，腦子裏突然想起娘想收柳月為幹閨的話。

“什麽還行吧？”晴兒顯然對我的回答不甚滿意：“楊哥見了我送的禮，眉開眼笑的，連連誇我有眼，會買東西，說這兩件服太搭配了……”

我撓撓頭皮：“哦……這麽大的表揚你了，你很得意吧……”

“哼……什麽得意，他再表揚我也抵不上你一句肯定的話，”晴兒衝我撅起：“說，你為什麽覺被，是不是柳月找你道謝了？還是知道我明白那化妝盒和服的來曆了？”

“嗯……覺得心裏不安，之有愧，其實呢，送你禮是好心好意，並不是要你還禮的，你這麽做，有悖於的本意，要是早知道你花這麽多錢買東西給，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當初的……”我解釋道。

“好了，這事我不想怪你，也不想怪，我隻想提醒你一句，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男人，你和別的人串通一氣給我玩把戲，有沒有想過我的尊嚴我的自尊？”晴兒看著我：“人活一口氣，我再窮，這錢不缺，也不會心疼！”

我無語了，心裏歎了口氣。

“我並不想和柳月為敵，雖然和你有過那事，我甚至嚐試著同朋友，可是，我不希到這種無聊無謂的刺激，送他們恤衫，是我特意的，我一方麵是想祝福他們，另一方麵，也想提醒柳姐……”晴兒繼續說。

我看著晴兒，晴兒越來越有頭腦了，我以前竟然就一直沒發現。

“峰哥，別這麽看著我，我總是要長大的，生活教會了我很多，”晴兒手著我的臉龐：“可是，我再長大，再自立，也離不開你，也總是你的人，也願意一輩子伺候你，做你永遠的小人，為你付出一切，生兒育，伺候公婆……”

說著，晴兒摟住我的脖子，輕輕在我耳邊親吻，輕輕吮吸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輕輕地嗬氣。

我的腦子突然靈了一下，我猛然到，在純潔無知的晴兒麵前，自己像是一個采花賊，一個骯髒的流氓，在欺淩晴兒；同時，我的眼裏忽的閃現出柳月和梅玲，閃現出這兩個人和我曾經的糾纏和熾熱……

我的又僵住了，裕火慢慢平熄，我的手迅速出來，抱住晴兒的，地……

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忘記過去，真的是那麽難，那過去，總會在我不自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腦海，如影隨形。

“峰哥，你怎麽了？”晴兒的輕微地栗著，仍然在滾燙和火熱之中，輕輕地在我耳邊低語：“親哥哥，你要是實在想要，就要吧，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我的子遲早都是你的，反正到也都讓你了……別忍了，忍久了，很難的，我願意，我願意把子給你，讓你弄……”

晴兒的音越來越害，最後幾乎沒有了聲音。

我知道晴兒此刻的心很張，一種本能的張和害怕。

我不想破壞晴兒心裏那保留了多年的好心願，在和、和之間，我突然覺到了幾分迷惘。

“晴兒，我一定要為你保留住這分好，哪怕隻是象征的，”我親吻著晴兒的脖頸：“我相信，男人和人在一起，除了，應該還會有更有意義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柳月，柳月起初讓我迷的是，是婦的母溫存和風韻風晴，可是，後來，我和柳月之間，雖然很重要，但已經不是主，我和柳月之間，更多的是被靈魂和融形的一種無形的紐帶所連接，一種無法割舍的愫在我的心裏變得無比刻骨。

晴兒的臉蛋通紅，地偎依在我的懷裏，聲道：“峰哥，你剛才到人家那裏了，你一，我整個就癱了，我的腦子就全暈了，等結婚的那晚，我要是張暈了，咋辦啊？”

我笑了：“傻丫頭，你不懂，沒經驗，我會有辦法不讓你暈的，我會讓你不害怕不張的……”

“嗯……我不懂，沒經驗，你懂，你有經驗了……”晴兒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我一聽，覺自己是自討沒趣。

“峰哥，你說，是先有好還是先有好？”晴兒突然幽幽地問我。

晴兒的話讓我惘然，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我想起了我和柳月，又想起和晴兒的經曆。

我和柳月，無疑是先後的，而和晴兒，無疑是先有的。

那麽，我是和柳月在一起好呢還是和晴兒在一起好呢？

當然，我和梅玲，不能列此類，我和就是純粹的，無從談起這個神聖的字眼。

“說啊，峰哥……”晴兒見我捉不定的神，嘻嘻笑起來：“不知道咋回答了吧？”

“是的，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我老老實實地說。

“嘻嘻……其實呢，這個問題也不難回答，”晴兒笑嗬嗬地說：“想不想聽聽我的想法，我的想法絕對是客觀的，絕對不帶個人彩……”

“好，你說！”我突然很想知道晴兒的看法。

“好，我就說說，其實呢，這個問題，很簡單，答案呢，也不是唯一的，”晴兒邊想邊說：“這就好像是問先有蛋後有還是先有後有蛋一樣，很難說那種是真理，哪種更高尚，但是呢，問題既然提出來了，而且還是我提出來的，那我就試著說一說。

“我來個假設，就像是，蛋就像是，如果兩個人之間是先有後有，那麽，就好像是養了一隻會下蛋的一樣，好是養隻樂樂還能有農副產品產出，很實惠，可是，如果養的人不喜歡吃蛋或者市場上蛋不好銷售時，看著滿屋快要發愁的蛋的確讓人頭痛，說不定，那一天，還會看上一隻不會下蛋的……

“如果兩個人之間是先有後有呢，就好像得到一個蛋，結果孵出一隻一樣，好是，有了蛋以後還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於是加點溫度什麽的，結果還真能弄出隻可的小，這樣的好，一定會讓你高興發狂，可是，不過呢，一隻養著養著時間久了，或許會厭煩，或者看到別家的更漂亮時不太好辦，而且，料和糞便也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哈哈……”我忍不住笑起來：“高，實在是高，晴兒同誌，你這個比方很妙……”

晴兒嘻嘻笑起來，纏著我的撒：“不準笑話我！”

“沒，我不笑話你，”我看著晴兒：“你講了這麽多，結論是什麽？”

晴兒笑嘻嘻地看著我：“如果你覺得蛋是個負擔，但是又很喜歡，那就幹脆弄隻公養養，哈哈……其次呢，比較好的辦法是抓隻野，不過要小心哦，也有可能會下蛋的，而且山上的路可能不大好走啊，別被抓住……如果你覺得老師對著一隻天天變老的沒趣，還不如當初那個蛋來得爽，要是不怕啄，你可以試著再弄個蛋，不過小心點，別再將它孵出了……”

“那你最後的結論是——”我看著晴兒。

“對你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下蛋！”晴兒衝我莞爾一笑：“我覺得你一定很喜歡蛋，可是，你不能沒有，而且，是要先有！”

“你的意思還是先有後有好？”我有些意外晴兒的這個結論。

“是啊，”晴兒說：“我要是最後的結論是先有後有好，你一定會說我帶著個人的主觀彩來分析問題的，為了避嫌，我隻能出來這個結論了，而且，你也好像是比較能接這個結論呢，是不是？”

“那其實你的意思還是先有後有了？”我問晴兒。

“從我們倆的曆程來說，你不覺得是嗎？”晴兒說：“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可是，從你另外的曆程來說，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能理解先有後有這種行為，我其實想不通的……”

晴兒的神有些沮喪，還有些懊惱。